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忙呆呆的點頭道:“對,昨日南宮珏在伯府丟盡顏面,蘇姨娘定是向大小姐報仇,咱們得趕緊回侯府,看情形怎麼樣了。”
不一會兒,祁翊白玉般的手指接過玉萼準備好的熱水,從菱紗手中接過藥箱,一副名醫派頭的從藥箱裡拿出一粒白色藥丸,放到熱水裡化了,沉眉凝思一陣,烏黑的睫毛垂落下來,端給南宮嫿,“你先把這安神湯喝了!”
“謝謝世子。”南宮嫿朝祁翊露出抹淡笑,接過安神湯,仰頭一飲而盡,喝完湯,她神色凝重的看向祁翊,“世子,你說,他們給我灌的是何毒?”
看著南宮嫿略微蒼白的臉,祁翊眼眸變得更加深沉,這些人怎麼如此狠毒,對一個小女孩都下得了手,如果沒有人在她身邊,她能否一人阻擋那麼多暗害。
祁翊睫羽微斂,臉色一變,沉思道:“這毒叫‘雷公藤’,中毒者會頭暈頭痛,心悸乏力,腹痛腹脹,四肢麻木,不出一日便會中毒身亡;如中此毒,先要自已進行催吐,儘量將毒液吐出來,再服解藥。齊王世子已給你服過解藥,所以你身子已經無礙,但你仍舊氣血虛弱,我給你寫張調養方子,你回去照方子煎藥服用,才不會落下後遺症。”
南宮嫿臉色攸地變為青色,幸好當時她摳自己喉嚨進行催吐,否則她就沒那麼幸運了,那背後的人從未放棄過毒害她,如今她撿回一條命,定要向這陸震威以及嫌疑最大的蘇姨娘討回來!
見南宮嫿十指捏成拳頭,祁翊拍了下她的肩膀,“師妹不要想太多了,只要好生調養,身子會好起來的,至於背後的人也太歹毒,我定會替你好好查探,將那惡毒之人揪出來。”
南宮嫿感激的看了祁翊一眼,雙眸浸著陣陣寒光,以後有機會,她定會報祁世子的恩,她會將害她之人一步步除掉。
辭別祁翊,回到南宮府,已是辰時,喜媽媽早就侯在侯府門口,她穿了件�墨色灑線洋菊花滿繡裙,外罩多羅暱月白滿地松竹褙子,一看到南宮嫿下轎,忙心急的迎了上去,“大小姐回來就好,快去主屋,老太太和老爺正在審三小姐和袁逸升呢!”
“昨夜沒審嗎?”南宮嫿微眯鳳眸,真是天助她也,蘇姨娘想派人毒死她,沒料到自己人全軍覆沒,她卻活了回來吧?
說起來,還真得感謝那邪佞陰柔的叔叔,以及……祁世子。
喜媽媽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小聲湊近南宮嫿,“昨夜三小姐回來得這麼晚,是讓老齊家的抱回來的,到家裡那身子還半光著呢,可丟人了,本來侯爺昨夜想審,可老齊家的說您留在中威伯府陪趙老太君了,加上天色實在太晚,就說等你回來了一起審,這不,今兒一大早,三小姐和袁公子已經跪在大堂,大小姐您快去把昨晚看到的事實告訴侯爺和老太太吧。”
南宮嫿將喜媽媽扶起,與玉萼、綰綰對視一眼,幾人匆匆忙忙的往心安堂趕,才走到心安堂門口,南宮嫿便聽到一聲尖利的脆響,緊急著,半截碗片兒嘩啦一聲從屋裡砸了出來,滾到南宮嫿腳前。
南宮嫿見狀,忙緊擰眉頭,裝得萬心焦心的踏進屋裡,迅速摘下斗篷,一眼便看到跪在地上的南宮珏、蘇姨娘和袁逸升,此時,老太太正滿目陰冷的坐在主位上,趙氏坐在下首,目光清潤出塵,正拿著帕子在擦額頭的汗,她臉色有些蒼白,卻透出一股婉約的柔情,南宮昊天眼晴噴火,正恨恨的站在南宮珏面前,屋裡氣氛登時緊張起來。
南宮嫿一進層,便迎上蘇姨娘那憎恨無匹的表情,南宮嫿忙走到南宮昊天面前,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一臉真誠且不忍的道:“父親、祖母,嫿兒來晚了,本來昨晚嫿兒堅持要回侯府,可外祖母家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我擔心她心裡難受,便留下來陪她,今天一早我就趕回來了。”
“你外祖母家出了大事,你作為孫女,是該留下服侍下趙老太君,嫿兒你如此孝順懂事,可沒想到,你這妹妹竟然在伯府偷人,做出這種丟人的事來,幸好伯府嘴巴嚴,事情還沒傳出來,但伯府那麼多雙眼睛,還有離郡王都知道此事,誰能保證以後這事不被捅出來?”老太太氣得將手中茶杯猛地頓在紫檀木桌上,心裡氣憤得要命,從什麼時候起,那乖巧聽話、嘴甜懂事的珏兒,竟然變成這個樣子,這還是以前的她麼?
反而,以前一直木木訥訥的嫿兒卻變得這麼耀眼,知道她給趙老太君制了件金縷衣,連她都很是吃醋,不過想著嫿兒這麼懂事,將來她過大壽,她必定不會薄待自己,她也就寬慰了。
成姨娘也是一臉焦急的坐在邊上,南宮雪與南宮怡站在成姨娘身邊,雖然面上焦急,可南宮嫿卻從成姨娘、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