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東西?”南宮嫿突然想到自己剛才被人拽掉的雲香團扇,嘴角勾起一道鋒芒,這兩人,該不會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她向天借命,魂魄重生除了復仇之外,更為了讓此生了無遺憾,前世與袁逸升有牽扯就是她最大的遺憾,這一世,若是她們敢再打她主意,她定要與他們力爭到底。
既然南宮珏有陰謀,那她便用陽謀,想到這裡,南宮嫿假意說頭疼,要去內堂休息一下,辭別貴姐兒後,領著玉萼、綰綰朝假山石後面的紫竹林走去。
才走兩步,南宮嫿便瞄到南宮珏貼身王嬤嬤的身影,她似乎在跟蹤自己,南宮嫿冷笑一記,高高抬眸,平視前方淡然走去。
她敢斷定,南宮珏定是想栽贓自己和袁逸升有關係,但一點小的栽贓根本不能扳倒自己,所以她和蘇姨娘定想讓袁逸升討好自己,前世自己就是錯信了袁逸升的甜言蜜語,由南宮珏牽線,兩人常在侯府相公,久了便有了真感情。
南宮珏想重蹈覆轍,那她就讓她看看自己的厲害。
等走到紫竹林時,南宮嫿抬眸掃了掃,發現四下無人,便將玉萼與綰綰故意譴開,讓她倆去內堂給自己拿些小點心來,這下子,整個紫竹林便只剩她一人。
暗處的王嬤嬤人影一動,便迅速跑開,南宮嫿早就用餘光瞄到她,便倚靠在假山上,自得其樂的搖著手帕,假意扇風。
不一會兒,南宮嫿便聽到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等她抬眸時,見一襲圓領天青油綠紵絲袍、腳踏皂皮靴的袁逸升正神情淡雅的走了過來。
許是因為要勾引自己,袁逸升今日穿得極其光彩,他腰間繫著藍絲絛,一頭墨髮梳得很順,一雙鳳眸美如璞玉,明眸皓齒,整個人顯得清秀俊削,儒雅斯文。
不得不說,單看袁逸升的皮相是數一數二的,只是出身低微寒酸,再加上心術不正,南宮嫿如今看到他就煩,哪還有前世的愛。
袁逸升一看到南宮嫿,鳳眸露出一縷驚喜,女子悠閒愜意的靠在假山上搖著小手絹的模樣,當真清麗脫俗,那鳳眼柳眉,轉盼多情,鴨蛋秀臉、削肩細腰,看上去婉約可人,果然是個美人兒。
南宮嫿這時也看到了袁逸升,忙故作嬌羞狀的站直身子,袁逸升忙不失時機的湊上去,將袖中的雲香團扇拿出來,朝南宮嫿溫和笑道:“原來大小姐在這裡,在下剛才經過假山旁,拾到了你的團扇,後聽別人說你往紫竹林方向來了,便把團扇拿來交給你。”
拾到?偷的還差不多。
南宮嫿心底冷笑,強忍住滿腹的噁心,假裝上了袁逸升的當,一臉嬌羞的接過團扇,朝袁逸升拂禮道:“多謝袁主簿,袁主簿真是心善,還勞你跑這麼遠。”
看南宮嫿臉色嬌羞的模樣,袁逸升差點看痴了,看來自己果真是有魅力的,大小姐還是開始仰慕他了,如此這般,那他的計劃極易成功。
袁逸升又抬頭望天,看著被風吹拂的柳枝,突然詩興大發,朗聲道:“這柳樹極美,在下剛才正好在席間作了一首詠柳詩,大小姐可否賞臉一聽?”
南宮嫿露出個極其溫柔的微笑,大方典雅的點頭,“不瞞袁主簿,我早就很仰慕你的才華,很想聽聽這詠柳詩。”
袁逸升被南宮嫿誇獎,高興得一顆心狂跳起來,忙仰天擺手道:“雨柳枝枝弱,風光片片斜。蜻蜓憐曉露,蛺蝶戀秋花。飢啅空籬雀,寒棲滿樹鴉。荒涼池館內,不似有人家。”
詩一吟完,南宮嫿當即滿目驚歎的看向袁逸升,極其花痴的讚歎道:“公子這詩吟得真好,素聞公子才高八斗,今日一聽,果然名不虛傳,嫿兒佩服。”
一聽到南宮嫿叫自己公子,袁逸升不免又得意起來,看來南宮嫿對自己印象很好,不像上次那般心有忌憚,他早說過,憑他的才學和相貌,要獲得一個美人的芳心不難,如今能得到侯府嫡女的青睞,他自然會加把力,爭取一舉奪得南宮嫿的心。
“袁公子,你我孤男寡女委實不便在這裡說話,如果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聊好嗎?”南宮嫿微笑著下了逐客令,一聽到還有機會再見,袁逸升忙朝她行了個禮,他也知道急不得,得慢慢來,便謙遜端正的離開了紫竹林。
袁逸升一走掉,南宮嫿原本微笑的臉瞬間冰冷下來,她烏黑的雙眸如利芒般射向袁逸升的背影,眼裡盡是鄙夷和不屑,正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紫竹林另一邊傳來,驚得南宮嫿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待她抬眸一看,發現那光華璀璨處,一角綴著梅花的紫袍率先露了出來,緊急著,離郡王楚汐正搖著簪花摺扇一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