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
“薛大人,我們效忠的都是同一人,只不過不是同謀一事罷了,你又何須如此介意?”蘭陵王和煦地笑道:“就算我的確出沒寶林寺,或許也是逼不得已。”
“薛某知道蘭陵王忠貞報國,戰功累累,而且所向披靡。當然不會與謀反的事情牽扯一起,可是…”薛孤憂心地說道:“如今皇上猶如驚弓之鳥,只怕與謀反的事情稍有牽連,便會惹來殺身之禍啊。”
“看來薛大人今日不是為了質問。”蘭陵王淡笑地說道:“那這杯酒喝下去又如何?”
薛孤凝睇著身前的男人,然後慢慢喝盡杯中酒。薛孤將空酒杯放在石桌上,轉身說道:“薛某礙於皇威不能與蘭陵王有所交集,但是…”
“什麼蘭陵王,我只是四爺。”蘭陵王收斂笑意,平靜地說道:“四爺敬重的是真漢子,你薛孤便是其中一個,希望有一天大家能真真正正地坐下來喝一杯。”
薛孤緩緩垂首,許久後,他默不作聲地邁步離去。賈南端著水酒走進涼亭,著急地說道:“四爺,你沒事吧?”
“賈南,你這種擔憂真是多慮了。”蘭陵王無奈地嘆道:“如果我們不是朝中之人,怕是能結為摯友。”
“薛大人與張大人都是正義之士,也是皇上器重的大臣,如果四爺跟他們走得近了,自然會引起流言,我看四爺還是別去想了。”賈南小聲嘟囔:“四爺現在最好將心思放在夫人身上。”
“怎麼?夫人傷情如何?”蘭陵王緩過神,又站起來說道:“算了,還是隨我去看看吧。”
***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行人絡繹不絕,吆喝更顯熱鬧,一派欣欣向榮的氣氛。男子悠閒地提著鳥籠,在大街上左右觀望,好不清閒。當走到妓院的門口,他略顯猶豫,思量一番後才準備踏進去。豈知,當自己邁出一步之時,從妓院裡湧出一大群人,這群男人將一個男子扔了出來,口中怒罵道:“嫖妓還不帶錢,真是找打…”
“哼,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再打得你滿地找牙。”另一個打手也說道。
“啐…”男人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妓院門口啐道:“這群狗奴才,老子沒錢的時候,你們就這副嘴臉,哼,告訴你們,總有一天,我要將整個妓院買下來,任我蹂躪。到時候看看是誰滿地找牙…”
男人念念叨叨的時候,提著鳥籠的男人好奇地打量著他。劍眉橫豎,眸光中散發一股邪氣,再往下看,薄唇微微上揚,不屑地對著打量他的人。雖然身著破落,卻隱隱透著傲氣,令人生畏。
“喂,你幹什麼?”男人怒問,白了一眼身前尖嘴猴腮的男人。
“太像了…”提著鳥籠的男人蹙眉感嘆道:“難怪覺得眼熟,真是太像了…”
“像什麼像…莫名其妙。”男人提著零散的衣服準備離開,頓時,盯著他的男人發話了:“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叫什麼?”
男人冷笑地說道:“怎麼?你還有斷袖之癖?”
“非也,非也。”男人尷尬地笑道:“只是因為公子與我的一位朋友長得太像了。”
“哦?”男人又道:“那又如何?”
“我那位朋友是個女人。”提著鳥籠的男人補充著說道。
“什麼?”男人有些發怒地擰起拳頭。
“誒,公子,你切勿動氣。”提著鳥籠的男人和善地笑道:“雖說是女人,可是富貴之極,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男人怔愣片刻,慢慢放下自己的拳頭,眼珠一轉,冷聲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高琸。”男人輕笑道:“正是南陽王。”
“原來是南陽王。”男人猝然變臉,微笑地說道:“在下賤民,陸提斯。”
“哈哈哈…”高琸放下鳥籠,拍著陸提斯的肩膀說道:“真是巧了,太巧了。”
“此話何意?”陸提斯不解地問。
“我那位朋友,也姓陸。”南陽王高琸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說道。
***
“請——”南陽王將陸提斯領進自己的府邸,吩咐下人準備酒席。兩人在書房,緊閉著房門相對而坐,舉杯歡飲。
“我陸提斯真是三生萬幸能相識南陽王啊。”說著,陸提斯又舉杯敬酒。
“相識便是緣分。”南陽王笑道:“來,吃菜,吃菜。”說著,又熱情地為陸提斯夾菜。兩杯下肚之後,南陽王又佯裝不經意地問道:“看陸兄傲然之相,又為何落得如此下場?”
“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