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但不是官府的衙役,而是軍士。一小隊軍士驅馬朝這邊駛來,約有十來人,最前面的是一名白袍將軍,銀槍素甲,手上握著一枚龍泉寶劍,顯得那位少年公子更加的英姿颯爽。
“大哥”呼延二公子驚喜地叫道,來人正是南昭王府大公子呼延浩。
“大公子”蘇文清也叫道。在這荒郊野地能遇到熟人,真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
呼延大公子看著面前兩個渾身斑斑血跡的人,愕了一愕,趕忙跳下馬來,趕上前去扶住自己的弟弟:“廷玉,蘇姑娘,你們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說來話來。”呼延二公子嘆了口氣,“不過幸好我們福大命大,都逃出來了。”他看看呼延大公子:“大哥,你不是鎮守邊關嗎?怎麼會在這裡?”
“最後一役,我方大挫敵軍,匈奴損失慘重,撤回大漠,想必二十年內不敢再進犯我中原地區。”呼延大公子笑道,“所以,皇上命我們搬師回朝。我帶兵路經此地,忽聽山頂巨響,山石崩塌,想必出事了,揚州官府請求我們協助搜尋,不想在這裡,竟然遇到了你們。”
呼延二公子與蘇文清對望了一眼,看來,他們的運氣真是不錯。
“倒是你們兩個,怎麼弄得渾身血跡,還有……”呼延大公子忽地住了口,他的目光落在蘇文清胸前掛著的銅麒麟保命鎖上。這把樣式簡陋的保命鎖,彷彿一把鑰匙般,突然開啟了他密封的記憶的閥門,他覺得自己的頭隱隱作痛起來。
“蘇姑娘,你掛著的這把銅鎖能借給我看看嗎?”呼延大公子忽道。
呼延二公子與蘇文清均莫名其妙看著大公子。他要看這個銅鎖幹嘛?
但蘇文清還是把銅鎖解了下來,遞給大公子。這銅鎖她是一直貼身戴著,想必是落下山坡時劇烈的滾動給震出來的。
“這把銅鎖……”呼延大公子細細端詳著手中的銅鎖,濃眉緊緊擰著。記憶中那兩個小孩子又顯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甚至知道這個銅鎖是那個年紀稍小的女孩過生辰時才有的,兩個孩子一人一個,分別刻上了各自的名字。
呼延大公子望著蘇文清,衝口而出:“蘇姑娘,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你哥哥也有這樣一把保命鎖,在銅鎖上,刻著‘蘇辰宇’三個字?”
“對呀,我的確有一個哥哥叫做蘇辰宇,他也有著與我一樣的保命鎖,鎖上刻著他的名字……”蘇文清愕然地望著呼延大公子,“你怎麼知道……。”
“是呀,我怎麼知道的?”呼延大公子茫然了。就在這時,一把金色厚背金刀夾著凌厲的風聲從呼延大公子的身後劈了下來。
“小心”呼延二公子與蘇文清齊齊叫道。
呼延大公子正處於迷茫之中,居然沒有聽到身後的風聲,再轉身時已是不及,匆忙中他用龍泉劍擋了一擋。但那人的力氣大得出奇,用的是十成十的力度,招式也是置人於死地的狠招。呼延大公子抵擋不住,手中的龍泉劍脫手而飛,人也順著刀的推動作用撞向一旁矗立的山石。
“大哥”呼延二公子叫道,“刷”地拔劍出鞘,劍花漫天,玄鐵寶劍裹著森森寒氣朝對方刺去。
來人正是昨天在山洞裡的黑衣人,京城震遠鏢局的二當家,不過今天他以黑布覆了面,但蘇文清還是從他那枚金刀認出了他。昨天在山洞裡,被蘇文清識破身份之後,他就心懷殺機,當時有呼延二公子在,他沒有機會得手。但他不甘心,特意在這山下潛伏了一夜,就等著呼延二公子與蘇文清出現,然後再殺人滅口。
黑衣人看出呼延二公子身負重傷,眼中不由露出得意的神色,招招均是殺招。呼延二公子身上傷勢沉重,全仗著精妙的劍法與之周旋,幾十個回合下來,漸漸不敵。
蘇文清看得驚心動魄,她蒼惶地朝四周看去。呼延大公子頭部撞在了山石之上,整個人似已暈了過去。剛才那些軍士都到其他地方搜尋去了,周圍除了他們幾個,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辦?眼看著呼延二公子處於下風,勉強抵擋得住黑衣人的殺招。那個黑衣人也不簡單,畢竟行走江湖多年,一口大刀使得出神入化,刀刀下來似乎都能將呼延二公子劈成兩半。她不知道,這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震遠鏢局的二當家並非浪得虛名,若無超出常人的本事,又怎麼坐得住震遠鏢局的第二把交椅?並把震遠鏢局的大當家架空,把全部實權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
此時,場上形勢急轉直下,黑衣人凌空一刀劈下,呼延二公子劍勢緩了下來,倒退幾步,左手捂住胸前傷口,有殷紅的鮮血自指縫間汩汩而出。
黑衣人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