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先把格林、馬科斯抓住了,正審問的時候,王金海他們上了島。”石珀用槍管撥弄了一下那些垃圾,點點頭。
當走到船塢裡,黃辰辰一眼看見了被砸碎的電臺。“長波電臺,”教授翻弄了一陣,嘆口氣,“那組織恐怕麻煩了,很容易就能定位。”
石珀輕輕嘆口氣:“也許當時不趕他們走,咱們還有希望。”
“我覺得,巡邏隊倒是像專門來對付王金海他們的,”張竹生望著那破碎的電臺,“不然他們怎麼會跑這小島上來?有點守株待兔的意思。”
“他們這聯絡點暴露了?”楊攀月沉思著,“也可能是偶然遭遇吧?”
沒有找到血清,大家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甚至連像血清的東西都沒找到。當大家最後搜尋到廣播室,教授嘆口氣:“看來是找不到了,也許被巡邏隊帶走了。”
“咱們也該走了。”石珀提著槍,招呼大家帶上東西。張竹生和楊攀月收拾了很多食品和看起來能用得上的東西,“有卡車呢。”楊攀月看著皺著眉頭的石珀一笑。
當眾人把東西裝滿筏子,楊攀月問石珀:“真的不把他們的屍體埋掉嗎?”“不埋了,也許巡邏隊還會回來,看到屍體沒了,會給咱們帶來麻煩。”石珀遠遠望著營房的方向。
“可咱們都忽略了一點,”張竹生靜靜望著這個島,“咱們的存在或者他們早就知道了,酷刑下,王金海不說格林他們也會說,”他微笑著看著石珀,“也許,巡邏隊正在前往碉堡的路上。”
石珀最後看了一眼小島,大步跳上筏子,又回身接住黃辰辰,“走了!”
筏子慢慢靠近沙灘,張竹生大步跳下海,扶著筏子,引導著筏子靠岸。眾人手忙腳亂將筏子上的東西搬上岸,張竹生卻看著那沙灘嘿嘿一笑:“這底下還埋著上次帶來的東西呢!”
眾人將東西搬上卡車,這才有了空暇休息。石珀扔給張竹生一根菸,捏捏空了的煙盒,隨手扔在一邊:“王金海這條線是斷了,又剩下我們自己了……”“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感染了病毒,”楊攀月冷靜地說,“找到血清的方法很明確,一是去實驗室,一是攔截巡邏隊。”
“去實驗室危險太大,”教授看看南邊,“但是巡邏隊帶沒帶著血清,我們並不能確定。”
“即便他們沒帶走血清,也應該知道這病毒的情況,”張竹生坐在車廂擋板上晃盪著雙腿,“哪怕能瞭解一點這病毒的情況,我們都不會這麼被動。”
石珀重重一拳砸在車身上:“我們不知道巡邏隊有多少人,或者我們是飛蛾撲火,你們確定要去攔截他們嗎?”
“根據歷史來看,”張竹生說著冷笑話,臉上卻洋溢著自信,“咱們不會現在就死。”
石珀看看眾人,點點頭,“回碉堡,給他們個意外吧。”
張竹生給車加滿油,卡車啟動起來,轟鳴著,朝著東南方向疾馳著。石珀望著無邊的大海,心中充滿了感傷。
“老王,你欠我的永遠還不了了,”石珀握緊手中的槍,“他們欠你的,我要替你討還回來。”
黃辰辰和楊攀月神色平靜,望著後退的草海和遠處的山巒,眸子裡都閃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師,”黃辰辰頭也不回地慢慢說著,“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回家的,我一直等著這一天,”她慢慢轉臉看著石珀,頭髮在風中飄舞著,“永遠不要放棄。”
“這裡是塔夫醒來的地方,”楊攀月望著車下被碾壓的茂密草野,“他一直認為自己不會死,還說等出去了要辭職去旅遊……”
“王金海問過我塔夫的事情,”石珀靜靜地說,“他說塔夫是他們組織派去接咱們的。”
“開玩笑!”楊攀月一愣,“王金海那傢伙嘴裡沒實話!”
“我也不信,”石珀看著楊攀月,“但如果他知道塔夫的話,至少塔夫以前跟著咱們來過這裡……歷史在改變了,”石珀苦澀地笑著,“韓進也死了。咱們在改變歷史,卻不知這歷史在朝哪裡滑落。”
“為什麼選擇我們?”黃辰辰問石珀,石珀搖搖頭,“也許是個誤會……以前的我們曾經差一點拯救這裡,所以他們不甘心失敗,又一次把我們帶到了這裡,他們認定我們是傳說中的‘拯救者’。”
“失敗的拯救者,”楊攀月嘴裡發苦,“憑我們幾個嗎?一個老人,兩個女人,再就是你和張竹生?這玩笑開大了。”
“既來之,則安之。”石珀也嘆口氣,靠在擋板上,“如果有可能,這次不僅要找到血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