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心?
楊攀月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下來,但臉上卻還帶著暖暖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石珀在,她就很心安,儘管這個男人那麼倔強、執拗、迂腐、死心眼,還常常流露出心靈和感情的脆弱,但她就是莫名喜歡他,喜歡他的溫情,喜歡他的人情味,喜歡他的寬容和責任感,那使得他成為一個活生生的親切的男人,一個她伸手能觸及的男人。
眼淚止不住地流著,她將臉埋在被單裡,心裡越是溫暖,眼淚就越是流得痛快,有多久沒這樣好好哭一場了?她自己都忘記了。甚至在男友跟她分手的時候,她也是很冷靜友好地KISS告別,頭都沒有回一下。
石珀和幾個人沿著屋子周圍探查著,黃辰辰擔心地說:“把楊姐姐一個人留下,不好吧?”
“是她自己要求的,”張竹生說,“我們也不走遠,她有事喊咱們都能聽見的。”
黃辰辰回頭看看身後的房子,孤零零地木樓,那樣地破敗,總感覺隨時能倒下的樣子。
“那邊是山吧?”石珀指著南方的山影,“有多遠呢?”
“有點遠,”教授眯著眼睛,“得有五十里地左右。”
蹲下來,石珀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這裡是河,從北邊繞過去,河的北邊是香蕉林。這裡是房子,南邊是山,”他指著更西北邊一點,“這是咱們搭帳篷的海岸,咱們還真是深入腹地了。”
“下一個綠點在這裡吧?”張竹生指著地上表示山脈的地方。
“不,”石珀用樹枝將他的手指推到北邊一點,“沒在山上。”
扔下樹枝,石珀站起來,帶著大家又繞著房子走了一圈。這房子地基打得很結實,竟然是混凝土的,一些水泥在地面上露著,只是不知道為何卻建了座木頭房子。
“我看,是房主有錢燒的,”韓進指著房子說,“這房主太會享受了,所以搞點情調什麼的,弄了個木頭小樓。”
在房子的背面,他們發現一根巨大的鐵管從房子裡出來,扎進混凝土的地基裡。
“是從廚房出來的,”教授敲敲鐵管,發出空空的聲音,“給廚房供水用的。”
看看周圍沒什麼可注意的東西,石珀一行人回到了房子裡。
楊攀月卻已經起床,站在視窗看著他們。
“好些了嗎?”石珀隔著窗戶揮揮手。
楊攀月笑了,也輕輕擺動手。
“她氣色好多了,”韓進奇怪地說,“還很開心的樣子。”
“女人都這樣,”張竹生嘆口氣,老成地說,“情緒波動都大得很,尤其那幾天。”
“哦……”韓進恍然大悟,點點頭。
“說什麼呢!”黃辰辰羞紅了臉,氣呼呼地瞪了他們一眼。
“啊那個……天氣不錯,可能會下雨哈哈哈。”張竹生抬頭看著天,對韓進擠眉弄眼。
“是啊,”韓進也裝作欣賞雲彩的樣子,“那朵黑雲有點像兔子啊,哈哈哈。”
進得屋內,楊攀月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那本書。
石珀在她旁邊坐下:“沒事了吧?”
“沒事了,好多了。”楊攀月微笑著,黃辰辰卻從身後摟住楊攀月的脖子,“楊姐姐也做噩夢呢,嘻嘻。”
“這本書是聖經,”楊攀月將書推給石珀,“英文版的,我拿著碎片對著陽光看,依稀能辨認出來。”
“也沒什麼用處,”石珀拍拍那本朽爛的書,“就是這書皮不錯,羊皮的吧。”他摩挲著皺巴巴的書皮。
“喝點水吧。”張竹生拿著一瓶水,遞給楊攀月,楊攀月搖搖頭,接過水遞給石珀。石珀去接水,兩人的手卻碰在了一起,楊攀月一哆嗦,水瓶一下子掉在書上,水流了一桌子。
黃辰辰狐疑地看著他們,石珀手忙腳亂將書上的水抖落,呵呵一笑:“我沒拿穩。”
楊攀月卻一笑,站起來,摟著黃辰辰進裡間去了。
石珀將書放在窗臺上,讓風把書吹乾。隨後招呼塔夫去分配食物,忙了一早,肚子都有點餓了。
等吃過早飯,大家閒得無事四處在屋裡轉悠。黃辰辰跑到閣樓上望遠,張竹生在廚房裡將一個鐵櫥櫃挪開,琢磨著哪些東西能拆下來用,石珀覺得有趣,就幫著張竹生擺弄。
“老師!”黃辰辰在閣樓上叫石珀。
石珀拍拍手上的灰,笑了一下,不知道黃辰辰又發現什麼了,她總是好奇心很重,對什麼都感興趣似的。
上到閣樓,卻見到黃辰辰拿著一把弓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