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然後又附在任晴箏耳邊輕聲問道:“這個人是你舊識?”
任晴箏保持臉上燦爛的微笑不變,也在易小笙的耳邊從牙縫裡輕聲擠出兩個字:“小時候見過一次的奸商。”
易小笙想起她過目不忘的本事,也不禁莞爾一笑。
馮澄本不是官府人士,本來這擒採花賊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做,但那被劫的商家小姐正是他一知交好友的妹妹,便將此事攬到身上。
見二人狀甚親密,心裡估摸著可能是郎有情妹有意的一對小戀人。他和任晴箏只有一面之緣,當時年歲還小,因此不太記得。馮家為商賈大戶,卻不是江湖人士,也會被打家劫舍的盜賊惦記,因此護院守衛等大多為任家派遣,護得周全。此刻任家小姐在此出現,當然是奉為上賓。
當下便道:“難得相逢,任小姐請到寒舍一敘,也讓馮家盡地主之誼。”
易小笙直覺便想拒絕。在此耽擱得時間越久,段月塵的生死就越無法掌控,卻見任晴箏的眸子裡寫著“你要是拒絕,我就不幫你”,便硬生生把話在嘴裡轉了個圈,說出來的變成了一句:“馮公子如此客氣,在下卻之不恭。”
任晴箏於是嫣然一笑,看得馮澄呆了一呆,連忙道:“任小姐這邊請。”
易小笙只得跟著心滿意足的任晴箏隨馮澄一起出了客棧。
當晚便在馮府歇息。
易小笙半夜睡不著,爬起來坐在門外的走廊上長吁短嘆,瞅著天上的圓月,便又想起段月塵,更是覺得心頭焦躁。
她向來淡定自若,自己也覺得性子淡然,沒想到一扯到感情的事情,居然這般心亂如麻。也許是從來都沒有特別想要的事物,難得遇見一個,便將隱藏的感情慢慢地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