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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桃花為題如何?”司城涵琦想起早上在桃園中的驚鴻一瞥,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目光看向無憂,卻見無憂微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微微一愣。
“好啊!便以桃花為題!”司城冰笑眯眯的答應了,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很少能出來玩,今天一定要盡興才好。
眾人便開始了一輪的行酒令,無憂只是想著自己的心事,眾人說什麼似乎都沒聽見去。
“王嫂……王嫂……”直到司城冰不停的喚她都未回神。
“憂兒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司城祁月攬緊懷中的女子,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臉上帶著一絲關切的問道。
無憂一愣,回頭對上司城祁月洞悉一切的眸子,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眸,“沒什麼。”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那幽暗和深沉越加的明顯,似乎蘊含著巨大的風暴,好似暴風雨前的黑夜。
“王嫂,既然沒什麼可是該你了!”司城涵琦笑眯眯的看著無憂,挑眉道“王嫂開始吧!”
“開始什麼?”無憂無辜的眨著眼睛,依舊沒有進入狀態。
“當然是作詩了!”司城涵琦誇張的叫道,“王嫂不會都沒聽聽吧?”
作詩?要不要這麼無聊?!
無憂冷冷一個白眼撇過去,“不會!”
“不會!”司城涵琦驚叫道,“這麼可能!王嫂可是丞相府的嫡女”
無憂氣結,妹的!嫡女就得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嗎?!瞪著司城涵琦怒道“姐姐就不會了,怎麼地吧!”
司城涵琦一愣,不知道為什麼無憂好像忽然怒了一般,啜嚅道,“王嫂……”
無憂一愣,這才發現原本其樂融融的眾人似乎都有些驚呆,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有些表現的太過了……
抿了抿唇,卻對上鍾冥天擔憂的目光,別開眼神,不想卻又和司城祁月漆黑如夜幕的星眸對上,那目光帶著一絲通透,帶著一絲寵溺,帶著一絲心痛,無憂不由心裡一顫。
心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不由恨恨的瞪了司城涵琦一眼,好端端的非要搞什麼行酒令,眼眸一轉,臉上掛上一抹邪肆的笑容,“作詩嗎?好啊,我也來湊個熱鬧,不過話先說清楚,只是湊熱鬧,本王妃無才無德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若是做的不好的,各位就擔待了。”
“王嫂聰慧非凡,怎麼會不好呢!”司城涵琦笑道,對於無憂的智慧一貫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何況上次也聽見她做過詩的,那種水平和高度,讓他佩服不已。
無憂臉上邪肆的笑容又加深幾分,狀似深思熟慮了下,才緩緩開口。
“你也作詩詠桃花,我也作詩詠桃花”
前兩句一出口,眾人一愣,也太過平白了些吧,無憂卻是誰也不看,緊皺著秀氣的眉毛,好似在苦苦思索,
“殘紅尚有三千樹,不及涵琦一朵鮮!”
說完好笑的看著司城涵琦,前兩句純屬她胡謅的,後兩句就引用了袁枚的《題桃樹》,不過把“初開”二字換成了“涵琦”而已,頓時就比喻的好似司城涵琦人比花嬌一般。
眾人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不可遏止的大笑聲,司城涵琦長的是很漂亮,仙童似的臉頰,又常常帶著各種賣萌的表情,可是,比喻的比花還美,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卻是無法接受的。
“王嫂……”司城涵琦大叫著,俊美的臉頰漲的通紅,王嫂總是這樣愛捉弄人!
“叫的這麼甜幹嘛!本王妃可沒錢給你買糖吃!不用太感謝本王妃對你中肯的讚美,關鍵是你底子好,當之無愧!”無憂忍著笑一臉正經的對司城涵琦說道,說完再也忍不住的爆出一陣大笑。
有了無憂刻意的緩解,剛剛的尷尬氣氛瞬間消失不見,無憂不著痕跡的長出一口氣,不想轉眸卻對上司城祁月幽深的眸子,無憂一笑,夾起一片牛肉放在司城祁月的盤中。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多想已是無意,又何必再想!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天地為之失色,眼中的寵溺只一眼就能讓人滅頂永不出來。
男人在桌子上總有說不完的話,無憂很早便吃飽了,想著和錦娘說說話,便自己離了席位去了樓下,剛剛找到錦娘,司城冰也更了下來。
外面的熱鬧繁華對司城冰這個養在四方籠子中的孩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無憂還來不及和錦娘說上兩句話,便被司城冰拉著去逛街去了。
海上樓的位置並不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可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