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瑞似乎忘了反抗，眼前飛過的拳頭讓他覺得熟悉，不知何時，也有一人以這樣的拳頭對付他，而那次，那些拳頭並沒有打在他身上，這次卻是如雨點般地砸來。他的呼吸一緊，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手抓住眼前飛舞著的拳頭。將她的拳頭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你是誰！這拳，這拳你跟誰學的！我認得這套拳法！”
雲離眼神一怔，即將落下的拳停在半空中，左手努力地從他手中掙脫著，二人誰都不肯放手，賀蘭瑞手力終究是比女人大，她又被他的拳包裹其中，掙脫不開。
雲離心中一急，右手順手拽出靴中的匕首，一把甩出，直奔柳詩思。
然而，柳詩思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一把匕首直插入她的心臟，柳詩思瞪大了圓眼對著莫玉伸出手，然後倒下。
“賀蘭瑞，你也得死…”她的聲音冰冷無情，坐在他身上，呵呵地笑著。
賀蘭瑞被她的拳頭早已經打的起不來身，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雲離…”莫玉似要開口阻止，卻被雲離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賀蘭瑞。你問，我是誰？這套拳法是在哪裡學的？對嗎？”雲離用右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賀蘭瑞眼神渙散地點頭。
“你在北夜做雪衣衛的那兩年，我用這套拳法打贏過你，你因此還給我侍寢了，你不記得了，忘的一乾二淨。”她又嘲笑道：“不過你放心，你沒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你逃了…”
“你…”賀蘭瑞說完這一聲，猛地嘔出一口血。“你…雲離…”
她跪坐在賀蘭瑞身上，抬頭仰望天空，“後悔嗎？”這一聲，似在問賀蘭瑞，其實也是在問她自己。“誰都可以後悔，可後悔的同時，並不是都能有機會可以彌補當初所後悔的事。你我都一樣，你得死，消失在我眼前，知道嗎？”
未等賀蘭瑞回答，雲離起身一腳將賀蘭瑞踢起，他仰面朝上，雲離快速地捏過他背後的一塊脊椎骨，稍稍提起，骨節交錯的一瞬間，再將骨頭按回去。
他落在地上時，嘴角露出的不捨是誰都看得見的，這其中也包括雲離。
雲離垂頭看著地上的賀蘭瑞，一動不動的賀蘭瑞。“都散了吧…”她靜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