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出去砍了,而是丟進了大牢,此後多日不再理會,一直到今天見到易小笙,才知道自己真的死不了了。
易小笙聽他講完,甚為內疚,連他此番被投進大牢也是自己的緣故,她正要再跟嚴曉說些什麼,只聽得獄卒在一旁催促,便安慰了少年一番,說自己會去跟皇室求情,以後放了嚴曉,卻不敢把自己知道的秘密以及要去智饒國做內應的事情告訴他。
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她已經害了他,就適合而止吧。
和嚴曉話別出來,易小笙急著要去跟炎晟帝要求給嚴曉加厚被褥,有可能的話再去要個暖爐。她出得牢來,卻發現沈北祭並不在門口,心下奇怪,連忙去找,轉了一個拐角便看見那清雋的背影。沈北祭正對著一扇牢門,只看得到他的背部。
看得出這座牢門鎖得擠緊,外面也是全部封閉,看不到裡面到底關了什麼人。易小笙輕輕走上前去,叫道:“北祭?”
沈北祭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猛地轉過身來,臉上的神情驚疑不定。
易小笙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心中驚嚇比他更甚,再往他臉上瞧去,面前的人已經恢復了日常的神情,淡淡道:“準備啟程吧。”
說完,循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易小笙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麼,終於沒有說出來。她看了看這座緊閉的牢門,也跟著離去。
易小笙跟炎晟帝提了優待嚴曉的要求,笑眯眯的炎晟帝盡數答應,她看著這隻笑得像只狡猾狐狸的中年美青年,又想起不知身在何處的那隻“碧眼狐狸”,突然覺得,這兩隻如果不是父子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回到公子府開始收拾家當,易小笙一邊收拾一邊哀嘆自己就是這種勞碌命,一個地方很少能住太久,早知道就窩在江南老實待著作花農,何必要北上這麼一回給自己惹了這麼老大不小的麻煩。
千瑾辰知道她要離開,既然是自己父皇的命令,也不便問及太多,只是眉頭一皺眼珠一轉,拎了毛筆在白紙上刷刷刷地塗寫一番,隨後來到易小笙房間,將白紙往她面前一放。
易小笙剛剛將所有細軟收拾妥當,正自慶幸平日裡節儉,加上任禮部侍郎的薪俸,居然還能攢出不少錢來,冷不丁一張白紙飄然落在面前,旁邊一狹長碧眼青年一臉得意地負手而立。她狐疑地往那白紙上望去:
今有易小笙借住公子府,房錢紋銀一百兩,膳食紋銀五十兩,行車費用紋銀三十兩……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抓起白紙團成一團,衝著千瑾辰賊笑的俊臉丟了過去:“你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府外,馬車隨從俱已備好,清雋的青年將一隻暖爐搬上馬車,想了想,又去府裡取出一件上好狐裘大衣,放進車裡,而後悄然離去。
重返智饒國
38混入秦家
易小笙有種回家鄉的感覺。
雖說她在現世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但是來到這個異世的七年時間都是在南方智饒國生活,儘管後來因為在南方受不了這樣潮溼的氣候去了上榮國,但是內心裡其實還是十分思念智饒國的。況且這個國家的北部並不像南部的氣候,而是有些南北結合的感覺,比如雲上城。
雲上城在智饒國屬於偏北的城市,氣候也算宜人。當年易小笙在此遇見了人生中的欺騙與轉折,逃也似的離開了。如今故地重遊,心情自然是百感交集。
她如今明白,離開一個城市也不代表就能擺脫一些事情,真正的辦法,還是直面去解決。這次完成了炎晟帝交代的任務之後,她便可以找個喜愛的田間隱居了。
養花弄草逗貓咪這樣的生活,很多時候只能是想想而已。
在開啟第一隻錦囊之前,她還是忍不住一個人溜進了雲上城,偷偷去看了看甘之如飴,驚訝地發現齊慕穎已經將店面擴大了,不僅吞併了旁邊的兩家店鋪,還在雲上城的另一邊開了分鋪。
這丫頭果然是個商業天才!
易小笙一邊默默參觀變得越發金碧輝煌的鋪子,一邊暗暗讚歎。齊慕穎此刻不在店裡,新來的掌櫃和下人們也一個都不認得她,她便自行在鋪子裡逛,走到最高大的花架前,看見架子上放了數十盆鳳仙花,她禁不住停下腳步。
一邊的下人見她如此,便走上前道:“姑娘千萬莫伸手,此話被稱為‘別碰我’,是我們東家最喜愛的花草,放在這裡僅供觀賞,不賣的。”
易小笙有些好笑,便道:“別碰我?”
那下人繼續認真說道:“正是。聽說這鳳仙花的別名是東家的一位友人告訴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