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跟著一隊寨子裡的兄弟運送秦之雲送任晴箏的物品。
她原本只打算送到雲上城門口便告辭的,又怕那小妮子亂跑,送佛送到西,乾脆送到接收人手上比較好。因此硬著頭皮來求見秦之雲。
哪裡想到在門口等了半天,秦府的侍衛出來,清凌凌扔下一句話:“公子有令,東西留下,人帶走。”說罷,也不等易小笙回話,“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這就是傳說中的分手之後即路人嗎?
易小笙瞪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真想衝上去幾步把門砸開,把人丟進去,然後管你鬧個天翻地覆,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現在可好,身邊跟了這麼大的拖油瓶,接下來,不管是去碧玉宮救人還是完成聖晟帝的任務,都怎麼才能自由行動啊。
一回頭瞥見任晴箏垂首不語,心中暗叫不妙,搞不好秦之雲的舉動傷害到任晴箏的幼小心靈,此女若是再哭起來,那可真是吃不消,連忙對她說道:“任小姐,這般也好,反正這秦府也不是你家,我乾脆送你回任家吧。”
話一出口,便想吃了自己的舌頭。
這是往身上攬的什麼活啊,想那任家山高路遠不說,若是被任非凡發現自己,說不定小命就沒了。想到這裡,易小笙不禁期待她任大小姐脾氣一上來,非要進去見秦之雲不可,自己便可以脫身了。
結果那原本低頭沮喪的少女立刻笑得燦爛如春花,道:“好,那就麻煩小笙了!”
於是此刻,易小笙便帶著任晴箏坐在雲上城南的一座酒樓裡哀嘆不已。
她辭別了那幫寨子的弟兄,將物品留在秦府門口,又不客氣地從裡面拿了不少銀子,這才帶著任晴箏出發,走沒多遠,任大小姐便叫餓,二人便來到酒樓用飯。
這般拖沓,何時才能到任家啊。
易小笙抬頭,見任晴箏吃得香甜,想了想,反正那第一隻錦囊上面也要求她找到任非凡,看來此次是難以從中耍滑了,乾脆做到底吧。停了一下,她便從懷裡取出第二個錦囊來,輕輕開啟,見裡面果然有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白紙,慢慢開啟一看,上面寫著:
參加武林大會,拿到兵部令牌。
武林大會?兵部令牌?
這到底是怎麼?明明這兩個詞語單獨看都認識,為什麼合在一起就無法理解了呢?如果是參加武林大會,拿到的應該是什麼武功秘籍傳世寶劍吧,怎麼會跟兵部令牌扯上關係?還有聖晟帝他要智饒國的兵部令牌做什麼,難道……
易小笙的心漸漸有些抽緊,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又是生長在太平盛世,對戰爭幾乎沒有什麼概念,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從直覺上便厭惡這種東西的存在。
任晴箏見她變了臉色,又見她手裡的白紙,便好奇地想要伸手去拿,被易小笙躲過,放進了懷裡。任晴箏嘟了嘟嘴,繼續埋頭吃飯。
易小笙看著她,忽然覺得很無力。她心裡一直憂心著段月塵,聖晟帝的任務又跟嚴曉的生死相關,她也更不能把任晴箏就此扔下,一時間覺得萬般事由襲上心頭,壓得喘不過氣來,對著滿桌子的飯,竟然一口都吃不下。
任晴箏慢慢吃著飯,忽然開口道:“小笙,我知道你惦記你師傅的事,不過你現在急也沒有用,別說你輕易進不了碧玉宮,就算進得去也打不過司馬凌菲,說不定連自己都賠了進去。”
她擺弄著手裡的碗筷,繼續道:“其實我倒有個法子,你此次要進入碧玉宮,若能得到宮裡的接應,勢必會容易許多,而且最好是門主什麼的……”
易小笙聞言不禁眼前一亮,隨即又有些黯然失色。那新任東門主趙炎彬自己並不認得,西門主夜羽傾又非善類,南門主任非凡更是對自己有殺意,唯一青梅竹馬尚有一線希望的北門主沈北祭又身在上榮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可如何是好。
易小笙有些欲哭無淚,準備下決心就算硬闖也要試一試的時候,就聽見任晴箏慢吞吞地說道:“小笙,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
易小笙心中一動,道:“那是當然。”
任晴箏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三哥生性老成持重,連我大哥二哥都管不了他,但是他極聽我爹爹的話,對我爹爹極為孝敬,若是你有法子讓我爹爹讓他幫你,我三哥定然不會推辭。”
易小笙苦笑道:“這不是更大的難題嗎?我區區一個小女子,如何能讓任老爺子聽我的話?”
任晴箏一雙美目中透出一絲狡黠,慢慢說道:“這個其實也不難……我爹爹雖然對我三個哥哥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