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冬梅不是的…”冬梅聽出馮佑憐的意思,於是趕忙解釋道:“冬梅雖然只是個奴婢,可是冬梅尚且還知道忠義二字如何寫。當初曹美人走了之後,冬梅險些被送去內廷閣做粗活婢女,還被人欺凌,那個時候主子不嫌棄奴婢,將奴婢救出來,還讓奴婢做了主子的近身婢女,這等大恩,奴婢今生都不會忘記的。”
馮佑憐拍著冬梅的手,安慰著說道:“我之前誤會你了,現在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的,不要傷心了,我道歉好嗎?”
“主子,不要這樣說。”冬梅說道:“現在這個時候的確很危險,皇后娘娘帶來那麼多人,奴婢看看就怕了,可是主子還依然那麼平靜。”
馮佑憐看了一眼桌上的藥,說道:“所以,我更加不能掉以輕心。娘娘會那麼好心特意安排一個太醫照顧我?哼,如果她真有那麼好心就不會陷害我,剷除我了。”
“啊,就是說娘娘她陷害了主子?”冬梅驚愕地說:“其實冬梅一開始就不相信主子會與弘太醫…沒想到是娘娘陷害的主子,可是娘娘是皇后,主子怎麼應付呢?”
馮佑憐憂慮地走了幾步,看著外面不知不覺已經改頭換面的嫩綠葉,心裡一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和孩子也許再也見不到嫩葉變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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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屋子裡傳出摔碗的聲響。
“主子,沒事吧?”冬梅的聲音傳了出來,外面的侍衛都紛紛看著房門一動不動。
“冬梅,我吃不下這些東西。你去內司院找宋中使要些酸辣的食物,我知道她經常會自己做一些這樣的東西,我想吃那些。”馮佑憐生氣地說道。
“是,主子。那冬梅現在就去,你等等,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啊。”冬梅又道。
“恩。”
“咯吱——”緊接著門開啟了,侍衛們立刻恢復平靜,都將眼神收回。
冬梅走了兩步,然後悄悄看了看,只見兩個侍衛仍然盯著自己,不過冬梅掩飾得很好,沒有被發現異常,於是她邁步朝著怡紅堂的大門走去,雖然有人緊跟在後面,只要她不慌不忙就能平安到達內司院。
宋中使在內司院大廳,聽到有人通傳,說是馮美人派人過來要些酸辣的吃食,剛開始有些疑惑,不過一想到是馮美人派來的人,她也就馬上反應過來。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迎出去。
宋中使見外廳裡的陌生女子,然後對著另外兩個侍衛吩咐:“你們先等等,奴婢帶著宮女進去拿吃食。”
“要快點。”侍衛嚴肅地說道。
“會很快的。”宋中使笑著說道,然後拉著女人走進去。女人一邊焦急地跟著宋中使一邊悄聲說道:“宋中使,馮主子說了一定要您親手醃製的酸辣菜才會吃呢。”
宋中使心中咯噔一下,訝然回首發現陌生女子抬起了頭對著自己詭笑。她馬上深呼吸,平靜地拉著女人進了房。
“奴婢叩見馮主子。”宋中使恭敬地說。
馮佑憐趕緊扶起她,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管什麼禮儀。”
“馮主子,你平安無事,奴婢就放心了。”宋中使憂愁地說道:“知道您被娘娘軟禁之後。奴婢都快要急死了,想進去卻總是被侍衛們擋住。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整個皇宮裡到處都鋪滿了皇后娘娘的人,誰都不敢吱聲,誰都不敢反抗。可是奴婢實在是擔心您的安危啊。”
馮佑憐憤然說道:“宋中使,感謝你擔心我。可是,你現在能看到我並不代表我平安無事。”
“馮主子,是不是娘娘為難了你?”宋中使急問。
“事情太複雜,我也只能長話短說。”馮佑憐拉著宋中使,說道:“現在必須要有人找個機會出宮把宮裡的情況趕快通知皇上。”
“皇上去祭天,還有六天啊。”宋中使說。
“可是我等不及了。”馮佑憐緊張地說道:“現在不管是我還是我肚子裡的孩兒,都快要等不及了,因為皇后娘娘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以我們對娘娘的認識,她怎麼能容忍我的孩兒。”
“馮主子,您是說您…”宋中使大驚失色地問道:“您懷了龍子?”
馮佑憐的眉心都快要扭成一團,她唯有相信宋中使,將一切囑託放在她身上了。所以,她就與冬梅演出一場戲,交換了身份出來秘密會見宋中使,然後告知她一切,將一切賭注就這樣壓在一個不確定的人身上。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會選錯人。
宋中使冷靜地想了想,說道:“是啊,皇后娘娘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