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
德喜眼睛一亮,燦笑驚呼:“明玉宮女?是你?”
明玉示意德喜不要驚訝,然而自己卻走過去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小公公,過後又說道:“你瘦了很多,我在北園的時候就知道這裡的生活一定很清苦,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宮婢,只要被送進北園都一定不會好過。”
德喜憨笑著摸了摸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在宮裡不都是這樣嗎。小喜子已經習慣了。”
明玉幽然嘆道:“我認識的小喜子從來都是自安天命,不知道強求,這樣也好,沒有得到也談不上失去,在宮裡都一樣,在哪兒不都是要生存下去嗎?”
德喜贊同地點了點頭。他偷瞄一眼明玉又問:“不知道淑妃娘娘現在過得還好嗎?”
明玉莞爾一笑,又說:“其實今日我來正是淑妃娘娘派來的。”
“是嗎?”德喜詫異地問:“不知道娘娘找奴才有何事啊?”
明玉拉著德喜的手,會心笑道:“娘娘要將你拉出北園。”
“啊?”德喜睜大雙眸錯愕地盯著明玉。
明玉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嘴緊張地說道:“現在的形勢,恐怕宮裡的人也有所傳言,雖然皇上將鳳印賜給了馮淑妃,可是皇后娘娘如今又懷了身孕,皇后娘娘手段高超令人防不勝防,馮淑妃現下還未穩定自己的位置,自然需要得力的人在身邊輔佐,我首先想到的便是你。德喜,你是個機靈的小公公,之前也幫過馮淑妃,大家都是在宮裡的朋友,馮淑妃說了,就算她貴為娘娘,也一樣視我們為知己,知道你被韓公公設計派來北園,娘娘立刻吩咐司戶房將你調去興和宮,從今以後你就是興和宮管事的公公。”
德喜震驚地跪下,垂首叩道:“奴才…奴才何德何能…奴才…”
明玉扶起德喜,說道:“要謝,你也是謝淑妃娘娘,不是我啊。”
德喜感激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嗯嗯,奴才是該好好謝謝淑妃娘娘。”
“德喜,你要好好地看著興和宮。以後娘娘身邊的人都是你來管束了。”明玉慧黠說道,德喜堅定地點頭,以示他的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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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停後,蟬兒便帶著董小葉去了一戶農家,傷勢到這個時候才真正地用草藥診治了一番。董小葉的體力跟不上他們了,於是蟬兒勸她暫時先留在農家養傷,想得周到的蟬兒將身上的銀兩和一個小錦囊都交給了董小葉,而後自己倒是興沖沖地尾隨著銀翹姑娘再次返回鄴城。
銀翹並沒有阻攔也沒有照顧她,而是自顧自地先去了薛府,蟬兒不便露面,只好在外面等待。果然不出所料,薛孤一整晚都沒有回去過,銀翹帶著失望又走出來,看見不遠處等著她的女人,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不都是為了找她,自己的相公反而新婚之夜就不歸宿。
蟬兒感受到銀翹臉上的不悅,於是怯弱地問道:“銀翹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銀翹白了一眼蟬兒,哼道:“你說呢?你想想看。有哪個新娘子願意獨守空房?又有哪個妻子願意看著相公夜不歸宿?”
蟬兒還想著說什麼,卻被銀翹一句話給塞了回去。不過,她更想自私地認為薛大人的所為都是因為讓自己死了心,不知道銀翹姑娘知不知道?雖然如此,她還是不想傷害到任何人,難道薛大人之前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你想什麼呢?”銀翹斜睨著眼神,問道。
“沒什麼。”蟬兒側過身,羞澀地說:“銀翹姑娘,我們要不去妙勝寺?我想薛大人說不定就在那裡。”
“他為什麼要去寺廟裡?”銀翹收起怒氣,問道。
蟬兒思索著說:“薛大人之前懷疑寺廟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況且小葉娘也發現寺廟裡的異常,我想我們要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應該前往妙勝寺一探究竟。”
銀翹想了想:昨晚上那些人看似是和尚,可是武功招式都好像火焰宮裡的殺手,妙勝寺裡的和尚跟這些人有什麼關係?真是奇了怪了,火焰宮不是被人滅了嗎?為何又燃起江湖?難不成宮主沒死?
“這麼說,你是一定要跟著我去咯?”銀翹問道。
“嗯。”
“哼,你還真是不怕死,昨晚上的那些人分明不是單純的和尚,如果他們要殺你,我可不會再救你了。”銀翹怒聲嚇唬她,可是蟬兒依然堅持著說:“銀翹姑娘,你放心,我會小心謹慎的,況且你可以利用我的身份進去妙勝寺。”
銀翹蹙著眉,重新打量這個執著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