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走出,一襲素服,笑看著湮兒,“酒裡放了七步催魂散,而下毒之人正是你的貼身宮女紫竹。”
“奴婢冤枉。”紫竹簌的跪下,而神色從容不改。
“靜嬪,你有什麼證據?”
“喝下去。”
雲燁霖冷冷的開了口,將酒杯遞給紫竹,深遂的眸子漆黑一片,看不出喜怒。
“不可以。”湮兒擋在紫竹面前,清冷的眸子正視著他。
“娘娘也懷疑她了是嗎?所以怕她喝了會死?”靜嬪朱唇輕啟,咄咄逼人看著她。
“主子,奴婢喝了就是。”紫竹繞過湮兒取過酒杯一飲而盡,酒入肚腸,淡淡的面色從容不迫,而靜嬪則是瞬間慘白了臉色。
“靜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湮兒暗自苦笑,因為她眼尖的看到了紫竹中指上的戒指,還有那不易察覺的小動作……
“皇上,你聽臣妾說。”靜嬪慌亂的跪在雲燁霖腳邊,“那日在櫻花林外,臣妾親耳聽到她和宸妃的對話,宸妃讓她在封后前一晚在乾才人的酒裡下毒,是想要才人死啊。”
“你已被關入了冷宮,又怎麼會在櫻花林外出現?”湮兒垂眸看著她,雖然她是好心,只是對於紫竹,她不甘心就這麼讓她死去。
“臣妾……”靜嬪一時語塞,因為私自逃出冷宮亦是死罪一條。
雲燁霖冷冷的看著這一出鬧劇,臉色有些疲軟,不想再多作糾纏,沉聲道:“來人,將靜嬪押回冷宮,永世不得出宮,至於宮女紫竹,押入天牢擇日再審。”
“皇上,皇上,不要啊!”靜嬪死命的拽住雲燁霖的龍袍下襬,她不想再呆在那個陰冷的鬼地方了,“乾才人,宸妃真的要害你啊,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拉下去。”侍衛已候在外面,一聲令下,靜嬪和紫竹便被帶了下去,只是靜嬪的喊聲依舊斷斷續續的傳來,漸漸的,消散在濃重的夜幕後。
“你打算怎麼處理紫竹?”兩人無言以對,最終還是湮兒先開了口。
“你方才看到的朕都看到了。”
“那個戒指?”看著他不作答,就當他是預設了,繼續問道,“那你方才為什麼不殺她?”
“你不是不希望她死嗎。”
冰冷的口氣,話音一落,便向殿內的湮兒寢室走去……
湮兒的寢室內,兩人一躺一站,床上躺的是雲燁霖,龍袍已褪去,只著了宣告黃睡衣,懶散的仰躺著;地上站的是乾湮兒,衣衫完整,一臉鬱悶的看著床上的他。
這是什麼狀況?明明在冷戰階段,還大搖大擺的霸佔著她的床,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過來。”
呃……好陰冷,還是很聽話的挪了過去,很不自在的杵在床邊。
“這個給你。”扔給她一個銀手鐲,吊著兩個小鈴鐺,鐲上刻了一隻九天翱翔的鳳凰,精緻的刻工,栩栩如生。
“鈴鐺裡有一顆解百毒的藥丸,鐲子上有個小機關可以將它開啟,朕累了,先睡了,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