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你便催馬先走。”
施逆冥坐在馬背上,一臉的不置可否的神情,朱子息初時沒注意此人,看了一眼之後,忽然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易小笙見他神色有異,不由得問道:“朱二哥,怎麼了?”
朱子息搖搖頭,說道:“沒事。”卻從懷裡取出傷藥,給這施逆冥敷在傷處,出血立止,也減輕了他不少痛苦,連臉上的神情也舒展了許多。
易小笙忍不住稱讚朱子息宅心仁厚,卻沒有看見朱子息眼眸中閃過一絲好笑,說道:“小笙客氣,我不是一向如此嗎?”
易小笙有些窘,心說朱子息明明有時候就是會見死不救的,但是嘴巴上還是連連稱讚,生怕他一個不樂意就不肯出手救人了。
那施逆冥也低頭謝過。
兩國大軍依然對峙著。千瑾辰和沈北祭站在高處,過了片刻,碧眸的太子皺眉道:“怎麼還不開始進攻?任非凡到底在做什麼?”
沈北祭說道:“太子請息怒。此刻時機未到,貿然進攻恐怕會被佔了先機。”
千瑾辰嗤了一聲說道:“先出手便佔了先機。方才不知道為什麼智饒國竟然拖了那麼久,為了幾個戰俘,把那麼好的大好機會白白葬送了,若不然……方才連我自己都以為今天要葬身於此了。”
他斷然下令道:“發訊號給任非凡,命他即刻進攻。”
沈北祭微微皺眉,他知道千瑾辰是個急功好利之人,儘管十分有才華,但是常常太心急了,與那個人相比……
他想了想,還是上前說道:“太子殿下,還是稍等一會兒,待時機一到……”
千瑾辰十分不悅,微怒道:“你這是要抗旨嗎?”
“屬下不敢。”
千瑾辰斜了他一眼,目光掃到下面兩國的殘兵們,忽然哈哈一笑道:“沈北祭,你說時機未到,好,我便告訴你,如何去抓住時機。”他將手一指下面,說道:“你去把那易小笙給我抓來!”
沈北祭臉上微微變色,道:“太子您的意思是?”
千瑾辰冷笑道:“我知道你們都寵這個小丫頭,誰都不捨得殺,段月塵不捨得,你也不捨得,智饒國大軍的主帥也不捨得,你且將她擒來,她便是我們的戰機!”
沈北祭顯得甚為躊躇,千瑾辰繼續冷笑道:“你連抓她都不捨得了?不要忘記上榮國深宮地牢裡的那個人!”
沈北祭臉色刷地變得有些白,他咬了咬牙,道:“遵命。”
說罷便提了長劍,縱身躍下高地。
千瑾辰目送他遠去,忽然微微有些恍惚,方才自己所說的那些“不捨得”的名單裡面,是否漏掉了自己?
沈北祭幾個躍身便到了易小笙面前,此刻兩軍已經停止了廝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是以他此刻的行動顯得十分突兀。易小笙正和朱子息說話,間或檢視施逆冥的傷勢,此刻見沈北祭到了身前,一時間只是望著他沒有說話。
沈北祭開口道:“太子有請。”
不等易小笙回答,朱子息挑了挑眉,直截了當地說道:“不去。”
易小笙翻了翻白眼,正要回答,馬背上的施逆冥也開口道:“不去。”
拜託……沈北祭問的是自己好不?
一再被打斷兩次,易小笙也不禁火大,她斜著兩個人,那兩個人也不客氣地斜回去,末了易小笙嘆了口氣,對著沈北祭開口道:“不去。”
沈北祭點點頭,道:“其實我也支援你不去。”
易小笙有點傻眼,朱子息倒是樂了,只有馬背上的施逆冥沉默不語半響,忽然開口道:“沈大人,你對小笙真好啊。”
易小笙被他問的問題噎得半死,一時沒有發現此人對自己改了稱呼。
沈北祭則面不改色地說道:“小笙是我家娘子,自然要對她好。”
施逆冥做出愕然的樣子說道:“小笙明明還是個姑娘,什麼時候嫁給你了?”
沈北祭瞥了他一眼,說道:“當日在尚書府,小笙親口說的。”
易小笙聽他們倆一來一回如同鬥嘴,臉早就紅得透了,沒想到沈北祭又將當日權益之時說的話拿出來說了一番,她偷眼看見朱子息沒什麼反應,不知道其實是因為他已經聽過了,只能暗自慶幸段月塵此刻不在當場。
然而施逆冥卻不打算放過沈北祭,繼續道:“既然沒有夫妻之實,那便沒有任何關係,還請沈大人不要壞了小笙的名聲。”
直到此刻易小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施逆冥對自己改了稱呼,不禁好奇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