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董夫人吁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賭皇上。”
宋中使將信將疑地盯著董夫人,不再吭聲。既然董夫人說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們也唯有嘗試,不管怎麼說,唯今之計是要先找到人,但願憐兒吉人天相,能保住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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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夫人帶著宋中使一干人等浩浩蕩蕩地來到文林館,他們熟知皇上批閱奏章後,一定會在文林館看書練練筆墨字畫,以此當做消遣樂趣。這個時辰來此就一定能找到皇上,於是她們個個興沖沖地走進文林館。韓欒站在館外,擋住董夫人說道:“奴才給董夫人請安了。”
“嗯,你讓開。”董夫人淡漠地吩咐。
韓欒偷瞄一眼董夫人和宋中使,而後又道:“皇上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傳召,任何人不得入內。”
董夫人瞥了一眼韓欒,又朝著文林館裡面望去,不巧正看到琉璃守在門外。當下,心中升起一團怒火,她推開韓欒的阻攔,低罵道:“狗奴才,是不是皇上下的口令,稍後我一問便知。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拿別人吩咐的話也加在皇上頭上。哼!”
說著,董夫人提起裙襬,大步跨入文林館。韓欒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只好畏畏縮縮地跟在他們身後。宋中使悶哼一聲,也不想理睬他。
“董夫人。。。”守在門口的琉璃驚訝地俯身請安。
“皇上,你看這隻鳥。。。”弘德夫人幾乎是半截身子靠在高煒身上,手指著高煒剛畫好的畫,笑著說道:“是不是叫比翼鳥?”
“你說呢?”高煒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董夫人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推開門,看著高煒詫異的表情。她強忍著激動,俯身說道:“臣妾見過皇上。”
“奴婢叩見皇上。”宋中使和身後的宮婢也都恭恭敬敬地請安。
弘德夫人不屑地輕笑道:“喲,姐姐帶了這麼多人來不知有什麼大事呢。”
高煒放下筆墨,側身走出來,問道:“不知董夫人有何事?”
董夫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皇上了,突然被皇上這麼一問,一時間還沒緩過神。倒是弘德夫人瞧出點眉目,反正沒好事,更何況還打擾了她與皇上調笑的好時光。
“怎麼還有宋中使也跟著過來湊熱鬧?”弘德夫人諷刺著說:“平日裡,宋中使呆在內司院,就是請都很難請出來哦。”
宋中使忍住不滿,不搭理身邊這個女人。
“皇上。”董夫人屏住呼吸,嚴肅地開口:“其實臣妾今日前來,是因為。。。”她瞅了一眼弘德夫人,只見那女人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嚇得董夫人趕忙收住眼神,噎了口唾液,又繼續說道:“是因為馮佑憐的事情。”
話一出,無不震驚在場人。高煒自然知道此人是誰,可是董夫人提起她是什麼意思?弘德夫人咬住牙根,眯著雙眸,冷哼說道:“哼,想不到董夫人這麼清閒,為了一個宮女盡然帶著這麼多人前來。”
董夫人憋著一口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起頭盯著弘德夫人說道:“這個宮女不是一般宮女,她是內司院最好的奴婢,我最欣賞的就是她的手藝,簡直堪稱一絕,我正巧今日想見她,誰知,宋中使卻跟我說,她從昨晚至今一直下落不明。”
高煒愕然一驚,拉著董夫人問道:“下落不明?”
“董夫人,不就是個宮女嗎?怎麼會下落不明?你不是說她最好嗎?你要是能看上,難保別的妃子不會看上她。”弘德夫人滿不在乎地說。
“是,也許她是被別的妃子看中了,不過我擔心的是。有些妃子不是看上她,而是容不下她。”董夫人說道。
弘德夫人回首斜睥著董夫人,氣得眼冒火焰。
“夫人,你剛才說憐兒不見了,下落不明瞭,是不是真的?”高煒不解地問道。
“回皇上。”董夫人說道:“臣妾聽說昨晚她遇見了皇上,也被皇上帶到徽光殿,所以才冒昧前來詢問。”
“皇上,一個宮女而已,她董夫人簡直是大驚小怪,還帶這麼多人前來打擾,根本就是擾亂聖上清修。”弘德夫人急著說道。
“皇上,宮女無端端消失在後宮,此事可大可小啊。”董夫人也說。
“皇上。。。董夫人根本是無事生非,宮女事情多,在後宮忙來忙去就是常事。”
“皇上。。。我已經派宋中使找尋過,根本不見憐兒。。。”
“皇上。。。”
“閉嘴。”高煒怒吼一聲,閉上眼冷靜下來。弘德夫人與董夫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