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佑憐若有所思地踱著腳步,一邊嘆息一邊唸叨:“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怎麼會…如果說能控制人的思想,那可不是一般的毒藥。”
“我終於知道了。”一直坐在一旁悶不吭聲的納弘。拿著藥方站起來說道:“聽了剛才明玉的闡述,我終於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馮佑憐和蟬兒異口同聲地問。
納弘凝神屏氣,似乎將要宣告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不過這件事情確實非同小可。
“如果微臣沒有猜錯的話,明yu體內確實不是中的一般的毒,而是中了蠱毒。”納弘煞有其事地說道。
“蠱毒?”馮佑憐疑惑地嘟囔。
“蠱毒是一種可怕的毒,相傳能使人迷失心智,下蠱之人就能控制中蠱人的思想,並且還能控制人的生死。不過,我也是從書上看到過這種毒,並未見過,這不過是我的猜測。”納弘不想嚇到他們,於是又改口說。
明玉雙手捂面,痛苦地呻吟:“怎麼會這樣?如果奴婢不是奴婢了,奴婢不想害人啊。”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馮佑憐踉蹌後退,咬牙切齒地質問:“他們為什麼要害人 ?'…87book'如果是對著我來,可以害我啊,為何要害我身邊的人 ?'…87book'”
蟬兒奔向納弘,追問道:“那沒有解救的辦法嗎?弘太醫,你既然知道了是蠱毒,能不能再翻翻書看看有沒有解救的辦法?”
納弘為難地嘆道:“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這種蠱毒並沒有解救的辦法啊。”
猛然間,一個念頭在馮佑憐的腦海中閃過,她渾身冷顫,差點因為一個趔趄而摔倒,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湊近納弘問道:“是不是中了這種毒,只是思想不是自己,但是相貌還是本人,對不對?”
“嗯,應該是這樣。”納弘想了想應聲。
蟬兒攙扶著搖晃不定的馮佑憐,關切地說:“主子,您怎麼了?奴婢扶著您坐下吧。”
馮佑憐回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明玉,想著心裡的念頭,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的徵兆一模一樣。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
蟬兒不解地眨著眼,看著陡然變樣的馮佑憐問道:“主子。什麼不會啊?”
馮佑憐唰一下臉色變得慘白,她慌慌張張地推開蟬兒的攙扶,扶著椅子坐下,又站起來朝著屋裡的人傻笑,看著馮佑憐的反常,大家一頭霧水。
明玉擔心地下了床,安慰著說:“主子,你看,我現在還是沒事了。”
馮佑憐冷靜不下來,一邊流著淚一邊喊道:“不會的,不會的…”
大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看到驚慌失措的馮佑憐跑了出去,納弘和蟬兒急忙跟隨發狂的馮佑憐,直到他們看著馮佑憐跑進了華林園的鏡殿。
***
容華夫人對著鏡奩搔首弄姿,如今她是十分地滿意這張皮囊,怎麼說她都已經完全擁有了,她就是她,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其他人能與自己相爭。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宮女一邊苦苦阻擋闖進來的馮佑憐,一邊叫嚷道。
“夫人,淑妃娘娘她…”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容華夫人白了一眼神情複雜的馮佑憐,然後坐下來倒茶。
“你…”馮佑憐想說又說不出話。
容華夫人眯著眼,瞟著馮佑憐冷笑道:“如果是來喝茶的話呢,我倒是不排斥,如果是來說一些有的沒的道理,哼,不好意思,我今日累了,也聽不進去。”
“你是不是寒娥?”馮佑憐劈頭就問,直接進入主題。
容華夫人沒好氣地低啐:“都說了不認識這個人。”
“你究竟是不是寒娥,你說你是不是?”馮佑憐突然抓住容華夫人歇斯底里地嚷道。
容華夫人嫌惡地瞪著馮佑憐,掙扎著吼道:“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我是烏刺國的公主,我叫烏嬌嬌,什麼寒娥不寒娥的,這麼難聽的名字,我根本就沒有聽過。”
“烏嬌嬌?”馮佑憐咬著唇,哽咽地說:“你是烏嬌嬌?”
“沒錯。”容華夫人抬頭挺胸地哼了一聲,說道:“我就是烏嬌嬌,不是你口口聲聲說的那個什麼寒娥,麻煩你不要在我的寢宮裡發神經,要發神經給我離遠點兒。”
“不。”馮佑憐指著容華夫人,噙著淚說:“你不是的,你就是寒娥,在小樹林裡,在我的花園,我都見到過你,見到過你本來的面貌。”
“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