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麼黑,那個池子,她白天見過,很深,她的五百萬啊,心疼死了。
一屁股坐到風冽殤邊上,試圖把他擠開,誰知他的力氣大的可以,竟然沒動。
“教——”她沒好氣道,不能做賠錢的買賣。
“不是說彈琴時應該心無雜念嗎,你這樣能行嗎?”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拿她說過的話對付她。
什麼人,小氣,她心裡怪叫一聲。
風冽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認真的,心平氣和的教起這個他討厭的瘋女人。
她雖然氣場霸道,但和她坐這麼近能感到她由內而發的純真,自然,他不由的被這種氣息所吸引。
渾身竟然感到一種釋然,是自由的彈琴所帶不來的一種心中清明。
她有什麼說什麼,毫不在乎得不得罪人。今天,她對自己的兩位王兄,想起這些,他嘴角竟然露出笑容,她怎麼這麼好玩呢?
留著她也許會解決很多事。
許久,他聽到了一種不同於這個時代的音樂,這女人腦子真的很好使,學什麼會什麼,怪不得李嬤嬤說,宮廷禮儀,她都學會了。
才一個時辰,她已經基本掌握彈琴的要領,竟然能彈出一首像樣的曲子了,可這是什麼曲子!
第十八章
“你彈的這是什麼?這麼好聽!”
“貝多芬交響曲中的一部分!”她雖然沒學過古琴,鋼琴可是她最喜歡的,她就試著改動了一下彈了起來。
“貝多芬?”這又是誰?
安琪得意起來,“不知道吧,他可是偉大的音樂家!你這個老古董能聽到他的音樂,是你上輩子積福了。”
剛才還覺得她有趣,不想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他站起身,恢復往日的冷漠,“今天就到這兒,不想聽你鬼扯。”
誰願意和你在一起,冷漠男,“請便!”
甩袖起身,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就走,心裡氣鼓鼓的。
多少女人為了得到他的青睞,不是想辦法接近他,討好他。這女人,既兇,不講道理,沒上沒下,滿嘴,他聽不懂的話。最可氣的是對他視若無睹,太可惡了,她以為他是誰,在吊我胃口啊!
走了沒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也不回頭,“婚禮定在三天後,李嬤嬤教的規矩給我好好用,別給我丟臉!”
去——她輕推了一下那個琴,把它當發洩工具,不過是個王爺嗎,拽什麼拽,今天看到他那兩個哥哥,他應該混的不怎麼樣吧!
詛咒他,快點倒閉!
想起要當他的棋子王妃,心裡不爽透了!
悶聲回到自己的住處,小允已經睡下了,但還是能看到她臉上的些許痛苦之色。不禁為她們這些人感到悲哀,生不逢時啊!
本來花一樣的年紀,就這樣毀了。也是嘛,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自由和幸福呢?她感到自己做為一個現代人的幸福。
所以,她得想辦法回去才對!
可要怎麼回去呢?
麻煩,太麻煩!不管了,一頭倒在床上,閉眼,睡覺!
“啊____”紅蓋頭下的安琪兒,又跌了一下。外面鑼鼓喧天,什麼嗩吶聲,媒婆的吉言聲,賓客的道喜聲…。。本來已經搞的她頭昏腦脹了,可頭上頂的飾品,身上沉重的喜服,弄的安琪就算在喜娘的攙扶下,還是走一步跌一步。
什麼婚禮,幹嘛得蓋著頭走路,辛苦死了,也狼狽死了。
她安琪兒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的醜,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馬上叫停,批評一頓這婚禮儀式。
本來嘛,她應該是穿著潔白的婚紗,走在浪漫的紅地毯上的。現在……紅地毯卻變成了紅蓋頭,害她洋相盡出。
風冽殤不怒不笑地和出盡洋相的安琪走在一起,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第十九章
參加婚禮的達官貴人們看到一個傻兮兮的新娘,很多人想笑,卻看到有著冷冽,銳利的眼睛,集霸道和貴氣於一身的風冽殤,竟然沒人敢笑,只有和諧的樂聲陪伴著新人舉行著一項一項的儀式。
大家雖然不笑,卻各人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這個不是很得寵的三王爺,在皇帝病重,沒有太子的情況下,娶了一個說是雷鳴小侯爺失散多年的妹妹,明眼的人都看的出來,其實就是個沒什麼背景的女人嘛。
這個三王爺要做什麼?他們要在以後的政治生涯中站到哪個位置?
很多人冷看著這場別有深意的婚禮,猜不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