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
薛孤搖了搖頭,思索著不吭聲。他來不及消化蟬兒的心思,因為自己還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他顧不上,也不想顧,一直在竭力壓制著自己的一切yu望。他不能動心不能有情,救人不過是出自本能,如果轉念又想,換做是別人呢?
薛孤打了一個突,深呼吸地暗歎一聲。
換做是任何人,他都會救,可是他為何會這麼慌張,害怕?究竟是怎麼了?薛孤心事重重地眺望遠方泛白的天際,他的感情彷彿困獸之鬥,斗的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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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煒策馬奔騰,跟上來的軍隊團團圍住了陸提斯的兵馬。陸提斯從馬背上跳下來,半跪著請安:“微臣叩見皇上。”
“一路上可有異樣?”高煒問道。
“沒有,還有半日便能回宮了。”陸提斯恭恭敬敬地說道。
高煒滿意地點頭,朝著後方押解囚犯的刑車,說道:“這裡暫時不需要你了,你去跟在後面,看好了那些重犯。”
“遵旨。”
聽到外面的動靜,曹蓉蓉和馮佑憐都從馬車上掀起簾子探出半截腦袋,看見皇上風塵僕僕地趕來,馬上英姿更加風liu俊挺。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高煒優雅地騎著馬靠近自己,然而高煒卻朝著馮佑憐伸出手,柔聲說道:“憐兒,不如陪朕走走?”
“謝皇上。”馮佑憐連忙拉著皇上的手,巧妙地被高煒接住抱著坐在他身前,馮佑憐驚嚇地倒抽冷氣,只好一直緊抱著高煒的腰際才能稍微放心。
曹蓉蓉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她隱忍著怒氣瞪著馮佑憐,她的每一個動作在自己眼中都是狐媚之術,都是為了勾引皇上。
“該死的女人。”曹蓉蓉低啐一聲,然後憤然地返回馬車內坐下來。琴月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卻不料曹蓉蓉仍然大罵:“滾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
琴月下了馬車,被馮佑憐看到,於是明知故問道:“皇上,看來曹昭儀很生氣呢。”
“哼,朕還在想如何處置她。”高煒悶哼說道。
“其實皇上,此事也許跟曹昭儀毫無關係,她不過也是個受害者。”馮佑憐說道。
“她?她跟那個逃走的曹夫人或許認識,朕問了曹昭儀,她卻矢口否認。”高煒不悅地說。
“他們認識?”馮佑憐突然心裡一閃,暗自思忖:曹夫人 ?'…87book'逃走的囚犯也姓曹?會不會太巧合了?曹夫人是不是就是自己在探望囚犯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的那個女人 ?'…87book'如果是的話,那這個女人的確有些異常,可是她就是想不出哪裡異常。
見馮佑憐在自己懷中發呆,高煒立刻將她拉近靠著自己,曖昧地說:“你看,薛孤和蟬兒的事情似乎不是很順利啊。”
馮佑憐看著蟬兒走在人群的前方,於是說道:“為何讓蟬兒一個人走?”再一看悶不吭聲的薛孤,馮佑憐便微微一嘆。
“朕就不明白了,他們之間究竟為何這樣?一個說自己是奴婢,什麼都不許,可是朕不是說過嗎,准許蟬兒出宮嫁人;而另一個又說一生不娶,豈有此理,真是氣死朕了。”高煒無奈地搖了搖頭。
馮佑憐頓覺好笑,可是她很驚訝皇上居然如此看重薛孤,想必兩人之間的友誼已然超出了君王與臣子的關係。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薛孤的心思?即使是知道了,那也是誅九族的死罪啊!
馮佑憐憂心地看著薛孤,她希望他能自己走出陰影,可是他一直拒絕蟬兒,想要走出陰影豈不是空談?為了他們兩個,她既不能明說又不能不管,確實頭疼死了。
思及此,馮佑憐乾脆一頭栽進高煒懷中。
“駕——”高煒用腳蹬了蹬馬背,摟著美人走出人群。
“皇上…”薛孤緊張地喊道。
“沒事的,你還是顧好自己吧。哈哈哈!”高煒豪邁地笑道。他可不想有人打擾賞風景的氣氛,馮佑憐激動的眸光中蘊含著甜蜜的喜悅,與心愛的人在日光中策馬,此情此景何不令人陶醉。她該放下所有,全心地投入皇上為自己編織的世界中。
“如若不是愛妃懷了身孕,朕必定帶著你在草原上奔騰。”高煒豪情地說道。
馮佑憐咬著唇點頭,說:“其實臣妾也很想學騎馬。下一年狩獵,臣妾一定要跟著皇上來,而且自己騎馬。”
“哦?巾幗不讓鬚眉。”高煒樂呵呵地說道:“朕喜歡愛妃的這番勇氣,無論是頂撞朕還是不怕朕,朕都十分地珍惜,朕希望愛妃做朕身邊的鏡子。”
“鏡子?”馮佑憐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