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的樣子,心裡猜了個七八分,便道:“既如此,回府之後,看來要叫母親管管這府裡頭的人才行!”
那翡翠卻不是太害怕,嚅囁道:“公子爺,我們二房的事,一向是與大房互不相關……”
陳潛氣得冷笑:“連丫環都可以換了男裝出門了,看來當真連母親都管不了了,要不要我直接稟告了老祖宗?”
陳潛心想,原來,劉氏居然在陳府有這麼大的權力的嗎?連我這位公子在他們下人的眼中都沒有什麼份量?他想起第一次去拜訪劉氏的時候,那劉氏居然避而不見,看來,自己的母親與劉氏的鬥爭當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且他有一種感覺,自家的母親在陳府彷彿很不得人心,老祖宗和她的關係不好,而自己的父親對她也淡淡的,陳潛知道,這樣的大家族,如果和兩位可操生殺大權的人關係弄得不好,便意味著在這個家族裡生存將成問題,但依他來看,自己孃親還未到那種地步。
翡翠這才害怕起來,連連磕頭不止,但死咬著是自己出來的,一點都不牽涉到陳雪清。
陳潛冷聲道:“你既然是二姐姐房裡的,就跟了我回去,叫二姐姐親自來領了你!”
翡翠臉色略有些發白,但卻緊咬了嘴唇,一聲不出,陳潛知道,從她的口中只怕問不出什麼來了,他暗暗心驚劉氏在陳府中的勢力,在自己如此精明的母親執掌之下,劉氏不但養出了一個國色天仙的女兒,而且,與母親分庭抗禮,毫不遜色,如果陳雪清這次順利上位,做上了太子妃,那麼,母親只怕得為了皇室的體統讓出這大夫人的位置,陳潛越想越驚,看來這位劉氏恐怕是讓母親把自己當男子來養最大的動力。
如果自己不是一位男子,從容貌上,自己的確比陳雪清遜色了很多。
回到陳府,陳潛叫人通知了自己的二姐姐前來領人,就叫小丫環從廚房端了碗冰蓮子來解暑,剛拿起銀勺沒放入口中,就聽春蘭前來稟報:“公子爺,二小姐來了!”
陳潛心想,自家這位姐姐來得夠快的,他剛想要人請她進來,珠簾就被揭起,陳雪清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兩位神色尷尬的丫頭,看來,她們阻不住人家的衝勢。
陳雪清地臉帶著微微地粉紅。嘴唇嬌豔欲滴。連陳潛看了。都不由在心底感嘆一聲:好一位絕世美女。那樣地唇眉。連自己這個假男人見了。都想一親芳澤。
她一進門。便向陳潛拂了一拂。淡淡地道:“聽說弟弟找我。把我地丫環帶了回來?不知這小賤人在哪裡?她出了錯。我自當教訓地!”
陳潛心想。看來自己今兒個踩到了陳雪清地痛處了。也難怪她來得這麼快地。
陳潛道:“二姐姐地丫環。自然得二姐姐教訓。”
他一揮手。讓婆子請了那翡翠過來。翡翠見了陳雪清。臉上帶了喜色。才要跪下。卻冷不防地。陳雪清一個巴掌揮了過去。把翡翠地臉打得歪向一邊。臉上一下子起了五隻掌印。打得翡翠忙下跪磕頭不止。
陳雪清冷冷地道:“弟弟。這小賤人既壞了陳府地規矩。你看。是就地打死呢。還是發配了出去?”
陳潛淡淡的看著她:“既然是二姐姐房裡的人,自然由二姐姐做主!”
陳潛很明顯的看到,自己這麼說的時候,陳雪清眼內現出一絲訝色,然後,便極端莊的向門口走了出去,那翡翠在她身後跟著。
陳潛感覺到了陳雪清對自己深得不能再深的敵意,他知道陳雪清對自己的態度不會很好,但他還是想不到,她對自己的敵意這麼深,而且毫不掩飾,當著他的面打人,他甚至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原來的這位陳潛,是不是有點兒怕這位姐姐?
他想起她眼中的那一抹訝色,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原來的這位陳潛,的確很怕這個姐姐,為什麼?
陳潛是一個心裡面裝了事兒就想把事兒解開的人,他決定把這件事兒弄個清楚明白,他想讓阿元查查這件事,回頭一想,阿元雖然如今對自己沒了什麼敵意,但說不定查來查去又查到了春月的死上,他一衝動之下,又把刀子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就不太好了。
他想了又想,決定還是自己再去拜訪自家二姐姐一趟。
過了兩天,月影斜當真送來了那株梅花,他想著上次彷彿聽壁角,有小丫環說起小姐想要梅花的事,又在月影斜的門口遇上了翡翠,仔細一聯想,莫非當真自己這位二姐姐只是求梅花?自己把她想得齷齪了?
於是抱著那盆梅花,也不要人陪同,直向劉氏的院子走了去。
當他帶著春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