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安插一塊無法散去的千斤石。
高琸好奇地眯著雙眼,瞪視著前方的兩個女人,雖然他不曾見過,但是其中一個卻看似眼熟。有公公經過時與高琸打招呼,於是高琸便叫住了其中的公公,問道:“請問,那前面的宮女是哪個房的?”
小公公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王爺,那是淑妃娘娘的貼身宮女,一個是蟬兒,另一個宮女叫明玉。不知道王爺有什麼事嗎?”
“蟬兒?明玉?” 高琸琢磨著囁嚅:“淑妃娘娘?”
明玉在蟬兒的攙扶下,走向另一處,在轉身之際,她也同時發現了不遠處的南陽王高琸,兩人四目交接,瞬間的閃電一下子勾起了高琸所有的記憶,他想起一個人來,雖然不曾見過真面貌,但是由於多次看到過此人的畫像,以至於自己不得不在腦海深處留下那麼一丁點的記憶。對,這個女人,他認得,不巧的是,被他認出。
明玉被高琸犀利的目光盯得心裡發憷,她下意識摟住蟬兒,轉身離開這個男人的目光之中。她討厭這樣的眼神,令她措手不及。
×××
高恭允領旨進宮,馬不停蹄地前往含章殿。皇上高煒已經恭候他多時了,他坐在大殿之上,面色凝重地看著高恭允走進殿內。其實當高恭允跟隨著韓公公走進皇宮之時,他就敏感地察覺異樣,皇宮四周很明顯增加了不少皇庭侍衛,並且含章殿內外全都站立著皇上的心腹守衛。他們個個面色猙獰,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微臣叩見皇上。”高恭允不動聲色地佯裝不知這一切。
大殿之上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南陽王高琸,他笑臉盈盈地走到高恭允身邊,笑道:“蘭陵王,沒想到你真的敢一個人進宮面聖啊。”
高恭允沒安好氣地白了一眼他,啐道:“我有什麼不敢獨自面聖?”
“哼。”高琸冷哼說道:“蘭陵王就是蘭陵王,無論在什麼時候面對何人,依然不懼不畏。”
高恭允心裡一沉,又朝著高煒望去,說道:“皇上,不知今日召微臣進宮所為何事?”
高煒冷掃一眼高琸,然後又一聲不吭地注視著高恭允。只見高琸一拍手,立刻就有守衛將殿外候著的“證人”帶進殿,那人看似一個小沙彌,只是面臨這樣的嚴肅場景有些膽怯,畏畏縮縮地跪在地上請安。
高琸不管他有多害怕,走過去“好心好語”地說道:“你說你有冤情要申,現在皇上就在你面前,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皇上一定會秉公辦理。”
高琸說時瞟向另一邊的高恭允,高恭允不甘示弱地瞪著小沙彌,然而小沙彌並沒有望著他,或許是不敢吧,小沙彌只是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俯首說道:“吾皇,您要為妙勝寺一百多高僧做主啊。”
高煒看著小沙彌,沒有任何表情,他的餘光嗅到高恭允的一絲驚慌,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提到妙勝寺,大家的心底又冒出一股不尋常的漣漪。
見大家都沒有說話,小沙彌抽抽噎噎地又開始說了:“貧僧本是妙勝寺裡的伙頭和尚,南陽王在城外將貧僧救起,貧僧是在那晚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其實還有其他的高僧也逃了出來,只是我們在路上又遇上了‘強盜’的洗劫,最終不敵…嗚嗚…”
“回皇上,本王趕到時,已經來不及救其他高僧了,還望吾皇恕罪。” 高琸故意說道。
高恭允扭過頭,不願看著他們,他心中瞭然一切,怕是災禍躲不過了,唯有清者自清。
“朕知道妙勝寺潛入盜賊,但是這些人為何趕盡殺絕?”高煒不溫不火地問。
“回皇上,本王還有證物呈上。”高琸將手中之物呈上,韓欒又轉交給高煒,高煒看著韓欒遞上來的腰牌,上面有軍隊的標誌性圖案。
高琸盯著高恭允,笑著說道:“此物,大家都應該認識吧,不過,這個東西是本王在搭救高僧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的。”
高煒捏著腰牌,瞅了瞅高恭允,看著他的變化。
高恭允由始至終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平靜得看不出任何變化。
馮佑憐吃了午膳,宮女們將食物全都拿下去,這個時候蟬兒慌慌張張地奔過來,彎著腰在她耳邊嘀嘀咕咕。
馮佑憐的表情漸漸變沉,她站起來走向門外,看著薛孤佇立在此。
“見過淑妃娘娘。”薛孤緊張地請安。
馮佑憐走上去,急切地詢問:“你說的是真的?”
“淑妃娘娘,此事微臣不便多說,但是…”薛孤支支吾吾地說:“但是不知道為何南陽王咬著此事不放,會藉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