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珀一驚,看著王金海。王金海扭過頭看了安德里和漢斯一眼,抬手指著三個俘虜:“他們是累贅,留下沒用,只是禍害!”他臉上的肌肉抖動著,“殺了他們!”
“你認為我會答應?!”石珀一下子怒了,“我不僅不會殺他們,還要帶著他們!”
王金海哈哈大笑起來,鬍子亂顫:“就猜到你會這樣,石珀!這不是過家家,我們沒必要拉上幾個拖後腿的,”他死死盯著石珀,“幼稚!天真!這本來就是血淋淋的戰場,少給我談他媽的大道理!活著,就是道理!”
張竹生他們聽見爭執,都圍了過來,王金海卻朝著安德里一揮手:“殺!”
“誰敢!”石珀嘩啦一下舉起槍,安德里卻連頭也不回,走前幾步,舉槍對著三人就是一陣掃射,“嗒嗒嗒!”那傻女人和男人正靠在碉堡外,被槍彈擊中,翻身倒下。
“啊——!”張竹生怒吼一聲,撲向安德里,兩人滾作一團。石珀渾身顫抖,用槍指著王金海的頭,王金海蔑視地看著石珀:“你會開槍?石珀,你有太多的弱點!”他指著自己的腦袋,“朝這裡打!讓我看看你的勇敢和決斷,別叫我失望!”
石珀憤怒地手指發抖,猛然大喝一聲,一槍托把王金海砸倒在地上。王金海滿臉鮮血,卻哈哈大笑:“我看透了你!石珀!”
眾人一擁而上,去制服安德里,漢斯卻拔出刀子朝著在草叢中掙扎的侏儒跑去。“攔住他!”楊攀月驚呼一聲,韓進朝著漢斯跑去,兩人又扭在一起。“石珀!”王金海慢慢坐在地上,看著扭作一團的眾人,一臉嘲弄的神色,“你今天能擋住他們,明天呢?”
石珀一腳上去,踢在王金海面門上,王金海卻依舊咧嘴慘笑著。
眾人已經把安德里按倒,張竹生用衣服將安德里捆住,抬頭朝著韓進望去,卻見漢斯將韓進摔倒在地,又提刀朝著被捆綁的侏儒跑去。張竹生急了,掏出手槍,摳動扳機,“砰”地一聲,沒有打中。漢斯拔刀朝著侏儒刺去,侏儒掙扎著翻身,那刀鋒貼著身子擦過,卻將捆綁他的衣服割破了。侏儒翻滾兩下,掙開捆綁,怪叫一聲,面目猙獰,睚眥迸裂,他驀地竄到漢斯身上,像吊在樹上的猴子般靈巧無比,對著漢斯又抓又咬。
漢斯一把抓住侏儒的腳,將他重重摔在地上,侏儒觸地即起,又朝著漢斯的面孔抓去。漢斯一刀刺去,正中侏儒的腹部,侏儒慘叫一聲,翻滾著落地,又跳起來一丈多高,四下瘋跑一陣,倒在地上打著滾。“小心!”黃辰辰跑上前,扶住侏儒,驚慌地看著*近地漢斯,漢斯瘋了一般,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快跑!”黃辰辰使勁推著侏儒,那侏儒卻瘋狗一般,一口咬在了黃辰辰手腕上,黃辰辰驚叫一聲,仰面跌倒,挎包甩在地上。侏儒抓起挎包掄將起來,像只發瘋抓狂的猴子,漢斯躲過兩次攻擊,再次朝著侏儒刺去。“砰!”張竹生又開槍了,漢斯肩膀中彈,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楊攀月和教授撲上去,將漢斯死死按住。
侏儒滿身鮮血,還在不停瘋狂四下跑動著,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腹部的傷口一陣陣噴射著鮮血。“攔住他!”楊攀月大喊一聲,“這樣下去他會流血過多死掉!”
韓進捆好漢斯,朝著侏儒跑去,侏儒見他靠近,把挎包掄得呼呼作響,砸得韓進兩個趔趄。“孃的!”韓進惱怒不已,顧不上風車般掄上來的挎包,伸出雙手,朝著那侏儒抓去。侏儒慘嘯一聲,四下跑動著,卻一轉身鑽進了碉堡。
韓進也跟了進去。楊攀月心下焦急,起身去追,“這樣他會死掉!”跟著追進了碉堡。
“都死透了。”張竹生蹲在地上,看著血泊中的男女。“他們怎麼辦?”他問石珀,石珀怒火沖天,一拳砸在碉堡上,扭頭看著王金海。王金海站在那裡,臉已經腫脹起來,依舊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對著石珀嘿嘿冷笑。
“先把他們槍全下了,所有的武器!”石珀低下頭,壓抑著胸口一陣陣的劇痛。
“老師,”黃辰辰眼圈紅紅的,扶著石珀,“別太著急……”
話沒說完,就聽得碉堡內“轟”地一聲沉悶巨響,地皮跳動一下,眾人都愣住了。“爆炸?”石珀一時沒轉過彎來,“剛才是爆炸?”
“下面的爆炸,”張竹生疑惑地看著碉堡,突然大驚失色,“楊攀月和韓進還在底下!”
“糟了!”石珀心中咯噔一下,朝著碉堡衝了過去。
“楊攀月!韓進!”石珀下到走廊上,大聲呼喊著,地下倉庫的燈全滅了,石珀打著手電,焦急地四下搜尋著。張竹生和黃辰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