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知無不言的忠心說了之後,又有些擔憂,仔細打量了一下明言的神色,見他馬上回望了過去,面有喜色,伸長了脖子:“真的嗎?真的?”
黃坡一見此,則愈加的擔憂:“少爺,別望了,人家是在惡狠狠的瞪你!”
明言則垂了眼光,用了慣常的動作,一個扇柄子打了過去,打的黃坡頭一縮,直感覺頭上很可能起了個大包,明言這才涼涼的道:“你這奴才,養熟了吧,就不分大小了?”
黃坡則痛心疾首地嘟噥:“少爺啊,我這都是為了你啊!”
十幾名翩翩少年全被請入了儀和殿內,分兩邊坐了,主席之上做了太皇太后,用丈母孃挑女婿的目光極慈和的逐個兒打量著下面兩列美少年,陳潛並無心情,卻也當看好戲一般的用眼角掃著這一幕,他自然知道,這所謂的好事輪也輪不到自己了,在自己對木秀林上下其手之後,這德公主對自己恨之入骨,說起來誤打誤著,也算得上一件好事。
坐在太皇太后身邊的,便是皇后,貴妃等幾位宮裡頭分位高的家長,臉上表情放鬆,露出興趣盎然的神色,在陳潛看來,她們把下面十幾位少年當成了一碟碟特色菜了,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盡覽除皇上之外的美少年,還不飽餐一頓?
陳潛雖憂心忡忡,但也不免苦中作樂,在腹中獨自腹誹著,猛感覺兩道目光從對面席上射了過來,回望回去,見明三少正裝模作樣的拿了個小勺喝湯,床前心想兩道灼灼目光不是從他那裡發來的,自己便不姓陳了!於是又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誰知道這兩廂裡的作為卻被皇后看在了眼裡,捂著嘴一笑,在太皇太后耳邊道:“老佛爺,您瞧瞧,這陳府的明府的,臣妾得到的訊息,和兩人是水火不容的,今兒個可知傳言不可信,您瞧窮啊,他們一個眼眉過來,又一個眼眉過去,這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
太皇太后於是也皺著臉笑了,大堂上的氣氛為之一鬆,每個人臉上皆放鬆了下來。
宴席過後,太皇太后便領著皇后等一眾人散了,陳潛等人便被領著入了各人的客房,他們要在儀和殿呆上三天,皇宮內眷等人見過之後,便是皇上等帶領幾位信任的官員考察其品行學問,自然不比的選秀女時那樣的嚴格,可其中的兇險之處外人又怎麼能知道?與長公主結親,自然關涉到朝廷勢力的重新佈局,其競爭之激烈,比選秀女時絲毫不差。
讓陳潛感到奇怪的是,各人都緊張不安,把其餘人尤其是自己,當成了競爭對手,唯有明三公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與每一個人的關係居然相處甚好,也許,大家明白,這明三公子已經惡名遠揚,所謂的駙馬當然不會落在他頭上?
雖然這宴席是打著瓊林宴的幌子,實則相選駙馬,陳潛沒有見到塹舐��鰨�諦淖允欠潘剎簧伲�南朐掠靶敝荒馨涯羌�巒狹教歟�諶�旄�詒厝歡�鄭��約閡膊壞貌懷晌�掠靶筆種械睦�#�熗慫�男腦福�揮傻貿釕霞映睢?
他住的院子,自是美奐美輪,加上院子裡有一株桂花,正是桂花飄香的季節,陣陣幽香送來,直攻鼻端風吹花落,前一刻掃的乾淨的磚面,轉眼又撒上了幾點銀白,陳潛推開窗子,從內望去,卻是了驚,那株桂花樹下,一人獨立寒宵,卻不正是明三少?
心裡想著他幹什麼?腿步不由自主的邁向門邊,開啟了門,嚮明三少走了過去。
明言見他從室內出來,一身緋色衣裳,尚記得被酒水燻紅的臉紅霞現,月光披在他的身上,連頭髮上都塗上了一層銀白,不由自主的又吞了一口口水。
經過多方查探,他自然知道陳府內暗流洶湧,只怕近幾日就有變故,雖然查探不出有什麼變故,他卻想看看,這矮矬子會有什麼對策,他的院子,就在陳潛的旁邊,卻腳下打了個彎,往陳潛的院子裡來了。見陳潛越走越近,瘋子如玉,也不明白為何得知他為女兒身之後,心情心境都產生了極大的變化,看起他來也順眼了,目光冷不丁的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連酒宴之上都忍不住,想想自己也是身經百戰的,頗感不可思議,難道因為自己與這矮矬子是同一個地方來的,所以產生了莫名的親近之感?
“明兄,我這院子裡桂花飄香,明兄當是聞到了桂花的香味,所以才走了過來?”
明言略一停頓,抽出吧扇子搖了一搖道:“陳兄沒聽見今兒個大殿之上,連皇后娘娘都讚我們倆人的親近嗎?我自然得前來親近親近!”
陳潛撇了撇嘴:“今兒個天氣熱嗎?明兄老一把扇子搖啊搖的,不怕陰風陣陣?”
明言怔了一怔,只覺月華照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