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看著滿地的藥水,然後吩咐下人又煎了一碗藥。
這一次,他考慮了一下,繼而將手中的藥先喝入自己口中,然後當著婢女的面俯身對著蟬兒的嘴喂下去。
一口,兩口…身邊的侍女瞪大雙眼,盯著薛孤的行為,但是大家都屏住呼吸,默默地看著薛孤如何醫治蟬兒。
“咳咳咳…”可能是喂得急,蟬兒還來不及嚥下去,又往上湧出來一些。薛孤細心地擦拭蟬兒嘴角殘留的藥,最後才小心地放下蟬兒,並且替她蓋好被子。
每一個動作都令人感動,每一個眼神都令人痴迷,就連剛剛走進來的高煒也震驚地看著他。直到薛孤站起來轉過身,高煒才笑呵呵地迎上來說:“沒想到你對一個婢女如此細心。”
“皇上,微臣不過是希望她儘快醒過來。”薛孤辯解著說。
高煒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朕早就在想,為何薛大人一直孤家寡人,朕的後宮婢女也可算得上美女如雲,原來薛大人早就暗度陳倉。”
“皇上。”薛孤驚訝地說道:“皇上,您別誤會,微臣對蟬兒宮女不過是一般朋友情誼,微臣之前被蟬兒宮女救主的大義所感動,所以才會緊張她的安危,決沒有半點兒女私情。”宮女怎麼能與外界的男子私通?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人上奏皇上,那蟬兒豈不是冤死了。
事情就是有這麼巧合,當薛孤趕緊撇清兩人的關係之時,身邊的侍女欣喜地奔過去跪在床邊說道:“皇上,蟬兒宮女醒過來了。”
薛孤訝然地扭過頭,對上蟬兒木訥的眼神。
蟬兒蹙著眉,恍恍惚惚地張望四周,看見皇上也不知請安。
“蟬兒宮女?”侍女呼喚她,她也一副不解的神態。
“皇上?”蟬兒錯愕地盯著高煒,高煒走過去探下身,問道:“蟬兒,你可好?”
“皇上…”蟬兒這才回過神,緊張地抓著高煒,彷彿是抓住一根救命草,她的神態令高煒和薛孤甚是不解,但是他們又都同時想到:一定是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才會這麼缺乏安全感。
“皇上…”蟬兒太用力地抓住高煒,以至於她受傷的肩膀又開始滲出血。薛孤趕忙跑過去,捂著流出的血液,說道:“蟬兒,你先別這麼激動,否則你的傷口又會裂開了。”
蟬兒冷冷地看了一眼薛孤,然後扭頭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救救主子,救救馮主子啊…”
這話一出,震驚了所有人,大家全都倒抽冷氣,接下來換做高煒驚訝地抓著蟬兒,追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什麼叫‘救救馮主子’?”
“馮主子…她被人追殺。”蟬兒抽抽噎噎地說道:“奴婢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但是馮主子一個人在死亡樹林裡面一定不好過,您要去救她啊。”
高煒和薛孤面面相覷,大惑不解地說道:“馮主子不是在皇宮裡嗎?為何會去了死亡樹林?死亡樹林又是哪兒?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蟬兒止住眼淚,深吸一口氣,平緩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馮主子為了勸皇上回宮,於是與太后合謀讓她偷偷溜出宮外,誰知道我們先來了靈璧崖,可是皇上的軍隊還未到,本來是住在農家小院等皇上的。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批土匪,他們殺了很多人,還一直追殺我們,我們沒有辦法就跑進了死亡樹林躲避。”
“土匪?”高煒與薛孤仔細地斟酌。
“馮主子說也可能不是土匪。”蟬兒膽怯地說道:“這些人還一直追殺我們進了死亡樹林,奴婢為了引開他們,於是跳下懸崖,但是奴婢也不知道現在馮主子如何了,他們個個殺人不眨眼,奴婢就怕…就怕…”
高煒震怒地咬著牙齦,衝動地跑出帳外,薛孤趕緊奔過去拉住皇上,說道:“皇上,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還是要找到馮主子才行,並且要傾盡全力比那些殺手先一步找到馮主子才行。”
“你也這麼認為?”
“看來,之前所猜測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他們要追殺的女人就是馮主子和蟬兒。為此不惜殘殺一個村莊的人。”薛孤說道。
“殺人不眨眼,為了兩個女人可以殘殺一個村莊,這樣的殺手如果被馮美人遇上,朕簡直不敢想象。”高煒閉上眼深呼吸,企圖能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這樣做是徒勞的,他根本平靜不下來,他的血液正迅速暴漲,瞬間就能爆發,他忍不住了,他要所有殺手死無全屍。
薛孤看出皇上的心急,於是說道:“皇上,雖然找馮美人很重要,但是不能不防著敵人的調虎離山計,如果皇上信得過微臣,就讓微臣令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