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記得揚州城南書院?”
張二花下意識要躲閃,卻被他這一句話提起了興趣:“城南書院?這麼說大人也曾在城南書院裡就讀過?”
“嗯,讀了三年。”新任知府點點頭,“張姑娘還記得當年城南書院的三大才子?”
提到了城南書院,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拉近了好多,畢竟是同鄉,還在那麼有名望的院校裡就讀過。
張二花笑道:“怎麼不記得,我家小弟也曾在那裡就讀過。我記得他好像說過,這第一個才子是林志海,第二個是朱……。”她猛然打住,轉頭指著他說不出話,“你,你就是……”
“不錯,在下就是朱裡厚。”新任知府含笑道。
張二花愣愣地看了他一會,下意識地看看自己手腕上那道約有兩寸長的淡粉色的傷痕。那是以前為了拒絕一份自己不要的婚事,用瓷碗碎片劃傷的。而那個婚事的男主角,就是位朱二公子。
她覺得一陣難堪,面對一個被她拒婚的人。
朱二公子,不,是現任的新揚州知府,當然看不出張二花心裡在想什麼,他抬頭年看看天:“要下暴雨了。”
張二花也抬頭看天,天邊烏雲滾滾,四周也漸漸暗了下來,雲層之間互有閃電相互交錯。
“嗯,快要下雨了。”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凌空劈下,怒雷彷彿就在兩人的頭上炸響,不出幾分鐘,“嘩啦啦”的雨水倒豆子般從天上傾瀉而下。
“這雨怎麼說下就下了呢?”花想也沒想,一把扯起新揚州知府,“前邊有個亭子,我們到那裡避避雨去”
新揚州知府朱裡厚含笑看著她,站著沒動。
張二花這才醒悟過來,尷尬地鬆了手,看著他身後那些官差衙役們都用一種很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3uww)怪的眼神看著她。她不由訕笑道:“這,這個,我忘了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朱公子了……”
“怎麼就不是了呢?”新揚州知府搖搖頭,“走,過那邊避雨去”他身形高大,揚起衣袖。宋朝的官服袖子都很寬大,他這樣揚了起來,就替張二花遮住了大半的雨水,攬住她不由分說就朝前邊的亭子走去。
後來的衙役一看,知府大人不坐轎子,居然和一個民女步行,趕忙快走跟了上去。抬轎的轎子一看這情形,也趕忙抬起空轎,緊追了過去。
“朱公子,啊不,朱大人。”張二花惶急的叫道,叫得極其拗口。她已經瞄到從後面趕上來的衙役們都用一種很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3uww)怪的眼神看著她,似乎敬畏多於好奇。
“快走”昔日的朱公子,今日的揚州新任知府說得很果決。
張二花身不由己被他“拖”著走,她看到順著風勢斜劈過來的雨水全落到了他的衣衫上,而他,卻渾然未覺般,護著她朝前奔去。
“你快回你的轎子裡去,這點雨傷不了我的。”張二花小小掙扎了一下。張二花也算是常年勞作的人,不是那種纖細文弱的閨閣嬌嬌小姐,這一掙之下,竟然掙不脫,朱公子的手勝似鐵鉗,看來是這些年東奔西跑煅煉出來的。
“轎子坐不了兩個人。”新任知府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張二花的臉突然紅了,她可不是說這個,怎麼繞到這裡來了?緊貼著他,心跳也開始不規則起來。
那座亭子其實並不遠,不過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但對於張二花而言,彷彿走了幾個世紀。
在抵達亭子的那一剎那,新任知府先把張二花推了進去,然後自己再跳進來。他的身上,已經被滂沱大雨淋了個溼透。
他摔了摔袖子,有些自嘲道:“看,我這是貴人出門招風雨啊,我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記得揚州城很少下這麼大雨的。”
張二花看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中便有了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在搖晃。
朱公子很豁達,看著張二花笑他,也沒有生氣,只是微笑道:“你笑得真好看。”
張二花臉又紅了。她咬咬牙,也不叫他知府大人了,瞪了他一眼:“朱公子,你看你,渾身都溼透了,這怎麼行?這樣下去會著涼的”
聽著這麼溫馨體貼的關懷話語,朱公子笑得更開心了,他說;“沒事,沒事,你別忘了,我是在這長大的,這裡的天氣我比你知道得還清楚呢。這些雨,算不了什麼……”正說到一半,一陣風吹過來,朱公子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朱公子”張二花叫道。
天,本來想表現一下自己的風度的,居然在美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