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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去…”皇后娘娘躺在床上吼道:“全都給本宮拿下去…”
“娘娘,這是壓驚茶,不是藥。”琉璃關心地勸道。
皇后娘娘抬手就打翻了琉璃手中的茶水,滾燙的茶水一下子全倒在了琉璃白皙的手背上。身邊的宮女嚇得趕緊替她擦拭,可是琉璃卻隱忍著疼痛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皇后娘娘緊張地爬過去拉著琉璃的手,疼惜地問道:“你怎麼不知道躲避啊?疼不疼?”
琉璃噙著淚,勉強笑道:“不疼,奴婢哪比得上娘娘心裡疼。”
皇后娘娘閉上眼,啐道:“本宮不甘心…”
“可是娘娘,現在的形勢我們只能暫且忍下來。”琉璃撲上去說:“我們不能在被馮淑妃抓住把柄,否則哪有翻身之時啊。”
皇后娘娘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就在此時,外面有公公通傳陸太姬擺駕昭信殿。
皇后娘娘見陸太姬急衝衝地走進寢宮,彷彿真的是見到了自己最親近的人一般,突然哇哇大哭起來,陸太姬心都亂了,被皇后娘娘這麼一哭,更加沒了底。
“我聽說了這事兒,於是連忙趕過來。”陸太姬坐在床邊抱著皇后娘娘,安慰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后娘娘恨恨地說道:“那馮淑妃這一次可是將了本宮一局。”
“你究竟做了什麼?我聽說你大鬧興和宮之時打了小皇子的奶媽媽不說,還使得小皇子受了傷,皇上見了,氣得不得了。”皇后娘娘零散的髮絲隨著她的舉動更加毫無規律,看起來就像個瘋婆子,陸太姬見了著實心疼不已,於是伸出手幫她梳理著頭髮。
“呸——”皇后娘娘惡聲說道:“那馮佑憐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哼,本宮確實打了奶孃,可是本宮絕對沒有弄傷小皇子。別人心裡不知道,本宮心裡可是一清二楚。”
“當真如此?”陸太姬不可思議地說:“馮淑妃看樣子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乾孃。”皇后娘娘拉著陸太姬又道:“你究竟是幫誰呢?本宮說的話,你也不相信了?”
“那到不是。”陸太姬笑著說道:“可是如今皇上卻聽信那馮淑妃的話,基本上誰說的話,皇上都不在乎了。”
皇后娘娘殺氣騰騰地低語:“本宮就是搞不明白了,她怎麼就這麼命大,幾次三番都能死裡逃生。還有那個小傢伙,如果不是納太醫突然倒戈相向,他也活不了。哼,早產都能令他們母子平安,本宮想想這些真是越想越恨。”
陸太姬點點頭,說道:“是啊,這些事情加起來確實令人心急,既然整不死這個女人,唯有鬥下去了,可是如今你什麼籌碼都沒有,如何跟她鬥?我還聽說早上時候,韓公公不是傳皇上口諭,將你的鳳印都拿走了嗎?”
皇后娘娘眉頭緊蹙,捂著胸口嘆道:“乾孃,你就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琉璃也為難地說道:“娘娘正是為了此事而煩悶,現在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陸太姬自知說錯了話,於是噤了聲,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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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又是傳來了嬰兒啼哭之聲,馮佑憐掀開珠簾走進去,見搖籃中的小皇子雙手亂舞,哭個不停。於是她伸手抱起皇子,輕聲地哼著曲子,企圖能緩解小皇子的煩躁,不要再哭下去了。
的確,小皇子一被馮佑憐抱起便乖巧地不哭了,還發出咯咯的笑聲。馮佑憐欣慰地抱起小皇子走了走,然後低眉瞅一眼小皇子,豈知她懷著哪裡有皇子?她抱著的就是那隻神出鬼沒的白狐。
“啊——”馮佑憐驚嚇地丟開手中的白狐,但見那隻白狐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大驚失色的馮佑憐,然後再朝著寢宮另一邊的屏風走去,竟然當著她的面跳進屏風中,幻化成那張白狐圖案。
馮佑憐奔過去想伸手抓住白狐的尾巴,誰知道自己也被帶了進去,一陣刺眼白光射向她,嚇得她趕緊閉上眼,再一睜眼時,卻發現自己身處陌生地方,四周全是白色幻影,彷彿被禁錮在裡面,而白狐蹲在一腳悠然地注視著她。
“你是誰?”馮佑憐大聲喝道。
白狐慵懶地掃著尾巴,並未答話,不過它是動物,又怎能開口說話。馮佑憐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便開始慌張地圍著幻影打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馮佑憐再回首時,白狐已經不見了,然則剛剛白狐躺著的地方卻又驚現皇后該掌管的‘鳳印’,那是後宮身份的象徵,也是權力的象徵。
馮佑憐恍恍惚惚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