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著,“哪兒那麼多失憶情節啊。”
塔夫笑著:“教授,我覺得他什麼都清楚,就是裝瘋賣傻,剛才一詐就會說話了,我再逗逗他,他估計就知道美國總統是誰了。”
教授想了想,對石珀說:“他可能被蜘蛛咬過,所以對這件事兒很敏感。被蜘蛛咬了就像牽線木偶一樣跳舞……他可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為自己被*縱了,所以一再強調‘木偶’這兩個字。”
“那他是真的失憶嗎?”石珀問教授。
教授站了起來:“這事兒,不好說。”他看了看石珀,“他要真裝成失憶,還真沒辦法。不過前幾天他不是裝的,是真的神志不清。”
第六卷 長夜漫漫 第二章 神秘綠點
石珀幫木偶塗了些消炎的藥劑,叮囑他不要隨意抓撓,木偶點點頭,小心把衣領豎起來,遮住傷口。
吃過早餐,石珀又和教授、楊攀月在一起研究地圖。對於這張有著太多奇怪標記的地圖,大家有著種種的猜疑,但始終沒有一種是得到大家一致認可的。
“白色的區域,一般指的是冰雪。會不會這些地方都是冰雪覆蓋的地方?”石珀指著大片白色區域問兩人。教授搖搖頭,“這等高線說明了,這些地方和周圍等高,又不是高山地帶,怎麼可能有大片雪域,你以為這是乞力馬紮羅?”
“這塊地方,”楊攀月指著黑色的矩形地域,“如果是敵人基地,那八爪魚為何不直接向這裡行進?從地圖上看,這周圍沒什麼太多的障礙,除了這座不高的山。”
“說點現實的吧,”石珀微笑著,“很多事情只能等到面臨的時候,我們才會發現它的真實面目,之前的猜測只會使我們更加疑惑。”他指著黑色區域的北面,“這片地方是我們要駐營的地點,這底下有一條河,但根據等高線判斷,山坡與河水之間有很大的高度差,”
“是個懸崖,”教授點點頭,“你是怕取水困難,是吧?”
“畢竟這裡離海邊較遠,”石珀點點頭,“而且接近敵人,我們的行動肯定會更小心謹慎。食物和水,都是大問題。”
教授嘆口氣:“這裡距海岸有多遠?”
“直線距離15公里左右,”楊攀月判斷了一下距離,“不包括懸崖河流溝坎的阻擋,其實我想實際上更遠。”
“這是什麼?”石珀指著山坡更向上的一個綠色標記,那標記很小,只是一個綠色的點,旁邊標著一些文字。
“是這地方的名字吧?”楊攀月說,“拉……雷……奧。”她用英文發音拼讀著那行德文。
“不一定,”教授仔細看著那個綠點,“別的有地名標記的地方,也不全是這種綠點。我覺得,應該有另外的意思。”
“是,”石珀指著另一處斜印的文字,“這明顯是個坡地的名字,但沒有標綠點。這些綠點……”他大概找了一下,“這裡,南邊這裡……有七八處,這,似乎是個有實際意義的標記。”
教授眼睛一亮:“類似補給站、加油站之類的。”
石珀點點頭,“我想起碼是個有實際地標意義的地點,”他想了想,“根據分佈的區域看,哨所的可能性更大。”
“那我們先去這裡吧,”楊攀月指著那個綠點,“反正在這坡的上面,如果是個哨所,即便我們駐紮在坡上,他們也能發現,不如直接去這地方看看是怎麼回事。”
石珀和教授都點點頭,他們又研究了一會兒路線,楊攀月突然問石珀:“那個木偶,清醒了?”
“算不上清醒,”石珀想了想,“失憶……或者說還處在一種極度驚慌地狀態,這裡,”他指指腦袋,“一片空白。”
楊攀月搖搖頭,“你對他的信任有多少?”她斟酌了一下說辭,“有沒有可能跟白衣人是一夥的?”
“我也一直有這個疑惑,”石珀笑著,“但我判斷他是倖存者,並不完全靠一張船票,還有島上那些倖存者留下的標記。”石珀站起身,“大家多盯緊點,一切等他清醒了就真相大白,他靠裝,是裝不下去的。”
傍晚時分,韓進已經能自己坐在窩棚前了,望著大海的遼闊無限,他似乎感觸頗多,一時時地熱淚盈眶。等到石珀去檢視他的傷情的時候,他居然在用草葉編織一隻兔子。
“小時候會編,”他不好意思地說,“二十多年了,都快忘光了。”
“不錯,”石珀拿起韓進編的兔子,“沒想到你還會這手藝。”
“傷口不腫了,”韓進撩起褲腿,腿上只有兩個淺淺的傷口,“我覺得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