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合在下。”
高恭允蹙眉說道:“可是四爺也看得出,蟬兒宮女可是有情啊,就是你剛剛所說的那種望著愛人該有的情愛,那種眼神想掩飾都很難。”
“四爺…”薛孤仰起頭,認真說道:“薛某已經當面拒絕過,可是…”
“如果你真的不愛,確實不應該浪費了蟬兒宮女的一片痴情。”高恭允思索說道:“我有一計,如果你肯。我可以幫你。”
薛孤猶豫片刻之後,朝著蘭陵王點了點頭。
***
換做蘭陵王為薛孤斟酒,薛孤慌忙接過手,說道:“有勞王爺了。”
蘭陵王高恭允淡笑說:“還未回鄴城時,你們都叫本王‘四爺’,四爺這個字眼,也算是江湖上人給的尊稱,本王感到很親切,如果薛大人不嫌棄的話,不如以後改口四爺吧。”
薛孤拱手說道:“那也請四爺不要叫‘薛大人’,直接叫我薛孤便可。”
“哈哈哈。”高恭允面色欣然,笑道:“好好,怎麼叫都好,正如歡喜說的是,這不就是一個稱呼嗎?”
“是啊,一個稱呼有時候也會將兩個人隔離。”薛孤無奈一笑,搖著頭說。
高恭允呷了一口酒,抬眸又問:“薛兄似乎很感觸。”
“罷了,此事不提也罷,喝酒是興事,提起不高興的事情自然掃興。”薛孤笑著岔開話題。
“也是。”高恭允說道:“不過,有件事情四爺倒是好奇。”
“何事?”
“我想,薛兄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逛到我府上吧?”高恭允試探說道:“雖然我是開啟大門,隨時都歡迎薛兄,只是…”
薛孤遲疑地垂首,尋思:不知道馮淑妃介不介意蘭陵王參與其中。雖然他很清楚蘭陵王的耿直,可是馮淑妃與蘭陵王未曾相交,恐怕說出有些欠妥。
高恭允見薛孤有些猶豫不決,心知其中必定有蹊蹺,既然是出現在我府上附近,莫非跟我有關係?
他突然間腦中閃出一個念頭,想起一直被胡太后留在皇宮的琅琊王。外人看來都知道,胡太后對琅琊王日夜思念,並且十分關愛。可是高恭允除了這樣認為之外,還有一絲懷疑。他懷疑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
本來他和琅琊王都要進宮受賞,可是他們選擇了前往晉陽,這件事情皇上並未太多追究,琅琊王心無城府,覺得是小事,可在高恭允心中看來,這並非小事,反而有了戒備之心。
這樣認為並不是高恭允有意曲解皇上的好意,也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十分了解高煒。當初未能掌控實權的高煒曾經找到過他,並且想拉攏自己,為的就是從攝政王和太后手中奪下實權,為的就是在親政之後剷除眼中釘,耶律將軍。
當年高煒狠心地將耶律家族連根拔起,手段極其殘忍,只要是有一點關聯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就連一向賢良淑德的耶律皇后都無一倖免,最後在北園憂悶而亡。
從此高恭允便記下,這一舉措雖然很必要,可是在他眼裡他看到了一個皇者的威嚴與殘酷,他似乎對於死亡已經是麻木,對於親情也淡薄許多,而這一點可以從胡太后的下場中看得出。胡太后在後宮名為太后,卻毫無實權,高煒獨斷專行,立後也不經過太后和大臣們的建議。
然而,這一切硝煙過去後,下一撥戰爭便是他和琅琊王。因為作為一個皇者,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處於一個危險的地段,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威脅到他的皇權。
他們身體裡留著相同的血脈,他們的一個舉動似乎都預示著有事發生,他們的思想不謀而合地聚集這一起,然後等待爆發。
他是大元帥,手握的兵權十分重要,關乎一個國家的存亡,關乎一個皇權的實力,關乎他們兄弟之間的情意。
所以,種種一切,他都知道,皇上要採取行動了,而琅琊王美其名曰是被胡太后留在了皇宮,其實卻是被皇上軟禁起來。
如今…
高恭允投向薛孤一個眼神,暗忖:如今,他是不是就是皇上派來監視自己的人 ?'…87book'
“敢問四爺。”薛孤沒有想那麼多,更加不會猜中高恭允的心思,卻轉口問道:“最近可有覺得王府四周有出現可疑的人 ?'…87book'”
“可疑的人 ?'…87book'”高恭允確實很疑惑薛孤的問題,要說到可疑的人,眼前這位不就是?可是高恭允知道如果被拆穿的話,對雙方都不利,再說了,他是真心欣賞薛孤,自然不想讓他為難。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