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
“追上他們!”石珀爬上車廂,又伸手拽黃辰辰上來,“截住他們,可以開槍,但不要傷人!”
眾人紛紛上車,楊攀月卻站在車廂後的木臺上,把住了固頂在車頂的重機槍。
卡車一聲怪吼,朝著白衣人飛奔而去,楊攀月扶著機槍,隨著卡車的顛簸搖晃著,卻見得白衣人們突然散開,朝著不同的方向奔逃。
冷笑一聲,楊攀月開火了,“咚咚咚——!”機槍怒吼著,噴出一串火舌,朝著那些白衣人前方几百米處猛烈射擊著。
“MG42?撕布機?”教授坐在駕駛室,聽著頭頂機槍的響聲和破開空氣的嘶嘶聲,教授吃了一驚,“怎麼可能是重機槍?德國二戰時從來沒有重機槍啊,這分明是MF42的聲音……德國人居然偷偷生產了重機槍!”
張竹生沒理會教授的絮絮叨叨,猛一拐彎,將兩個白衣人的去路攔住,韓進從車廂一躍而下,端著槍呼喝著:“不許動!”
楊攀月繼續朝著奔逃的幾個白衣人開著槍,子彈嘶嘶作響,彷彿一匹匹亞麻布被刺啦啦撕裂般,令人渾身發寒。子彈在白衣人逃去的路上掀翻大塊的草皮,白衣人被震懾住了,舉著手,呆立著原地不動。
張竹生鑽出駕駛室,石珀和黃辰辰也跳下車廂,分別朝著遠處三個白衣人跑去,先下了他們的槍,又押著他們朝這裡走來。
韓進把兩個白衣人的槍扔在草叢裡,又挨著搜著他們的身。那清瘦的中年男人卻突然發話:“你是石珀?”
韓進猛地看著他,點點頭,那人卻鬆了一口氣,把手慢慢放下來:“我是來找你們的,王金海你們認識吧?”
石珀他們押著三個白衣人走了過來,這些白衣人不是日本人,典型的歐美人種已經讓他們放了一大半心。
看見一個洋鬼子在跟韓進說話,石珀問:“怎麼回事?”那人扭過臉,禮貌地一笑:“你們好,我叫陳漢平,我是專門來找你們的。”
楊攀月噗嗤一笑,跳下車廂,“漢語成了這地方的通用語言了?似乎是個人都會說中國話。”
那清瘦的中年男人看著楊攀月眼睛卻一亮:“這位大姐,是楊小姐吧?”楊攀月羞惱異常:“什麼大姐?大叔,你眼神忒差了點吧?”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忙不迭地說,“楊小姐,我叫陳漢平,我是接到王金海的通知,專門來找你們的。”
“接到王金海的通知?”石珀一下子警惕了起來,“怎麼證實你們的身份?”
陳漢平赧然一笑,慢慢轉過身,撩起上衣,一個猙獰的骷髏烙痕在他的後腰上顯露著,“我是抵抗組織行動小組的,”他慢慢放下上衣,轉過身,“王金海通知我們已經找到你們,領袖派我們前來接應。”
石珀點點頭,“你們領袖確認我們是你們要找的人?”他將槍扛在肩上,微笑著看著陳漢平。陳漢平還是那樣謙虛柔和,“是的,他確認你們就是‘拯救者’,至於其中的細節,”他扭頭看了韓進一眼,微笑著,“我只能跟石珀先生單獨談。”
“哦?”石珀有些好笑,看了韓進一眼,韓進滿面笑容,對陳漢平點點頭,“說吧,我沒什麼可以瞞著我的兄弟的。”
陳漢平對韓進點點頭,“我這次來,是要帶你們前往我們的秘密據點。石珀先生,現在為止你們已經別無選擇。我們無條件的相互信任,相互配合,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都從這地方逃脫。”
“帶我們去據點幹什麼?”韓進看了一眼石珀,“我們有什麼利用價值?”
“其實之前你們之前已經跟我們合作過一次,” 陳漢平保持著謙恭的姿態,“石珀先生,上次的行動在最後一刻失敗了,但當時已經看到希望的曙光,所以領袖才再次請你們過來,領袖相信你們同樣會跟我們合作,一起摧毀這基地,幫助我們逃出生天。”
“你們領袖夠臭屁的,”韓進冷冷一笑,“請我們過來?老子差點死在地下!”他罵罵咧咧的,“還有那個王金海,不是什麼好東西!滿嘴瞎話!漢斯竟然強姦一個傻女!還有安德里,老奸巨猾!”
陳漢平沒有一絲尷尬,保持著笑容,靜靜面對著韓進的詬罵,倒讓韓進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反正他們都死了,想找他們算賬都找不到了。”
“死了?” 陳漢平大吃一驚,“安德里死了?”他一把抓住韓進的雙臂,“怎麼回事!”
石珀慢慢走到陳漢平身前:“他們被巡邏隊抓到了,死在小島上。”他朝著陳漢平伸出手,“你好,我是石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