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白蘇的目光落在那美、婦人身上,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注視,美、婦人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善意溫婉的笑容。白蘇迅速地低下了頭,裝作一副害羞的樣子,腦子裡面卻在不停地思考著這女人的身份。
怎麼看,都和白承林形容的韓氏很像,這個女人也算是國公府一個特殊的存在了。當年雖然和白家訂婚,卻並沒有來得及成親。等到白承安失蹤,她卻在生死不知的時候嫁了過來,入門七個月之後,就生下了白舒慧這個女兒。
如今已經是十八年過去了,韓氏在白家,守了整整十八年的活寡!經歷了這樣人生的女人,竟然會是如此溫婉的性子嗎?
不僅僅是白流蘇,白流景也頗有些好奇地看著那個美、婦人,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保養得很好,容貌氣質出眾,很容易就讓人生出好感。老太君卻是注意到了兩人的舉動,頓時笑了笑,朗聲開口道:“這是你們的母親韓氏,你們姐弟兩人初來乍到,一會兒就讓你們認認家裡的叔叔嬸嬸,兄弟姐妹。”
果然!
“老太君,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承安的骨血,這麼早就認了親,可別混淆了我們白家的血脈!”
一個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讓大殿裡面一片寂靜,漸漸地有了一種劍拔弩張的味道。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襲華貴的紫紅色長袍,容貌英俊,此時此刻坐在椅子上,看似隨意的舉動,卻散發著一種狂傲的意味。
白蘇抬起頭掃了對方一眼,看到對方鷹般銳利精明的眸子,暗暗想到,此人應該就是三房的家主白承越了。掌控了白家大部分生意,生性桀驁不羈,就連老太君都敢頂撞。
記得白承林說過,當年的老祖宗愛上了同為世家貴族的秦家嫡女,以平妻之禮將她去了進門。而秦家,可是和白家齊名的大家族,如今的丞相首輔,就是秦家的家主。所以,白承越還有秦家這個外家支援,多了幾分囂張。也只有他,敢在這種場合直接質疑白流蘇和白流景的身份。
雖然白承林沒說,然而一路上的刺殺,最大的懷疑物件就是三房了。白蘇握緊了阿景的手,咬了咬唇,她忽然有些懷疑,自己真的能在白國公府生存下去嗎?
老太君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卻是彷彿根本沒有聽到白承越的話一般,對著姐弟兩人溫和地開口道:“這是你們的七叔,快打聲招呼——”
“這禮我可受不起,老太君,兒子說句不好聽的,世界上長的想象的人多了去了,難道就因為有幾分相似,就認定他們是白家的血脈了?”白承越避開了兩人的動作,神色間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不屑。
“七哥,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也只是不能確定而已,只要找到能夠確認兩人身份的辦法,是不是我白家的血脈,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開口的是坐在白承越旁邊的男人,他看起來比白承越要小上幾歲,卻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著有些發福。此人便是那位當朝太傅白建榮的嫡子白承運,不同於白承運的經商,如今他官拜正三品的戶部尚書,子承父業。若不是今日碰巧沐休,白家姐弟恐怕還看不到他。
雖然長相和善,然而這語氣,分明也是不歡迎姐弟兩人的。白承越頓時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九弟說的也不無道理,我記得當初三哥雖然失蹤了,身上卻是帶著我們白家家主信物的。只要他們兩個能夠拿出白玉葫蘆為證,我倒是可以相信,他們是真正的白家人!”
“是啊,老太君,為了讓大家心服口服,還是聽七哥的話,要真是三哥的子嗣,這傳家寶一樣的東西,總不可能不告訴他們吧?”
老太君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神色陰沉地看著眾人。她早就知道讓姐弟兩人認祖歸宗,會遭到他們的反對,然而她心裡十分清楚,自己查到的訊息絕對不會有錯。然而從白承林傳來的密信知道,而這兩個孩子身上,的確是有那白玉葫蘆的,卻早就在雲州的時候遇到刺客,九死一生,那白玉葫蘆也被奪走了。
如今老七和老久都提到了這白玉葫蘆,到底是他們誰做的,亦或是暗中聯手,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徹底斷絕了白家嫡、系的血脈!然而如今,她就算是憑著這條老命不要,也絕對不會讓他們的詭計得逞!
哼,以勢壓人,莫非就只有他們才做的出來嗎?別忘了,這白國公府,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
“你們說的,是這個嗎?”一個弱弱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白蘇的舉動,卻頓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充滿了探究和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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