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都會這樣對她好。”
“我一定會。”高焰誠懇地應道,馮佑憐嫣然一笑,放心地吁了一口氣。
紫清捏了捏明玉的手臂,銀針在她手上停頓的煞那間,她猶豫了,彷徨了,她淡漠地盯著睡在床上的女人,幸福的字眼充滿了挑戰,挑戰著她僅有的良知,只有她清楚地知道,昏睡的女人究竟怎麼了,或者還能活多久,可是,她比自己幸福,因為她有心愛的人守著她離去,而她卻活生生地看著心愛的人離開自己…
思及此,紫清便果斷地紮了下去,銀針在明玉身上很快就起了作用。她慢慢就忘卻了短暫的痛楚,身體上的抽搐也漸漸平息下來,並且高焰的眉頭跟著舒緩開,可是馮佑憐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一天不見明玉真正好起來,她認為這樣的意外將會是他們心裡永不揮去的陰影。
實際上,馮佑憐的感應是對的,可是又能如何,即使每一步他們都小心翼翼,卻還是不慎跌入有人設下的陷阱裡,然而這個人既是意料中也是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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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玉的意外,皇上高煒和馮佑憐決定原路返回鄴城皇宮,一方面是為了琅琊王高焰的婚事,另外,無論是高煒還是馮佑憐都沒了遊玩的心情,自然不想再走下去。
一回到皇宮裡,高煒便著手奪兵權的事情,他認為回到皇宮裡的馮佑憐不會與蘭陵王相遇,這樣就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他相信時間的魔力,只要他們永遠相隔,馮佑憐的心早晚都是屬於自己的。
當然,除了思念蘭陵王以外,馮佑憐也開始調查容華夫人的事情,身負重任的薛孤向皇上稟告這段時間的安排,然後再去了興和宮密見淑妃娘娘。
“原來如此。”馮佑憐聽了薛孤的稟告,不免心中又升疑慮。
“娘娘這話是何意?”薛孤不解地問。
馮佑憐遲疑片刻,過後再說:“其實路上,我們出現一點意外。”
“哦?莫非又有刺客?”薛孤緊張地問。
“不是。”馮佑憐搖了搖頭,說道:“明玉在路上突然昏迷。蘭陵王為其把脈,並且發現她體內兩股氣流相牴觸,只是分不清哪一股才是毒氣,可是最後還是容華夫人,哦,不,應該說是這個叫紫清的宮女用醫術和丹藥將其救活。”
“又是她?”薛孤尋思說道:“這個宮女看起來悶聲不響,想不到她才是容華夫人背後的高人。”
馮佑憐思索著說道:“不錯,這個宮女一定不簡單,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高人,但是她既然會煉製丹藥,並且能救死扶傷,將世上奇毒也能醫治好,這樣看來,她絕不是一個宮女如此簡單,換句話說,她這樣一個高深莫測的人物為何甘願為婢?哼,這其中恐怕真有蹊蹺。”
薛孤靜默了一會兒,又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些絲巾,他一邊將絲巾攤開,一邊說道:“微臣將一些丹藥採集回來,娘娘不是很懷疑這些丹藥究竟能不能救人嗎?不如我們找人研製看看?”
“找弘太醫。”馮佑憐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或許這個時候她也只有相信弘太醫算是皇宮裡少有的正直的人吧。
“好。”薛孤收起絲巾說道:“微臣這就去。”
“等一下。”馮佑憐又馬上叫住了薛孤。遲疑地看了看薛孤後,試探地問:“皇上…嗯,不知道皇上要薛大哥去辦了什麼事兒?”
薛孤一怔,尷尬地笑了笑,說:“此事是國事,娘娘只怕是…”
“我知道,后妃不得干預朝政。”馮佑憐勉強一笑,說:“有勞薛大哥了,你去吧。”
薛孤猶猶豫豫地垂下頭,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去弄清楚丹藥的事情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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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探頭看了看長秋殿。心底頓時沒了章法,一早便被人通傳太后要見自個,不用多說,一定是為了琅琊王與自己的婚事,這件事情已經夠令她頭疼的了,可偏偏這個胡太后還一個勁兒地攪局。
“咦,明玉?你怎麼不進去呢?太后早就等著你了。”走出來的小敏看到明玉佇立在殿前,於是笑著迎上去拉著她走進殿內。
明玉不好推遲小敏的盛情,跌跌撞撞地跟隨她走了進去,瞥見胡太后果真是端坐在上,她嚇得撲通跪下請安。
胡太后反常地露出和悅的笑臉,伸手一喝:“起來說話吧,賜坐。”
明玉偷偷瞅一眼胡太后,看起來胡太后的精神也不是很好,而後又看著宮女們送上來的椅子,她並未立刻坐下來,反而一直這樣站立著不語。
“不多久,哀家與你的關係就不一樣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