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亂!你別嚇我!”雲離慌亂起來,先是摸了他的頸動脈,仍舊有微薄的跳動,她撩開他的衣袖,一把捉住他的皓腕,仔細地診脈。只一搭上脈,她臉色就變了七分,連忙將他的身子放平,隨後從衣袖中拿出銀針和她隨身都帶著的一些用來救命的藥,拿了白絹擦拭著他嘴角的血跡。
從衣袖暗袋中拿出小小瓷瓶,取出至寶丹,捏開他的下巴,將那至寶丹塞進去,幫他合上嘴,卻見他不能吞嚥,放開那捏著他嘴的手。那至寶丹混合著血掉了出來。雲離拿起至寶丹,混合著血快速地嚼著,待丹丸化淨,才捏開他的下巴,一口擒住他冰冷的唇,將已經化開的丹藥塞入他口中,隨後用內力幫他用丹藥送入胃中。
至寶丹見效本就很快,見他仍舊沒反映,雲離心神更亂,又拿起一顆丹藥,準備再喂他一顆,就在那丹藥入口時,她的手腕卻被捉住。“我沒事了…”他聲音低的宛如耳邊唏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愣愣地回道。
他漸漸緩過來力氣,又是咳了兩聲,栗色的眸子翕動了兩下,隨後將目光鎖定在她臉上,“你怎麼哭了?”
她哭了?雲離胡亂地摸了一把臉,在臉上拭到了不少淚痕,她胡亂地搖搖頭,聲音略有僵硬地道:“嚇的,都是些冷汗。”
“呵呵…”他淡笑一聲,“你能為我落淚。我很高興,雲離。”
他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雲離怒瞪著他,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餵了他幾口水後,便將馬車趕到陰涼處,將車內的血腥氣放乾淨,又到一旁的溪邊打了桶水回來,解開他的衣服,幫他擦了血痕。冰亂這時到是聽話,任憑雲離擺弄。
兩人也走了一天,天色越發的漸黑,雖然他們早就做好了要露宿的準備。東西也帶的很齊全,但如今冰亂卻是病著,她如何能離的開身?且不說他遇見了什麼山賊強盜不說,他若是再病發,沒她在身旁,他豈不是連小命都沒了?似乎是看出了雲離的為難,冰亂握了握雲離的手,“熬粥就好,我吃不下別的。”他的聲音仍舊很輕,若非雲離耳力好,怕是聽不清他那低聲細語了。
“好,我去熬粥,你等著。”說罷,她現將馬套子給卸了下來,讓兩匹馬到一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