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綢緞,色澤也華麗非常。
烏嬌嬌走近一步,聰慧地說道:“但是嬌嬌還是很感謝淑妃娘娘的好意。”她也看出那些宮女捧著的東西,於是找個臺階給馮佑憐。
馮佑憐一揮手,又有另外的宮女走上前,手中全是金銀飾物,耀眼生輝。見烏刺公主眼角發亮,於是她又說:“這裡有新款式的金釧玉鐲,你看你喜歡什麼樣式的?”
烏嬌嬌深深地注視著馮佑憐,但是並沒有再看一眼宮女們手中的飾物,反而轉身冷笑說道:“我也不習慣戴這些東西,只是看起來好看罷了,除了耀眼之外,也沒什麼用處。”
明玉稍有火怒,準備上前指責,卻被馮佑憐伸手擋住。她搖了搖頭,示意明玉不要生氣。
“那倒是,公主千里迢迢地來到皇宮裡,難免有些不適宜的地方,如果公主有什麼不滿意的不妨跟本宮說說,本宮一定會好好安排。”馮佑憐和顏悅色地說道。
烏嬌嬌輕蔑地瞟一眼馮佑憐,嗤笑說道:“跟你說?你是誰?難道比皇上還要大?”
“娘娘是淑妃娘娘,是皇上的妃子,皇宮裡的大小事務,娘娘都有權力管。”蟬兒冷不丁衝出來,將明玉的怨氣一起一股腦兒地發出來。
“蟬兒。”馮佑憐厲聲喝道。制止她的放肆。
烏嬌嬌斜睨著馮佑憐,不屑地說:“哦,不就是一個皇上的妃子嗎?又不是皇后。即便是皇后,那也還不是要聽皇上的。我缺什麼,自然會跟皇上說,不用麻煩淑妃娘娘了。”
馮佑憐淡笑說道:“皇上要處理很多事情,也不是什麼都能照顧得周全。”
“我認為很周全。”烏嬌嬌不甘示弱地逼近,說道:“我要什麼,皇上都能吩咐別人照辦。哼,當然,我也相信淑妃娘娘有這個能力,不過我還相信淑妃娘娘沒有這個肚量。”
馮佑憐慍怒地側過身,沉吟一聲說道:“那好,既然公主不缺什麼,那本宮也告辭了,公主多休息吧。”
“恭送淑妃娘娘…”烏刺公主嗤笑著欠了欠身。
馮佑憐帶著所有宮女即可立刻了聽雨苑。好不容易能放鬆下來的明玉,一邊急忙跟隨著馮佑憐,一邊埋怨道:“主子,她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把主子放在眼裡…”
“主子,她到底是不是您的…”蟬兒急切地追求心中的疑惑。
“不是。”馮佑憐打斷她的問話,突然停住腳步。冷然地說道:“不是,寒娥不會這樣對待我的。她不會的…”
“姐姐…”女孩清脆如鈴鐺一般的笑聲纏繞著馮佑憐的記憶,她享受著寒娥對自己的依賴,享受著寒娥對自己的關懷,他們一路走來,經歷了家變,然後過著在晉陽城流浪的日子,幾次都險些喪命,卻仍然堅守著那份難能可貴的情義。
雖然寒娥也會調皮,也會令她傷心,可是她知道寒娥一直都愛著她這個姐姐,她們雖然不是親身姐妹,然而冥冥之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有靈犀。
在烏嬌嬌身前,馮佑憐茫然了,看著寒娥的臉,他們的心卻好遠好遠,遠得馮佑憐都看不穿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夢境還是現實中,或許她不願相信,因為她如過往一樣愛著自己的妹妹,她知道寒娥一定還是愛著她,想著她這個好姐姐…
當所有人退出聽雨閣的寢房,一直坐在竹椅上閉目養神的烏刺公主猛然間抓住自己的胸口,她的呼吸由均勻變得急促,她的面容由坦然變得不安,她的手越來越緊,像是要忍痛將自己跳躍的心掏出來。
“嗯——”烏刺公主忍不住呻吟起來,額角的汗水一顆顆滑落。滴在她身邊,暈在她心間。
“嘭…”她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正苦苦掙扎著撞擊,她的柳眉擰成一團,一睜眼,眼眶中充溢著火紅色的光亮。
“姐…”烏刺公主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眼,這個掙扎的字眼抽**全身的血液,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在吶喊還是嘴上禁不住地呼喚,反正她好想追上去,而後剛一挪動,卻不得不從竹椅上狼狽地滾下來。
“姐…”烏刺公主趴在冰冷的地上,雙手都使不上力氣。
頓時,門簾輕輕擺動,從偏廳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朝著烏刺公主走來,然後在烏刺公主躺下的地方停下來。
“是不是很痛?”聲源是個女人,冷漠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求求你…”烏刺公主艱難地開口。
“不用求我,只要你自己不要多想,胸口就不會再痛。”女人平靜地述說。
“可是…”烏刺公主喘著氣說道:“姐姐,我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