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憐兒不在身邊,四爺也是日思夜想著她。
思及此,鄭歡喜覺得她要更緊地摟著蘭陵王才能真真正正地感受到這種殊榮,哪怕只是表面,她都覺得很幸福了,至少她善良的心裡會更加同情馮佑憐和四爺,雖然相愛卻不能相守。
***
馮佑憐佇立在窗邊,偶見桌上平放著的面具,那是自己前些日子在街上買回的準備送給皇上。可是她瞅著面具卻怎麼也填滿不了空洞的心,很恨自己如此,也恨自己不能不如此。
“國有蘭陵王,驍勇善戰,雖面如白玉,卻有代面,齊人壯之,破敵軍震大地,百戰百勝…”
馮佑憐含笑著遞上茶水說道:“爹爹,你是說誰呢?是書裡面的人嗎?”
馮老爺放下書籍。對著馮佑憐嘆道:“爹在說英雄,哈哈,可以說是書裡面的人,也可以說不是書裡面的人。”
馮佑憐好奇地拿起書,看見:“雖面如白玉,卻有代面…”
而後又仰起天真的小臉笑問:“爹,這個人為何要帶著面具?”
馮老爺撫摸著馮佑憐的頭,笑道:“因為他長得玉樹臨風,卻要上陣殺敵,為了能震懾到敵軍,所以每每上陣前都會帶著面具。”
“哦。”馮佑憐燦爛一笑,點頭說道:“真想知道這個蘭陵王究竟是何許人,究竟長得如何,盡然長得面容嬌好,實在想不出他還能上陣殺敵。”
…
蘭陵王捧著馮佑憐的臉,認認真真地說道:“憐兒,難道你還要顧慮什麼?只要你答應,我現在就去向皇上稟明一切,你可知道四爺是誰?”
“四爺就是當今蘭陵王,是皇上的兄弟,只要憐兒首肯,我就能將你要過來。”
…
馮佑憐拿起放在桌上的面具,抱在自己心上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那一串如煙的往事歷歷在目,那一道陰差陽錯的情殤深深地刻在她心中。
愛如何,情所至,怎奈如今身份懸殊,她不在是她。他也不在是他。
道一聲‘四爺’,就隨風而消散吧!
馮佑憐趴在桌上抽泣起來,眼淚滴在面具上面,融在兩人心中,
明玉手託著漆盤,立在馮佑憐廂房門口,隱約聽到了哭泣之聲,於是沒敢貿然進去。自遊園歸來之後,馮主子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到如今什麼不吃什麼也不說,她很少看到馮佑憐如此,自然有些著急。可是乾著急又有何用,心中有結,別人是想幫忙也解不開的。
明玉暗歎一聲,而後走下樓去。巧在高恭允等人紛紛進了客棧,聞名而至,決定暫且住下。琅琊王高焰眼睛一亮,倒看到精神恍惚的明玉從樓下走來,於是不顧左右便走上前擋下明玉。明玉大驚失色,倒抽冷氣,踉蹌後退,仰頭一看竟是他。
“哈哈,姑娘一句後會有期真是說得好。”高焰揶揄著說道:“居然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明玉乾笑一聲。側過身羞澀地說:“公子有禮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
“那可不。”高焰湊近又道:“我可是謹記著,比如說姑娘想要在下娶了那個女子,我也…”
明玉驚詫地抬頭問道:“公子當真娶了?”
高焰蹙蹙眉,反問:“娶了如何?沒娶又如何?”
明玉眼珠一轉,抿了抿嘴道:“那是公子家的事兒,小女子不便多嘴。”說著,想要溜走。可是高焰哪裡肯放過,繼續糾纏說道:“不是不是,事由姑娘嘴巴開始,自然要姑娘結果。”
“此話怎講?”明玉扭頭問道。
“簡單。在下娶與不娶都憑姑娘一個嘴。”高焰挑眉笑道。
明玉撲哧一笑,掩嘴說道:“我還尚未夠資格管公子家的事兒,免得到時候家中雞飛狗跳之時,卻無故遭人詛咒了。這事兒還是公子家中人關心尚好。”
“那我還是不是姑娘心中那種始亂終棄之人 ?'…87book'”高焰又問。
明玉眼睛一亮,巧妙回答:“公子的品行不是我能說明的,再說了,我與公子萍水相逢實在難以回答,如果公子真想知道,尚且問問那女子,她既然被公子贖回,自然與公子相處過,問她最好。”
“呃…”眼看高焰不知如何答話,鄭歡喜則跑過去添亂說道:“他哪是關心人家,難道姑娘覺不出其實我家三爺分明就是為了能跟姑娘你搭訕麼?”
明玉和高焰一陣臉紅,高焰更是瞪著身邊的鄭歡喜,示意她閉嘴,這個鄭歡喜哪裡是如此乖巧之人,示意也是白搭,於是說得更得意了:“你看,我家三爺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