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黃圖,還以為他在怪責自己,便掩了掩眼角,道:“我的兒,你還在為春月的事怪為娘吧,你得想想,如果她把這件事傳了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陳潛心中卻在想,看來自己當真是害死春月的其中一名兇手,怎麼向阿元解釋呢?不,自己不是兇手,前面那弄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的陳潛才是兇手,他倒好,自己痛痛快快的昇天了,留下這麼個亂攤子讓自己收拾,得把阿元的仇恨轉移,讓他既對自己忠心,還得讓他與自己有同樣的敵人,得編個什麼故事糊弄過去呢?
陳潛在想著怎麼發揮他邪惡的領導藝術,陳夫人卻打量著他的表情,見他沒有以前那種對春月的悲慼哀傷之態,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對這個丫環已經漸漸忘卻了,她怕的就是陳潛雖然表面上對自己恭敬了,可內心卻存在怨恨,尤其在對待春月的事情之上,他是自己唯一的後代,她再怎麼經營算計,也不想將自己的骨肉弄到自己對立面去。
畢竟,陳潛身為女子卻當成男子來養這件事,是出不得半點差錯的!
陳夫人終於鬆了一口氣,表情親切起來,有了幾分慈母的神態:“我的兒,這一次你運氣好,雖去了青樓,卻沒有遇上那明言,沒被那明言發現你的女兒身,要不然就大禍了,這說明你做事還是有分寸的,回到家裡才有了疑心,你知道明國公爺與我家老爺一向明爭暗鬥,明言拖了小二子下水,你可不能再與他混在一處了!”
陳潛這是第二次從陳夫人口中聽到明言這個名字,看樣子,精明的陳夫人對明言這個人頗為忌憚,他想,看來得查清楚這個明言,到底是什麼人?
陳潛應了一聲:“是,孃親。”
陳夫人見陳潛全不是以前糾結痛苦的模樣,很欣慰,忍不住想和他多說說話兒,道:“我的兒,你在深宅大院裡養了十幾年,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被小二子一說,就說動了,你知道嗎,明言不是一個東西!”
陳潛心想,這世界上在部分人都不是好人,就連您兒子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陳夫人臉上露了鄙夷之色:“別看明言和你一樣,都是高中三甲狀元,他卻差點被皇上取消了狀元資格,你知道嗎,他在中榜的當天,就包了京城所有的清倌兒,與一幫中榜生員慶賀,那一天,還和微服私訪的大皇子起了衝突,在青樓大打出手,幸虧這樣,他才被皇上一怒之下去了狀元頭銜,只可惜連累了大皇子,原本有望留在京城的,卻因為這件事,又被指派去了邊疆。”
正文 第十二章 同為富貴人,特立獨行時
第十二章同為富貴人,特立獨行時
陳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很輕蔑的,極之興災樂禍,陳潛明白了兩點,第一點這位明言倒是一位敢做敢為特立獨行之人,第二點,自己要按照陳府的規則,把明府的明言當成陳府的死對頭。
陳潛小心翼翼的望了望陳夫人的臉,發現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紅暈潤開了去,很明顯,她很解氣著呢。
陳潛的做人原則,在適當的時候,要把順從進行到底,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一定得溫順。
所以,陳潛道:“孃親,你放心,兒子絕不會犯他的錯誤。”
陳夫人今天氣很順,見兒子懂事很多,又恢復了不瞭解自己性別之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狀況,便以為自己的兒子終於想通了,道:“我的兒,你不知道,這明言雖然詭計多端,但怎麼樣,整天留戀花街柳巷,他自己毀了自己的名頭,京城裡高門大閥的小姐,沒一個人願意嫁他,哪比得你,自拿了狀元之名後,宮裡就有人派了人來。”
陳潛微微一笑,心裡面囧了一囧,沒有說話,心想,您老不是糊塗了吧,難道還真的來一招假鳳虛凰?據說公主與附馬成親之前,都有宮女前來試婚的,這一關,您的女兒我,就通不過!
陳夫人講得興起,一時之間忘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等醒起,神色黯然:“我的兒,如果你不是這麼個身份,該多好?”
陳潛感覺,這個時候的陳夫人,才有了幾分真正的慈母神態。讓他感覺奇怪的是,陳夫人並不擔心宮裡頭人的別樣想法,看來,她已經有了辦法了,陳潛不由得佩服了一下陳夫人,看來自己這位母親,真是一位精明的母親,一想到此,他愈加的溫順,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有一位強有力的靠山讓他靠,沒有成為哪位小妾的假兒子,在大家庭裡花費了無數的心機,鬥生鬥死的往上爬,他怎麼能不溫順?
他感覺自己還是挺幸運的。
陳潛的溫順讓陳夫人很舒心,於是忍不住又和他說了說體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