是拿在手中,靜靜地看著她。
她沒有醒,微微地轉了個身子,嘴裡低喃了一句什麼,然後便又繼續睡了。
他長吁一口氣,臉上泛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過了好一會兒,冰嵐才放下凌非的頭髮,又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從結界中穿了出去……
星河漸落,曙光熹微。
冰嵐心內有些感慨,沒想到,他會那樣傻傻地看了凌非一整夜。
可是,那樣的面容,再見到恐怕就會物是人非了吧。
“殿下,她並不是純粹的摩羅,而是資質出色的混沌體。如果殿下喜 歡'炫。書。網'她,不妨說服她轉投帝迦。只要她成為帝迦,那麼殿下自然有機會和她在一起。”
說話的人,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外表,身材修長,劍眉入鬢,懸膽鼻,五官英俊,線條剛毅,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因此顯得有些冷酷。
“司恆,凌非是摩羅。”冰嵐望著遠處的大海,湖水綠的眼睛沉靜,“她是在摩羅的領地長大的,在她的心中以自己身為摩羅而自豪。”
司恆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大祭司最近的占卜,是有關她的。而且,大祭司說,最好能將她帶回帝迦。”
冰嵐淡淡的說:“帶回去做什麼?客人?還是利用的工具?”
司恆沉穩地說:“大祭司早占卜得出,兵禍將起,而她在這場戰爭中起的作用神秘莫名卻至關重要。無論是為了殿下自己,還是為了帝迦,殿下想法子讓她跟隨殿下進入帝迦的領地,都是應該的。”
“夠了!”冰嵐的眼神一冷,射出一道冰寒的目光,冷冷道,“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她是我的夥伴,我的朋友,我不會欺騙她、傷害她的。”
“臣只是轉達大祭司的話,殿下如何決斷,臣無權置喙。”司恆垂下了頭,“不過,陛下也有令,殿下的修行告一段落。請您儘快返回族地。”
“給我點時間和她告別,最晚三天,我一定回到族地。”冰嵐話語冰冷。
司恆的右手放在左胸,行了個禮,無聲的退下。
迎著晨曦,冰嵐纖長的手指在玉笛上起落撥弄,隨著他手指的起伏,一段段樂章透過玉笛,流瀉在空氣中。
116以天罡之真名
輕幽的笛聲,悠然婉轉,清越動人,與海潮的聲音幾乎混為一體。
濤聲寓笛聲之清,笛聲借濤聲之逸,竟似絲絲入扣,聽入耳中如洗塵垢。那曲子音韻清澈,在曙光晨曦中迎風流轉,蹁躚起舞,低低在心頭徘徊。
不知何時,笛音倏地一變,變得低沉纏綿,如泣如訴。線纏著絲,絲纏著線,糾纏難分,一如落花飄落,濘泥碾作塵,只有暗香如故。
笛聲飄搖而上,飄向遠方,慢慢地、慢慢地,降低。
聲音漸漸消逝在晨曦的曙光中,消逝在海浪濤聲中,唯留一縷清音,繞樑不絕。
凌非早在笛聲響起的時候,就惺忪睜眼。
她按著胸口,心底有些惆悵。
自在告訴凌非,冰嵐就那樣呆呆的看了她一夜。
冰嵐……
凌非喜 歡'炫。書。網'和冰嵐在一起的感覺。
因為冰嵐是凌非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個玩伴,他們彼此實力相當,也有不少的共同話題,聊天嬉戲,都能玩到一起,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輕鬆愜意。
在凌非接觸的人當中,強大如雲曄、龍寒暝之類,面對他們的時候,凌非下意識的有些拘謹。紫陌雖然力量同樣不弱,但是在凌非心中對他頗為憐惜,面對紫陌的時候,凌非下意識的想護著他,疼著他。
只有冰嵐,給凌非的感覺是那種平等的喜 歡'炫。書。網'欣賞,就像那種死黨。
冰嵐要離開了吧,那如水的笛聲,有告別的韻味在裡面呢。
凌非微微嘆了口氣。
他們彼此的身份不同,各自有各自的責任和義務。
他們都是被精心教匯出來的,骨子裡也都不是那種能任性妄為的人。
'自在,你說我送他什麼當分別禮物呢?'凌非輕輕地撫摸著自在化作的墜子。
自在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凌非側耳傾聽,之後,呵呵一笑。
自在告訴凌非,親手雕刻一個東西,比較有意義。
'是你心癢了吧。這些天因為和冰嵐在一起,你不願意暴露自己是通靈的,根本不敢隨意行動,是你想雕刻東西了吧?'
凌非抿著嘴輕笑,自在化作的墜子在凌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