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身,雙手一掙,那捆著他的腰帶卻啪地崩開了。石珀一把抱住野藤治的雙腿,猛然一掀,野藤治一個跟頭摔了出去,啪地一聲結結實實摔在地面上,蕩起一陣灰塵。
野藤治卻立刻翻身跳將起來,噌地一下抽出短刀,也不做聲,朝著石珀小腹扎去,石珀一閃身,抓住他的胳膊,竟硬生生將他掄了起來,扔了出去。
轟隆一聲,野藤治砸翻幾個鐵皮櫃子,又立刻站了起來,眼鏡已經被摔掉了,露出一隻血肉模糊的眼睛,卻像是一塊爛肉般翻卷著,用一隻三角獨眼盯著石珀,“原來你還是那麼強勁!這下有得玩了!”他嘿嘿冷笑著,不停將刀子在手中翻弄著。
石珀怒目直視,雙眼充血般通紅一片,頭髮都乍著,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哀號,這聲音淒厲而憤怒,在房間裡迴盪盤旋,卻渾然不似人類的吼聲。石珀呲著牙,雙手抓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扯成兩半,露出被血染成一片漆紅的胸膛肌肉。他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咚咚地聲音沉悶而厚重,憤怒到抓狂般,臉部肌肉收縮成一團,吃人猛獸般惡狠狠地盯著野藤治。
野藤治心中一凜,卻見石珀猛然竄出,竟然跳出三米多遠,像座大山般朝著自己頭頂砸了過來。
野藤治猝不及防,被重重撲了出去,兩人都摔在地上,又幾乎同時爬了起來。石珀大步朝著野藤治走來,擋在面前的鐵桌就像玩具般被石珀隨意一撥,就翻滾著砸在牆上。
“老師……”黃辰辰流著淚,看著狀若發狂般的石珀,渾身顫抖著。
石珀回頭看了黃辰辰一眼,黃辰辰悲泣著。楊攀月望見石珀的眼神,卻心中一寒,那眼神裡充滿獸性和殘忍!
“石珀!”楊攀月驚呼一聲,渾身冰涼。
野藤治臉上流著血,狼狽不堪,手裡的短刀也不知道摔到哪裡去了,警惕地盯著石珀。卻見石珀一聲不響,猛然高高躍起,屈膝朝著野藤治的面門砸來。
野藤治吶喊一聲,架起雙臂,砰地一聲,兩人再次摔倒,又同時站起扭作一團。野藤治揮起拳頭朝著石珀腦袋猛砸,石珀卻一把抓住野藤治的胸口,另一隻手一抽他的腰,竟將野藤治高高舉起,朝著地上重重摔去!
忽然嗷地一聲犬吠,一隻半人高的獒犬從門口朝著石珀撲來,石珀順手抓住那獒犬的雙腿,一用力,硬生生將那獒犬撕成了兩爿!一陣血霧噴濺,石珀滿面鮮血,惡狠狠地盯著慢慢支撐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野藤治。
野藤治慢慢站直了腰,看著瘋狂猛獸般血脈賁張的石珀,突然嘎嘎嘎一陣狂笑:“石珀!”他咳嗽著,狠狠擦去嘴邊的血跡,“我本來不想殺你!現在看來,這次不能帶著活的你回去了。”他遺憾地咂著嘴,“嘖嘖,我真的很欣賞你,可惜你一直有著致命的弱點!本來想套出更多的東西,現在看來這棋子要提前動用了。”
野藤治突然變得懶洋洋的,對石珀身後說:“起來吧,這次行動後,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石珀一驚,扭頭看去,卻見地上一個人猛然爬起,卻抓住地上的黃辰辰,用手槍抵住黃辰辰的腦袋。
“嗷——!”石珀大怒,作勢要撲,那人卻猛地拽著黃辰辰後退幾步,靠住牆壁,“石珀!我知道我對付不了你,但黃辰辰在我手上!”
“馮德利布!”一聲怒喝響起,陳漢平卻掙扎著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幾乎瞪得爆了出來,“你是奸細!”
“他早就是我的人了。”野藤治慢慢走到陳漢平身邊,猛地反手抽了陳漢平一個嘴巴,陳漢平踉蹌著翻到在地上。“石珀,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他慢慢扶起一張翻倒的椅子,順手抄起地上一支衝鋒槍,大步跨坐在椅子上,冷笑著看著石珀,“給你半分鐘時間,你自裁吧。”
“石珀!不要!”楊攀月怒喊一聲,卻被馮德利布一腳踢了個跟頭。
“石珀的弱點很明顯,”野藤治看著倒在地上掙扎的楊攀月,“他會為了女人答應我一切條件,當然,這女人裡也包括你。”他嘎嘎笑著,又戛然而止,用槍指著石珀,“你勝算全失,石珀,放棄反抗,你必須死,但我還是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石珀雙眼幾乎冒出火來,根本不理睬野藤治的話,卻死死盯著抓著黃辰辰的馮德利布。馮德利布手腳發抖,厲聲喊著:“石珀!你自斷一條胳膊,我保證這裡的人都沒事!”
石珀咬得牙齒咯咯作響,拳頭越握越緊,渾身顫抖著。
“石珀!”教授嘶啞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你的速度,從這頭跳到那頭只用了半秒不到,你每秒速度大概12米;MP40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