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我是那麼堅信不移的相信他!相信他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
“嫣兒,相信我!我接了母后使回來!”昔日信誓旦旦的保證,如今看來是那麼可笑!在宛月與我之間,他仍是選擇了宛月!在他心中仍然是宛月最重要!
他們三個還是打起來了!他們拿著刀劍互相殘殺,屍堆成山血流成河的慘景,彷彿出現在眼前,彷彿見到他們三人殘肢斷腿倒在血泊之中,轉眼,彷彿又見到玉茵,小海子等人被斬首的場景,那鮮血狂噴人頭落地,那些人頭滾至我腳前,死死的瞪著我,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咬住我的鞋,我捂住胸口痛苦的倒在柵欄上。。。
“嫣然,你怎麼了?”看我怔怔的站那兒,目光茫然,沒有焦距,沈君灝大驚失色,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急道:“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我茫然的看著他,眼中空無一物,腦中嗡嗡聲響成一片。
沈君灝只覺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那瀲灩的似水凝眸此刻黯淡無光失去神采,彷彿被抽去了靈魂,就象只布娃娃任他呼喊搖晃!
“嫣然,你看著我!對,看著我,我是君灝,我是君灝啊!”
看著那雙明眸漸漸聚集,似乎對他的話有了反應,沈君灝欣喜若狂,忽然,我嘔出一口鮮血,軟軟的倒進他的懷中。。。
紫央宮,寢殿。
沉香木龍床,溫柔金綃帳,金色的帳頂流蘇富貴典雅,錯金螭首帶鉤古樸精緻。
金綃帳外露出一隻纖纖玉手擱在金緞上,蔥嫩雪膩竟使百花都失了顏色!
盧太醫閉目診脈,四周屏聲蔽氣寂靜無聲。沈君灝心中焦急,此時也不敢出聲干擾,只得坐在一旁翹首觀望。
良久,盧太醫捋捋花白的鬍子。沈君灝急忙從椅中站起走近床前,急道:“怎樣?她要不要緊?”
盧太醫沉吟片刻,恭聲道:“回皇上,依脈象上看,娘娘鬱積在心已久,這突然昏厥,似乎不是初犯之症!依皇上描述來看,娘娘六神無主象離魂之症,神既以心為舍字,即以心中之氣血為保護,有時心中氣血虧損,失其保護之職,心中神明遂覺不能自主而怔忡之疾作焉,老臣先開一副定心湯,方中用龍眼肉以補心血,棗仁、柏仁以補心氣,更用龍骨入肝以安魂,牡蠣入肺以定魄。魂魄者心神之左輔右弼也,且二藥與萸肉並用,大能收斂心氣之耗散,並三焦之氣化亦可因之團聚,特是心以行血為用,心體常有舒縮之力,心房常有啟閉之機,若用藥一於補斂,實恐於舒縮啟閉之運動有所妨礙,故又少加乳香、沒藥之流通氣血者以調和之,其心中兼熱用生地者,因生地既能生血補虛,尤善涼血而清熱,故又宜視熱之輕重而斟酌加之。”
沈君灝點點頭,這盧太醫是杏林泰斗,有他替嫣然診治,他很放心!揭開帷幔,看著那蒼白如雪的絕色容顏,心中泛起一絲酸楚,緩緩放下帷幔,神情黯然低聲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盧太醫微微欠身恭身道:“回皇上,這要視娘娘以前曾昏迷多長時間而定!少則三五天,多則數月!”
沈君灝暗忖,嫣然在宮中從未昏厥,難道她以前就有心病麼?難道是她突然受了什麼刺激?是因為他逼她回宮麼?沈君灝微微搖頭,不象!如果是因為他的話,她不拖到現在才發作,一定是她在牢中受了刺激!想到此,沈君灝走到寢殿門前,輕聲對安慶問道:“滕翼呢?”
安慶躬身道:“回皇上,滕統領在宮門外候著呢!”
沈君灝微微頷首,轉頭向盧太醫問道:“這昏迷不醒對身體有害麼?”
盧太醫捋捋鬍子,道:“回皇上,只要細心照料,喂脯,醒後與平時無異!”兩人邊說邊走離開寢宮。
第五卷 碧海青天夜夜心 第七十六章 軒然大波
紫央殿內,
沈君顥面窗背手而立,微風吹起,龍袍衣角翻飛,眸中映著一鉤新月,語氣森然道:“那獄丞怎麼說?”
這三日,他苦苦壓制對她的思念,強忍住不去看她,卻不料一見到她,便是這副模樣!若不是攸關顏面,他必定會親自審問那獄丞。
滕翼微微躬身,恭聲道:“回皇上,那獄丞說,娘娘這三日一直都很平靜,午間還是好好的,還和她聊了幾句!”
沈君灝心中一凜,只怕她的病因就出在這兒!霍然起身,急問道:“她說了些什麼?”
滕翼恭聲道:“回皇上,娘娘問了她兩件事兒,第一件是問宮中有什麼動靜?那獄丞回答說不知道!”
沈君灝暗忖,難道她是關心那些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