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周身帶毒,飛灑出去的水滴是讓人聞之色變的弱水。
凌非和冰嵐在水域曾經遇到過幾次不大不小的危險。
不過,冰嵐從沒使用“昂霄”和“沉淵”,他更願意用自己的本事去解決,更何況和凌非默契配合,並肩作戰,那是何等的寫意瀟灑,暢快恣意!
想到這段時間和凌非的種種,冰嵐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
沉淵慢慢地停在冰嵐面前,面具一樣的臉和冰嵐相對……
“主上,召喚我有何事?”
沉淵的聲音是介於男女之間的,微微有些沙啞,卻非 常(炫…書…網)的悅耳。
“幫我聯絡滄溟皇叔,可以嗎?畢竟你最初的主人是皇叔,你和皇叔之間應當還有特別的感應才對。”
冰嵐如玉般通透的嗓音仍帶著少年的純淨,態度誠摯而恭敬。他還沒有完全得到沉淵的認可,只是憑藉契約指使沉淵罷了。
“為了那個女子嗎?她身上似乎也有某些滄溟主人的氣息呢,應當曾和滄溟主人接觸過。而且,她還會滄溟主人的‘百川歸海’。看來,和滄溟主人的淵源不淺。”
沉淵的嘴唇張張合合,三隻眼睛卻全都緊閉著,有些懶洋洋的味道。
“絕谷危機重重,凌非對這裡不熟悉,我要離開了,希望皇叔能稍微照看她一下。”冰嵐湖水綠的眼睛裡有淡淡的溫柔,“本來我還擔心她摩羅的身份會讓皇叔厭惡,如果皇叔原本認識她的話,就更好了。”
“我會聯絡的。”沉淵蔚藍色的兩隻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似乎有些促狹的笑意,“你不能直接邀請凌非,不想她因為你的緣故陷入危險或者被利用,但是,滄溟主人或許會另有打算。你通知滄溟主人,給你和她之間留下某些週轉的餘地,同時,也能應對大祭司他們。行事越來越圓滑了呢。”
冰嵐垂下眼簾,嘴角的笑有微微的苦澀。
身為第一帝卿,這樣的勾心鬥角已經深入骨子裡了吧。
“說實話,那個女娃和你那麼默契,倒真的和你滿配的,你們也算是天生一對。”
沉淵額頭的眼睛睜開衝著冰嵐眨了一下。
冰嵐輕聲說:“我們是很默契,但是,那樣的默契,與愛情無關。”
“無關可以培養成有關啊。如果你真的在乎她,不妨放手去爭一下,免得以後後悔莫及。”沉淵苦口婆心。
“我是第一帝卿,是皇族,我的婚姻從來不由我自己做主。驕傲如凌非,不會讓自己成為男人的附庸,她絕對不會與人分享男人。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呀。”冰嵐的嘴角有些譏誚,“人人說摩羅是一群野蠻人,他們看不起摩羅,但是我覺得這個世上活得最灑脫的或許就是摩羅了吧。至少摩羅不屑拿自己的婚姻做籌碼。摩羅從不與人聯姻。”
“大祭司希望凌非能轉投帝迦,不過,我知道凌非一定不肯的。事實上,如果有的選擇,或許我更願意做摩羅呢。”冰嵐低聲說。
沉淵沉默不語。
它畢竟是獸,很多時候,沒有人類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在它心中,喜 歡'炫。書。網'的話,就不顧一切地去追求,那才不會後悔。人類的心思複雜,總是瞻前顧後的,一點不爽利。
“去吧,沉淵。”冰嵐不想再談。
沉淵躍進了海中,和海水融為一體。
冰嵐隨後也潛入海底,他想送凌非一個離別的禮物……
一天後,冰嵐從海水中破浪而出,他的嘴裡叼著一枝“豫章”,他的臉色有些慘白,而那雙湖水綠的眼睛卻熠熠生輝。
太好了,本來只是想找一株“採華”的,結果得到了“豫章”。
有了“豫章”,幾乎是多了一條命呢。
“採華”和“豫章”都生長在海底兩萬米以下,都是療傷的奇藥。不過,相比之下,“豫章”的功用更大些,即使是致命的傷勢服用“豫章”,也能進入“寂滅”狀態,只要沉睡三百年,傷勢就能好了七七八八。
所以,大家都認為有了“豫章”,就是多了一條命。
不過,“豫章”非 常(炫…書…網)難得,萬年才成熟,周圍還有守護獸。
冰嵐也是仗著熟悉水性,又有“昂霄”庇護防禦,才敢冒險。
幸好,不虛此行。
“豫章”通體雪白,一股寒氣深入骨髓,冰嵐用嘴叼著“豫章”,臉上、頭髮上都結了一層冰霜,渾身直打哆嗦。
如果不是冰嵐曾經在極地寒潭中修行過,絕對無法承受那樣的冰寒的。即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