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拽著太陽飛 作者:瞎說唄

不關注那些快速交易的漢子。在遊戲場的兒童中,我注意到一個悠閒晃盪像極法蘭克的小男孩!他穿的黃套頭衫,藍牛仔褲,眼睛的顏色看不見,但那亞麻色的頭髮,橢圓的臉蛋,翹翹的鼻子,大大的嘴巴,走起路來兩手快速划動的樣子,我越看這孩子就越像是法蘭克!

突然,一個戴鴨舌帽的白人女子走近那孩子。孩子從口袋裡取出什麼遞給她。女子走臺步似的扭動屁股離開孩子,經過一圓胖的白人男子,順手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他。胖男人將東西快速遞給身邊站著的一瘦凹男人。後者接了,同時塞給胖男人什麼,就吹著口哨離去……

整個過程,也就那麼一分來鍾。

這下我可長見識了!先生還書借書回來,我講給他聽。然後,兩人又一道見證了一次新交易。這樣嚴密的連結,警察如何破獲得了?抓倆男人,查不到毒品。抓那女人,也還是不見毒品。撲空不是?毒品在孩子身上,誰會想得到?先生天天在此上課下課,見騎車的毒販多,像法蘭克這樣的小毒販,何曾見過?不由感慨唏噓一番。

再見到保羅,保羅又播報了少許有關法蘭克的最近新聞,我不禁又莫名其妙的將華盛頓廣場的一幕跟法蘭克聯絡起來。據保羅說,法蘭克父母離異之後,母親沒有正當職業,在脫衣舞夜總會認識了現任男友,吸毒上癮,從此走上不歸路。法蘭克也因母親言傳身教,走上街頭,成了藏毒犯。

其實,我根本不能肯定在華盛頓廣場見過的孩子就是法蘭克。但每次從電視新聞上看到毒品專欄,還是會想起他。如果真像“保羅廣播電臺”廣播的那樣,法蘭克就是我親眼目睹的小毒販。這麼可愛的一個小男孩,還在十一歲的年齡,一生就看到了盡頭。怪誰呢?他媽?他爹?還是社會?

總之怪不到法蘭克自己。

【快人快語】美國十二歲到十三歲的少年,將近十五分之一,已經嘗過大麻。十三到十四歲的年齡層,吸毒比例提高到八分之一。十四到十五歲,比例更高達三分之一。吸毒的少年,半數表示是為了取樂和好奇。三分之一表示是朋友吸毒自己照來。五分之一表示,吸毒能舒解焦慮。既有需要,就有供給。嚴法峻刑好像不起作用。法蘭克這樣優秀的孩子,墮落為毒販,首先要譴責和懲罰的,當然是直接將他引上不歸路的吸毒母親。連我都知道法蘭克販毒,想必學校比我更清楚。但是學校也好,地區檢察官也好,沒有直接證據是不能干預、不能起訴、不能立案的。美國社會需要新的舉措、新的法規來制止青少年吸毒和販毒,幫助失足者回歸正常生活。可惜沒有。政客們更注重的是自我形象的塑造和選票。因為那意味著權力和利益。發現毒販,比照判例量刑,丟進監獄就是。眼不見為清麼!多關一個就多一分功勞。預防呢?拯救呢?幫助呢?似乎過於瑣碎、平淡,可以留待“研究解決”,不是要建立赫赫功業的大人物的當務之急。標榜文明自由的社會,可以攻阿富汗,可以滅伊拉克,可以用精準炸彈轟炸據稱是恐怖分子藏身的小小窩棚,還可以登月球上火星,但卻沒有相應的機制救十一歲的法蘭克們出水火,成天價咋咋呼呼的抨擊別人叫得山響,卻打不贏本土的反毒戰爭,實在是可恥可悲。

第5節 兒子-王子-兒子

珍妮芙終於結束了跟前夫爭奪兒子監護權的噩夢。安東尼又回到了媽媽身邊。

珍妮芙出身運動世家。父親是花樣滑冰教練,哥哥是美國花樣滑冰界名人。珍妮芙本人固然沒能在冰壇頭角崢嶸,但憑家世,憑身材,憑經歷,她開的健身房就能長盛不衰。

珍妮芙的健身房,跟我的文具店隔著一條街。有時碰面聊天,提起她的冰上年華,知道學著芭蕾的晶晶喜歡花樣滑冰,珍妮芙還多次表示要當晶晶的老師。可惜後來官司纏身,沒能如願。

三十來歲的珍妮芙中等身材,瘦瘦精精,亞麻色的長髮束在腦後,隨意而灑脫。巴掌大的臉上,最漂亮的是彎彎性感的嘴唇和甜甜的笑。她說話特快,每句話的句號,一定是嘴角牽出的笑容。我沒見過珍妮芙的前夫,只知道當年他們離婚時,那前夫有酗酒、吸毒記錄,沒能爭到兒子安東尼的監護權。

安東尼長得不像媽,比同齡孩子高大結實,深色面板,黑髮黑眼,帶著幾分印第安人的粗獷。三歲前的安東尼,和美國所有的孩子一樣,該玩時玩,該鬧時鬧,除了爹媽兩顆衛星圍著轉,風趣的外祖父還經常帶他去冰場溜溜。安東尼也是將相有種,冰刀上腳沒兩天,就滑得乳燕翩飛讓人側目。

那年,正趕上花樣滑冰女將哈丁為取得全美大賽金牌,僱打手暗算最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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