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快就放棄?如果你不陪著我走下去,誰陪著我?如果你這麼快放棄,那我是不是也該放棄呢?”
“主子,奴婢…”蟬兒為難地說道:“奴婢不是不想,是支撐不了。”
“蟬兒。”馮佑憐哽咽著說:“都是我不好,我非要出宮,非要逞強,現在害了你不說,還害得自己和孩兒也沒有了方向。”
蟬兒安慰著說:“主子,你跟奴婢不同,奴婢的命是撿回來的。什麼時候丟掉都可以,可是你懷著龍子,是繫著皇上的命,你不能放棄。”
“那你也是,你的命不是什麼撿回來的,是自己的。”馮佑憐指著天,咬牙切齒地說:“是跟天鬥回來的,只要能活下去就一定要活下去。我幾次三番遇上了險境,都是這麼挺過來的,你為何不可?蟬兒,你要聽我的話,這是主子命令你,要珍惜自己的命,不能隨便放棄。”
“嘎嘎嘎…”幾聲烏鴉叫打斷了馮佑憐的義正言辭,蟬兒稍微清醒一些,抿了抿嘴,企圖能讓自己振作起來。
馮佑憐警覺著環視四周,風兒吹得樹葉沙沙地響,但是她總覺得除卻沙沙的聲音和鳥兒的鳴叫聲,還有別的什麼響聲夾雜在裡面,並且這種響聲令她越來越浮躁不安。
蟬兒看出馮佑憐的小心翼翼。於是悄聲問道:“主子,是不是還有異樣?這裡面是迷宮,恐怕也隱藏不少怪獸吧,我們還是先找個能躲避的地方為好。”
馮佑憐突然轉過臉,說:“看來我們都估計錯了。”
“呃?”蟬兒不解地盯著她。
馮佑憐眼珠子飛快地轉動,頓時眯著眼說:“那些人或許不是土匪。”
“不是土匪是什麼?”蟬兒吞了吞口水,緊張地問。
“不知道。”馮佑憐搖著頭,說:“這些人來歷不明,殺人不眨眼,我琢磨著不像是土匪那麼簡單。他們殺了人不是搶糧,也不是奪財,卻跟著我們追到這裡。”說著,馮佑憐抖了抖自己的身子,繼續說:“我總覺得他們還在附近,看來是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難不成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蟬兒驚問。
馮佑憐蹙眉凝思,神情越來越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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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煒的人步入靈璧崖的時候,整個半山腰的村莊都被滅絕。陸提斯帶著震驚的訊息稟告了高煒。
高煒領著陸提斯走近殘破的村莊,裡面沒有一具屍體,卻能看到一地觸目驚心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