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大家紛紛站立在高恭允身前,似乎馮史宗帶著牛鬼蛇神將要取高恭允的性命。
馮史宗恭恭敬敬地說道:“娘娘,聖旨說讓您伺候著蘭陵王喝下這杯酒。”
“什麼酒?”鄭歡喜警惕地怒問:“哼,皇帝有那麼好心?他猜到我們會在這裡,更加不可能送酒過來。”
高恭允有些釋然,他對這杯酒瞭然於心,馮佑憐瞟了一眼高恭允,心知不妙,但是她不敢妄下推斷。
無緣無故地賜酒,一定非好事。
這是在場所有人最壞的想法,只是不明白為何皇上會刻意吩咐讓淑妃娘娘伺候蘭陵王喝下去,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聖意。
這似乎是高煒給馮佑憐最後一線希望,也是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只要馮佑憐將這杯酒交給了蘭陵王,他會忘記所有,他會將全心的寵愛再一次賜給這個女人。
一直坐在龍椅上的男人默默地等著回應,他沒有過往的自負,第一次被驚慌籠罩,這種陌生的感覺一步步吞噬著他的尊嚴,他閉上眼,耐心一點一滴地燃燒著。
馮史宗將漆盆遞給了馮佑憐,她垂下眼臉,哀愁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鄭歡喜就是再笨也看出端倪,她衝上去對著馮佑憐說道:“憐兒,難道你忘了四爺對你的恩情嗎?”
“我…”馮佑憐沮喪地別過臉,為難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是皇帝的手段,你們都為難。”鄭歡喜回首看著高恭允,悽笑說道:“四爺,不管他們還記不記得您的恩情,我鄭歡喜這輩子都會將您銘記於心。”
“歡喜。”高恭允緊張地看著她,猜不透她想幹什麼。
鄭歡喜又望著猶豫不定的馮佑憐說道:“一切就拜託你了,憐兒。”
語畢,鄭歡喜搶走小公公手中的酒杯,仰頭飲下去。
“歡喜…”高恭允趕緊撲過去抱著鄭歡喜,馮佑憐連忙握住鄭歡喜的手,問道:“怎麼樣了?”
酒杯哐當掉在地上,碎了,驚得所有人心神不寧。
馮史宗搖搖晃晃地後退,不敢靠近他們。聽到馮佑憐和高恭允呼喚自己,鄭歡喜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死去,喝了酒,她只感到喉嚨處一陣溫熱,酒很香甜,沒有其他的味道,身體各處也很正常。
鄭歡喜雀躍地站起來,笑哈哈地說道:“我沒死,我沒死…不是毒酒,這不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