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炫&書&網久也沒有回來。外面天色越來越黑,她不敢去尋,只能站累了坐下,坐累了倚著塊石頭繼續等。山洞裡有山風吹過,涼嗖嗖的,她換了個位置避在石後,方覺得舒服了。剛開始還有些提心吊膽,擔心有蛇蟲猛獸會咬她,後來卻是熬不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走了進來,她以為是來尋她的,探起身子正欲出聲,卻見來的兩人忽的抱在了一起。洞裡已經不似先前那麼黑暗,洞壁上插了支火把,想是那二人帶來的。火光有限,並沒有把山洞全部照亮,她隱身的地方還是黑的,他們瞧不見她。可她卻一眼認出來的人是童管事和莊主夫人!
只聽童管事問:“還冷嗎?我來尋就好了,你做什麼非要跟來。”
“原來童管事只是幫莊主夫人取暖。”她心下略松,正考慮要不要出去,卻聽莊主夫人說:“尋清是你我二人的孩子,咱們一道來尋不是應當的嗎?”
她大驚,心裡疑團百結:“百里尋清不是莊主和莊主夫人所生嗎?怎麼成了童管事的孩子?”她當下大氣都不敢出,認真聽著二人的對話。
童管事半天沒有答話,許久才低低喚了聲:“鳴鳳!”似是無可奈何。
莊主夫人又往他懷中偎了偎道:“尋清自小在這山裡長大,我其實並不擔心他,若不尋這樣的機會與你出莊,你又怎會理我?”她的聲音無限哀慼:“已經十二年了,這十二年中,你我日日見面,可你卻待我極其疏遠有禮。他一年在莊中不足兩月,每日裡我獨守空閨,你卻恪守本分,不來睬我。我……知道你嫌棄我委身於他。”
童管事急切答:“我沒有。”
莊主夫人聲音轉柔:“你能帶我到這裡來避雨,我讓你抱你就肯抱,我心下就很滿足了,知你並未忘記當年之事。”
童管事滿懷心事的道:“我怎會忘,我只是怕做的不得當會影響了你夫妻感情。莊主雖不在,可莊上人多口雜。傳出不好聽的,你們母子如何自處?”
莊主夫人冷笑道:“什麼夫妻感情?你知道的,他會娶我就是為了這山莊,我會嫁他也是為了宅子,為了祖上遺願,為了我爹,後來為了保住咱們的骨血……”
後面就沒有了聲音,她偷偷探了探頭,見兩人嘴巴貼著嘴巴,親在了一處,怪不得不再出聲。
一會,又聽童管事說:“咱們不說這些了。”
莊主夫人聲音變得嬌媚:“對,不說。朗言,我還冷,溼衣服貼在身上太難受,你幫我把它們除去。”
她聽到這裡大窘,二人要脫了衣服,她自是不敢看的。於是將頭完全伏在石後,沒入陰影中。可是,看是看不到了,聽卻仍聽得很清楚。那二人輕笑低喃,淨說些讓她覺得不正經的話。後來話聲沒了,傳來粗重的喘息、呻吟,臨了童管事還嘶吼了一聲,然後才慢慢平靜下來。
過了會,童管事說:“鳴鳳,不要告訴尋清你我二人之事。”
她那時已經十二歲了,雖對男女之事懵懂未知,但那二人在偷歡她還是曉得的。她本不欲聽他們動靜,用手捂了耳朵,此時聽到他二人又正經起來,還提到百里尋清,便放下了手。
莊主夫人道:“我知道,我不會說的。他還小,一時接受不了,會想不開。另外如若讓百里天明知道了,咱們多年的犧牲就都白費了。這個秘密,唉……就爛在你我二人心中吧!”
窸窸窣窣的聲音,想是二人在穿衣服。
童管事道:“雨停了,咱們繼續找吧!”
莊主夫人似有幾分不情願,遲疑地應了聲“好”,兩人的腳步漸漸走遠。
她怕他們去而復返,仍是潛在大石後。忽聽有人低喚:“華瑩!”是百里尋清。她忙走出來。那時她還是唐華瑩的,這麼多年沒人提起,若不是回憶往事,她都快將那個名字忘記了。
百里尋清渾身溼透,滿身的泥汙,臉上有劃傷的血痕。
她大驚;忙問:“你怎麼了?”
百里尋清坐到地上,伸出自己的左腿,腳踝處高高腫起。
“摔傷了?”她蹲下去仔細地看。
他沉悶的答:“扭到了。”
她見他神情鬱郁,忽然想到,他會不會和自己一樣在暗處潛了很久,看到許多,聽到許多?她心中有些恨莊主夫人,自己兒子不見了,不去尋,卻跑來和男人偷歡。兒子摔傷了腿,她卻……想想不對,童管事明明是百里尋清的親爹,這似乎也不叫偷歡。
她心下矛盾,但覺百里尋清是最可憐的,似乎處境還不及自己這個孤兒。她用衣袖輕輕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