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頸脖的部位。皇后娘娘放眼一望,驚訝地張大雙唇,喃喃:“這…這…”
“你不要告訴朕,這是小皇子自己弄出來的。”高煒憤怒地叱喝:“皇后啊皇后,你在朕心中一直賢良淑德,你怎麼會做出這等觸目驚心的事情?他還是個嬰兒…”
“不。”皇后娘娘拉著皇上憤慨狡辯:“不是臣妾弄的,臣妾當時就算抱著小皇子,但是也絕不會弄傷皇子啊。”
宋中使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皇后娘娘恐怕還忘了一件事情吧。”
皇后娘娘慌張地反問:“忘了什麼?”
“當時奴婢進來後看見娘娘將皇子舉得高高地,好似要將皇子摔下去。”宋中使凝視著面色蒼白的皇后,說道。
“你…”皇后娘娘深吸一口氣,冷笑說道:“皇上,他們是說好的,哼,兩個宮女的話,你就相信了?那臣妾呢?這麼多年來一直伺候著皇上,對皇上忠心不二,難道就比不過兩個宮女?”
高煒心裡湧出一股酸楚,他閉著眼輕嘆:“朕當然相信皇后,但是有那麼多宮女可以證明你確確實實去了興和宮,你處罰了奶孃,抱著小皇子,現在皇子身上的傷又出現得莫名其妙,難道這一切朕也要抹去?你就算做得再錯,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就算做得再過分,朕也能原諒你,可是你卻處處為難馮淑妃。令小皇子性命堪憂,這等惡事,朕豈能再縱容你。”
皇后娘娘搖著頭,飲淚跪下來爭辯:“皇上,臣妾沒有對小皇子做什麼,臣妾也不知道小皇子身上為何出現這等傷勢,臣妾也不知道啊…”
高煒惆悵著低瞅皇后娘娘,只感到一陣哀愁與無奈…
“因為傷害小皇子的人就是皇后娘娘。”
明玉毫不避諱的說出此話,令高煒愕然震驚,還未等皇上質問,明玉便俯身說道:“皇上知道奴婢一直陪著馮淑妃,馮淑妃身邊的大大小小事情,奴婢一清二楚,無論是之前被皇后說與太醫通姦,還是之後皇后娘娘大鬧興和宮,這些事情馮淑妃只能隱忍著往自己肚子裡吞淚。”
“明玉…”高煒詫異地驚呼。
明玉仰起頭,噙住淚說:“奴婢伺候過耶律皇后,皇上對奴婢一直十分警惕,可是奴婢今夜冒死前來就是為了一個公道,還馮淑妃一個公道。皇上一直疼惜皇后娘娘,可是皇上對馮淑妃呢?難道就沒有疼惜?馮淑妃從宮女成為現在的淑妃娘娘,走過來的路也很艱辛,其實皇上比誰都清楚。在後宮,誰最賢德,誰最安嫻。”
“是,奴婢是馮淑妃的貼身宮女,自然會被人說成為自己主子說話,可是今天奴婢還要說的是,馮淑妃已經不是奴婢當初認識的那個女人,她知道皇上不想處罰皇后娘娘,她知道皇上對皇后娘娘心存愧疚,所以就算自己孩子受了威脅,她還是忍下去。可是,皇上,難道為了您心中那一點愧疚,就要馮淑妃一輩子忍聲吞氣嗎?”
“夠了…”
“皇上,您心裡好過了,可是卻苦了淑妃娘娘。”明玉淚盈盈地說道:“皇上的仁慈難道就是對一個人的縱容?並且是建立在對另一個人的傷害之上的嗎?”
思及此,那是剛剛在含章殿之時,明玉對自己進諫的話,他的思緒全打亂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是對,怎麼做是錯,他不是不愛皇后,而是越加不知道該如何拾起對她的愛,那是一份過於沉重的記憶,逼迫自己想要逃離,猛然間有種窒息的感受。
於是,高煒鬆開了皇后娘娘的手,只是淡漠地說道:“這件事情朕絕不會姑息養奸。”
“淑妃娘娘駕到——”韓欒尾隨著走進來,只見馮佑憐怒氣騰騰地邁進了昭信殿,看見跪滿一地的宮婢和奴才,心中也算明白一些。
“臣妾給皇上請安。”馮佑憐淡淡地說道,高煒走過去扶起馮佑憐,安撫說道:“你怎麼來了?”
馮佑憐回首示意奶孃將小皇子抱走,然後對著皇上說道:“臣妾過來是為皇后娘娘求情的。”
皇后娘娘倏地站立,惡聲說道:“本宮不需要你過來假惺惺,哼,本宮沒有錯,哪需要你求情。”
皇上高煒看了一眼傷勢還未痊癒的奶孃,剛剛還泛起一絲的愧疚立馬被皇后娘娘囂張的氣勢給打回去了,高煒立刻正色喝道:“皇后,你看看你,將興和宮的奶孃打成什麼樣了。”
“本宮那是為淑妃調教奴婢。”皇后娘娘輕蔑地啐道,琉璃悄悄移過去,拉了拉皇后娘娘,示意她不要再與皇上硬碰硬。
馮佑憐款步走過去,平靜地說道:“那真是多謝皇后娘娘的好意了,但是。如果小皇子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