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了,怎麼也打不開,他這才有些驚慌起來。
伍德連忙從外面去拉那門,那鐵門上幾個彩燈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卻是怎麼也打不開。
“被困住了?”石珀撥開人群,順手撈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向玻璃罐,當地一聲清脆地嗡嗡聲,椅子碎了,那玻璃罐卻不知用了什麼材料,居然連個白點都沒有!
“糟了!”石珀心中一涼,舉拳朝著那玻璃罐狠狠地砸去,一拳,兩拳!
桑傑斯趴在罐子裡,似乎一下子窒息了般,用手捂著脖子,張大嘴呼吸著,身子搖搖晃晃。
“真空罐!”教授腦袋嗡一下子一片空白!
眾人瘋了一般,紛紛舉起槍托,狠狠砸著那罐子,撬著鐵門,噹噹聲不停響起。桑傑斯已經雙目凸出,口鼻開始滲出血來,他掙扎了兩下,一下子趴在玻璃罐上,圓鼓鼓的眼珠盯著眾人。
黃辰辰驚嚇地哭了起來:“快點救他……”
“石珀!管道!”楊攀月一把抓住正在狠命砸罐子的石珀,指著罐子上面的鐵管,那鐵管從罐子頂部伸出,拐一個彎,埋進牆裡,現在正在顫動著。
石珀猛然一躍,一把抓住那鐵管,雙腿撐在牆壁上,用力拽著。那鐵管吱呀作響,一點點變著形。“快!快點啊!”黃辰辰捏著拳頭,看著石珀,渾身顫抖著。
桑傑斯趴在罐壁上,眼珠子已經漲到雞蛋大小,就要奪眶而出,口鼻耳紛紛冒出血來,罐子裡的空氣已經被抽得異常稀薄。
“來不及了……”伍德隔著罐壁撫摸著,聲音哽咽,痛哭失色。石珀還在使勁拽著那鐵管,那鐵管已經被拽出牆壁一大截,但是要想拽斷它,還需要一段時間。
桑傑斯的肚子突然膨脹起來,像個氣球被一點點充滿了氣,隨即,臉部也開始膨脹起來。
皮特跌倒在地,淚流滿面,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桑傑斯已經腫脹地像個氣球,防化服被撐得滋滋作響,一下子裂了開來。楊攀月一把摟住黃辰辰,不讓她繼續看下去。
桑傑斯的面板已經開始皴裂,血就像被什麼東西吸出來的,一個個血珠晶瑩地掛滿身體,慢慢盈脹,最終形成一道道血流,順著身體流下來。
“老桑!”韓進抓著頭髮,望著玻璃罐中的桑傑斯,悲痛異常,眼睜睜看著戰友慢慢死在自己面前,卻不能伸手幫他一點忙,韓進覺得心裡有個東西梆地一下碎了,他失色嚎啕起來。
桑傑斯的眼珠已經盈滿鮮血,像兩顆盈盈欲滴的果子,噗地一聲炸裂開來,濺得玻璃上一片血霧。而他的身體還在腫脹著,把罐子的下半部撐滿,罐底已經積聚了三寸深的血水。
石珀悲號一聲,猛一拽那鐵管,手滑脫,從高處重重摔在地面,鐵管早已嚴重變形,卻依然沒有折斷。
砰地一聲悶響,桑傑斯終於像個吹爆的氣球,炸裂開來,血肉內臟貼著罐壁慢慢向下滑落著,他的身體又驟然縮小,一下子摔倒在血水裡。
“不——!”楊攀月悲痛地呼喊著,一下子撲到罐子上,狠狠摧著罐子,慢慢癱倒在地。
石珀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淚流滿面,他一動也不想動,渾身像是沒有了一絲氣力。“桑傑斯……”他嗚嗚哭了起來,身子不可抑制地抽搐著。
教授呆呆望著這慘不忍睹的一幕,老淚縱橫,聲音嘶啞:“老天哪……你在造孽啊——!”
眾人大放悲聲,而玻璃罐裡的桑傑斯,早已成了一灘肉泥,再也站不起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都呆呆坐在地上,神情木訥,一句話也不說,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巨大悲痛中。
“領袖說……要活著回來……”石珀喃喃說著,眼睛早已乾涸,“活著回來……”
“老師,”黃辰辰突然站了起來,看著罐子裡一灘肉泥的桑傑斯,突然一笑,“這不是真的,這是幻覺呀。”眾人一愣,都看著黃辰辰。
“這地方很古怪,就像我們殺死九次的衛兵,我覺得這些都是幻覺。塔夫那時候也死了,後來不又活過來了嗎?”黃辰辰像是突然輕鬆了起來,“我覺得他沒死,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他……可能在另一個地方等著咱們去救他呢。”
“假的?”韓進疑惑地看看玻璃罐子,“有可能啊,老桑怎麼可能就這麼死掉呢?辰辰說的對,這些肯定都是幻覺!”他忽地一下站了起來,“這玻璃罐根本不存在,這地方就不存在,這是地球軸心,什麼事情發生都有可能,我們不能只相信我們看到的!”
黃辰辰笑了,“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