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生病呢?”
“不是我生病,是我妹妹病得很嚴重。”說著,馮佑憐又磕頭求道:“只要幾位能救救我妹妹,哪怕是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求求你們了…”
“四爺…”鄭歡喜扭頭瞅著自己的主子。四爺或許也動了惻隱之心,眼瞅著單薄微瑟的女人,其實雙手已經探出去,觸控馮佑憐懷裡的人兒…
片刻後,男人突然沉聲道:“將她帶回客棧。”
馮佑憐立在床邊,擔憂地看著賈南忙進忙出。再一看,俊美的男人認真為英花把脈,時不時幫著她掖被子,微細的關愛動作卻恰恰融化了馮佑憐似冰一般的心。
“姑娘…”鄭歡喜拿著自己的衣裳走近她,輕聲道:“姑娘,我拿了一些衣物,你快快清洗一下後換上吧,如果穿這麼少,怕是也會感染風寒了。”
馮佑憐不捨地移動眼光,接過鄭歡喜手中的衣物後,感激地說道:“多謝,多謝你們…”不知是已無力還是想跪下感謝。說時,又不禁跪下,鄭歡喜趕忙攙扶起馮佑憐,說道:“無需行這麼多大禮,你快去清洗吧,我已經叫了小二為你準備了,來,我帶你去。”
馮佑憐被鄭歡喜牽著離開,四爺回首瞥了一眼她,卻是這一眼,彷如一股清泉,澆過兩人的心間。正是回眸低首眼暗拋,脈脈靈犀一點通…
浴盆裡,春guang旖ni。柔若無骨的冰肌上泛著幾滴水珠,女人輕輕一吹,一滴水珠慢慢滑落,滴在盆裡,蕩起一絲漣漪。
馮佑憐朝著銅鏡整理自己的髮絲,洗淨臉上的灰塵,嬌媚的容顏終於得以重見天日。再次想起他的俊魅和溫柔,不免揚起桃紅,頓時女人玉腮更添一份羞美。
“四爺,不知這個女孩子怎麼樣了?”賈南關心地問。
“她受了傷,又感染風寒,加上體質十分嬌弱,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了。你把剛剛買回來的藥,煎好了送來。”四爺一邊洗手一邊吩咐。
“是。”賈南正準備出門,誰知馮佑憐也推門走了進來。
賈南驚呼:“你是誰?”然後眼睛就直盯這“陌生”女子,只見女人冰肌玉映,容光照人,美秀入骨,哪怕是素顏,也不得不令他咂舌。
“我是馮佑憐,便是剛才那乞兒。”不帶哭腔的聲音,竟是如此動聽,宛如春鶯。
“你?是剛剛那個乞丐?”
“賈南,何事慌張?”四爺驚疑地走過來,問道。馮佑憐越過呆愣的賈南,朝著四爺行禮道:“馮佑憐見過四爺。”
四爺劍眉微蹙,仔細打量眼前美人,生得玉貌珠顏,比花解語,清麗出塵;眸光中略帶羞澀,柔媚之情更添風華。她是誰?馮佑憐?
馮佑憐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一直弓著身子更傷體力。她微微一抖,差點倒地。四爺愕然驚醒,抱起女子,瞬間,少女幽香傳入他的鼻尖,方覺失態,於是鬆手尷尬說道:“對不起,馮姑娘,剛才…”
“剛才要不是四爺,憐兒又要摔倒了,多謝四爺。”
“馮姑娘體弱,不用三番五次地行禮了。”四爺笑道。貪婪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四爺…”賈南笑嘻嘻地走回來,諂媚地笑道:“真沒想到,馮姑娘生得如此漂亮。”
“賈南,我要你煎的藥呢?”
“哦,奴才這就去,這就去…”賈南恍然說道,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第一卷 宮變篇 【入宮·前因】 第五章 小別,思矣
馮佑憐為四爺斟滿清茶,面帶憂愁,微微一嘆,說道:“實不相瞞,寒娥與我歲數相差不大,也並非我親妹妹。我家世代為商,她是我父親在路上撿回來的。但是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後,就不得不離散。然而只有她對我不離不棄,我們相依為命,本來是要前往鄴城尋親,誰知聽說朝中大臣謀反,於是關了晉陽城門,只許進不許出,我們才在此逗留。無奈的是,身上的錢財被人偷走,這才…這才不得不淪落為乞。”
“想不到你們這麼可憐。”鄭歡喜聽著落淚,趕忙走上前握著馮佑憐的雙手。尋思後又扭頭嘆道:“四爺,我看不如你下令開了城門…”
“咳咳咳…”四爺掩嘴咳嗽,示意鄭歡喜不許多嘴。
“呃?四爺能開城門嗎?”馮佑憐不解地問。
“嗯,是這樣的,其實四爺有朝中的朋友,所以能幫忙說說。”鄭歡喜打著圓場。
“唉,我想一時半會兒一定是出不去了。”馮佑憐看著床上昏睡的人兒,又說:“不過,小女子已經決定跟隨四爺,為奴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