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高煒冷冷地問道。
玉胭脂帶著皮具,現在仍然是曹夫人的面容。
她歪著腦袋,嗤笑地說道:“狗皇帝,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語畢,玉胭脂就準備英勇就義咬舌自盡,誰知高煒比她快了一步,立刻捏住她的下顎,命人塞入大把絲巾。
“哼,朕不會這麼快就了結你。”高煒站起來,斜睨著說:“朕喜歡玩這種遊戲,因為夠刺激。”
“來人。”高煒冷喝一聲。
“在。”
“將他們通通帶下去。”高煒威嚴地命令道,眼角掃到曹蓉蓉,於是對著戰戰兢兢的宮女喝道:“還不將曹昭儀送進房間?”
“遵旨。”琴月等人立刻攙扶著一臉茫然的曹蓉蓉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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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驚一場的鬧劇還沒有拉開帷幕就結束了,高煒訕訕地走進房,叮囑所有人全都在外面待命。然則,他進房後又立刻開啟了窗戶,薛孤從窗戶中飛進來。半跪著說道:“微臣檢查過了,四周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高煒認真地點了點頭,尋思說道:“這不過是頭陣,一個女流之輩,兩個三流的殺手,哼,就想殺朕?不會那麼簡單的。”說著,高煒又踱著腳步,思索著說:“他們在試探。”
“皇上,現在我們暴露了身份,恐怕對您不利。”薛孤猶豫著說。
“不錯。他們在試探我們,想了解我們究竟知道他們多少。”高煒坐在床沿邊,冷靜地分析道:“也罷,他們在暗,這是佔了優勢。不過朕不會怕,有些人朕心中有數。”
“那曹昭儀?”薛孤問道。不管怎麼說曹蓉蓉都是素素的姐姐,他知道這點身份後便產生了顧慮。
高煒似有為難之色,片刻之後才緩慢說道:“曹昭儀或許跟素素一樣,都是一顆棋子。其實朕早就不會怪罪他們了。”
薛孤猛然抬起頭,凝視著高煒的背影,面容露出百感交集。
“不過。”高煒又轉身,說道:“那個老闆娘為何要護著曹昭儀?而且只有曹昭儀的飯菜裡面沒有毒藥。這一點不能不懷疑。”
“皇上,其實微臣以為這不過是巧合。”薛孤說道。
“不。”高煒眯著眼,嚴厲地說道:“最後,老闆娘還叫曹昭儀先跑,似乎從這一點看出,他們應該就認識,並且一定大有文章。”
“皇上…”薛孤還想求情。
“你不用再說了。”高煒揮了揮手,固執地說:“現在朕的身邊誰都不能相信,除了你朕要一個一個地審查。”
薛孤失望地吁了一口氣,又很快恢復正色,皇上說得對,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更不能掉以輕心。這不過是個開始。恐怕現在他們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順藤摸瓜,找出幕後黑手,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到時候曹昭儀才會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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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佑憐連夜趕來靈璧崖,下了馬車仍然覺得暈暈乎乎。蟬兒小心地攙扶著她,放眼望去,碧峰刺天,峭崖壁立。收起欣賞的心思,馮佑憐整裝說道:“為何這裡這麼安靜啊?”
蟬兒也環視四周,驚奇地說道:“雖然沒有見過皇上狩獵是怎樣。但是應該也不至於這麼靜悄悄吧。主子,您看,那崖上面呢就是皇上的狩獵場,只要我們混進去就好了。”
“那我們該如何進去?”馮佑憐再往自己身後眺望,崖下一片雲霧遮滿,也不知有多少丈深。而前方處在更高的地方便是狩獵場,三面樹叢,另一邊就是懸崖,這讓他們如何進入?
“你是馮美人,想進去那還不簡單?”蟬兒笑著說。
“蟬兒,你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怎麼能洩露?”馮佑憐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蟬兒牽著馮佑憐小心翼翼地走在半山腰的路上,但是除了梯田,就只能見到一些農舍,馮佑憐深呼吸,感受到與宮裡不一樣的茶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過些時候是梅雨季節了,大家估計都忙著播種,看著他們一對對地夫妻勞作,馮佑憐不禁產生羨慕之心。
她也又想起孃的話,白雲浮萍。她笑著看了看天空,想一想就覺得欣慰。如果這個時候身邊的人是皇上,那該多好啊!
田間的小孩童奔走期間,好不熱鬧。馮佑憐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微微凸起了,她喜悅地笑道:“蟬兒。”
“呃?”蟬兒回首天真地問道:“主子,有什麼事兒嗎?”
“不知道為何,我現在特別想念皇上。”馮佑憐嬌羞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