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涼亭了。
果然，老遠就看到一個人坐在涼亭裡。
根據背影，季菲一眼就認出是顏晨。
“哥哥！”季菲叫了一聲，小跑著走了過去。
那人回過身來，看向季菲。
季菲頓時停住了腳步，止住了呼吸。
這人……是誰呀？
看著背影明明就是顏晨，為什麼他的臉……
那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雖然英俊非凡，讓人幾乎移不開眸子。
可是，只要看一眼他的臉，就會讓人感覺連心底都冷透了。
可悲的人
可是，只要看一眼他的臉，就會讓人感覺連心底都冷透了。
“怎麼了？怎麼不過來了？”那人開口了。
季菲熟悉這個聲音，確實是顏晨的。
可是……為什麼顏晨的聲音會從那麼人的口中發出？
啊！對了！她如果沒有記錯，宇文蓮曾經說過，顏晨是一個換臉高手。
蕭巧兒的臉，就是他給換的。
“哥哥？”季菲小聲問道。
生怕自己叫錯了人。
那人點了點頭，“你別怕。你沒有看錯人。這張臉，才是我最真實的臉。”
連顏晨自己都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張臉了。
習慣了用各種各樣的面具偽裝自己，他早忘了原來自己原本的臉，是這樣的。
“原來，你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季菲一步一步走近他。
可心底的涼意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更甚。
“我從來沒有讓人看過我這張臉。你是我的妹妹，所以，你將是唯一一個看過我真面目的人。”顏晨說道。
他的神情一直是那麼的冰冷。
讓季菲感到很奇怪。
“你……為什麼都這樣冷著臉？”她問道。
明明用別的臉的時候，表情還是很豐富的。
“那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因為沒辦法改變這個表情。這張臉，已經被我封了許多年了。”
從小到大，他就不知道笑是什麼，哭是什麼，所以從來都是這樣的表情。
到大了些，開始研究人的神情來做臉的時候，他也沒辦法改變自己最原始的表情。
就算他心裡在大笑，這張臉也永遠都是這樣的一個神情。
所以他已經習慣了換臉。
每到一個地方，就換一張臉，會有很多豐富的表情。
人們也更樂意接近他。
季菲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我……可以摸摸看嗎？”
一個沒辦法改變自己表情的人，得靠別人的臉來表現喜怒哀樂的人。那該是多麼的可悲呀！
幾時可以再見？
季菲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我……可以摸摸看嗎？”
一個沒辦法改變自己表情的人，得靠別人的臉來表現喜怒哀樂的人。那該是多麼的可悲呀！
顏晨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請求。
很多年前，人們看到他的臉，總是害怕地躲到一邊，不敢靠近。
她，居然想摸摸看。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
季菲慢慢地伸過手去，手掌碰到他臉上的面板。
完全不似看上去的那麼冰冷，明明就是溫暖的。
季菲心中的冷意頓時減少了不少。
她微笑著，“是溫暖的呢。”
顏晨一愣，看著她溫柔地笑容，真的很想抓住她的手親吻。
可是……那是不能渴求的事。
“你的笑容，才是溫暖的。”顏晨沙啞著聲音說道。
“對了，哥哥，你這次單獨見我，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季菲覺得他肯定不止這一個目的。
不然不用搞得那麼特別。
宇文蓮說服宇文浩的理由，她不覺得用這個理由就可以。
“不。”顏晨搖頭，“我是來告訴你，我要走了。”
“走？”怪不得宇文浩同意她過來見他了。
“你要回苗疆了？”
“恩！來了很長時間了。是時候回去了。”
能看到她順利的生完，並且養好了身體。
他在這裡的牽掛也可以放下了。
“那你回去了，還會來嗎？”
好不容易認了哥哥，卻要離開她去好遠好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