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微臣不敢妄下斷言。”
“但說無妨。”高煒點頭說道。
薛孤頓了頓,說道:“其實廢后如果真要自殺,斷不會選在此時。所以…”
“所以蹊蹺。”高煒眯起雙眸,打斷了薛孤的話,又道:“哼,看來朕的後宮依然是硝煙四起啊!”
“宮闈之事,微臣自然不便評論,這是皇上的家事。”
“朕不會隨便讓一個嬪妃懷孕,就是不想看到宮鬥之事,不想活在一個血腥的後宮之中。沒想到,朕還是防不勝防。”皇帝惡氣騰騰地啐道。
薛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可是皇上,您別忘了,皇后之位卻只能是一人勝任。”
“薛孤,你有何話想說。”
“微臣只不過想到什麼便說了什麼,絕無他意。”薛孤低著頭,說道:“不過依微臣之見,這後宮也不能一日無主,皇后之位虛待時日,恐怕…不妥!”
皇帝點了點頭,以表贊同,然而,眉心的愁意卻越來越深…
***
胡太后起了個早,送走黏人的胡昭儀以後,便招來心腹徐長樂。徐長樂跪在壽昌殿等著胡太后用完早膳,然後又隨太后逛逛後花園。兩人雖然心事重重,卻始終隻字不提。
胡太后捻起一朵鮮花,湊近著嗅了嗅,淡然說道:“聽說,這御花園裡的花都比不上華林園的一個小花園。”
“太后要是想去瞧瞧,奴才這就領著您過去看看。”徐長樂討好地說道。
“罷了,罷了。”胡太后擺了擺手,悶悶地說道:“哀家一把老骨頭,受不了折騰,端不起華林園的繁華咯。”
“太后,這是哪的話,太后神采飛揚,就像牡丹…對,花中之王,唯有牡丹真國色,羞殺百花不敢開!”
“哈哈哈。”胡太后掩嘴笑道:“老咯!不過這話兒哀家愛聽。長樂。”
“奴才在。”徐長樂俯首應聲。
“說這麼多好聽的話,想必事情沒有辦成咯?”胡太后平靜地問道。
徐長樂貼近胡太后,然後低聲回道:“奴才昨夜裡潛入妙勝寺,雖然沒有找到該找的人,但是奴才卻見到很多不該見到的人。”
“哦?”胡太后輕輕蹙眉,追問道:“什麼人 ?'…87book'”
“南陽王高琸。”
“他?”胡太后思索著說道:“哀家的確聽說了他進鄴城的事情,還是陸郡君在皇上身邊說了好話才讓他留住鄴城了。”
“除了蘭陵王,無論是南陽王還是太后第二子琅琊王都不能長住鄴城,可是這一次南陽王不但打算長住,恐怕還有其他陰謀。”徐長樂悄聲說道。
“你說什麼?”胡太后驚愕地問道。
“太后息怒。”徐長樂趕忙穩住震驚的胡太后,而後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胡太后穩定了情緒,然後退下所有身後的宮婢。
“徐長樂,你究竟知道了什麼?”胡太后吁了一口氣,急切地問道。
“啟稟太后,奴才雖然聽到的不多,但是奴才心裡清楚,這南陽王想久住鄴城,必定有所陰謀,我們不得不防啊。”
“哼,琸兒在自己的封地作惡多端,怕是活不下去了吧。”胡太后不屑地說道:“這種雕蟲鼠輩,哀家根本不會放他在眼底。”
“太后,往往就是這種蛀蟲容易被人遺忘,最後讓人防不勝防啊。”徐長樂提醒地說。
胡太后不耐煩地說道:“哀家現在被弘德夫人和陸郡君都弄得煩心了,你還要哀家防著南陽王,哼,他要興風作浪那都是宮外的事情,哀家也管不著。”
“太后,你適才也說了,他可是陸郡君帶進鄴城的,難道太后就不覺得蹊蹺?太后仔細想想,陸郡君以往根本與南陽王毫無瓜葛,這一次卻奮力為其說情,這其中必定另有乾坤。”徐長樂苦心地說道。
胡太后這才冷靜地想了想,片刻後才又開口:“南陽王夜深人靜也會前往妙勝寺,莫不是…啊!”突然,胡太后大驚失色地說道:“難道他也知道了?”
“依奴才看來,”徐長樂為難地說道:“恐怕他們早已預謀,太后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了。”
“先下手為強?”胡太后踉蹌後退地低噥:“徐公公所為何意?”
徐長樂端起一隻手,做了個砍頭的動作,露出猙獰的面容說道:“自然是太后要下通殺令,只要讓奴才們找到那個人,一定要就地處決。”
胡太后恐慌地掩嘴,咬了咬自己慘白的嘴唇,暗自低罵道:“曇獻的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