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件件嫁衣,看著這裡的七八套嫁衣,她眼裡全是不甘心,“世子對你真好,竟為你準備了這麼多嫁衣,哪一套都是世間瑰寶,這樣的份例,恐怕連我這個公主都不及。”
“這些不過是世子妃普通的衣裝,而且件件都是按規矩裁製,並未超出份例,更不會超過公主,公主將來出嫁,有的是好東西,我這個真拿不出手。”南宮嫿巧妙的接過棲霞的話,不想讓她抓到任何把柄。
棲霞看著滿目微笑的南宮嫿,只覺得她的笑容十分的刺眼,好像綿花一樣,害她使不上力氣,即使使了力氣也沒用,便冷聲道:“憑什麼是你?你知道我在宮裡有多傷心,當你們在幸福的確定婚期的時候,我卻在宮裡黯然神傷,你以為你會幸福?我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幸福。”
南宮嫿見棲霞終於表明來意,她是來找茬的,便冷抬雙眸,不卑不亢的看向她,“公主曾是驕傲出色的豪傑女子,怎麼也像那些膚淺的女人一樣?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況且我們這是皇上賜婚,公主怪我也沒用,如果公主能讓世子娶你,我這就把鳳冠讓給你。”
“你是在諷刺我?”棲霞一聽南宮嫿的話,當即滿面震怒的衝向她,雙手一把掐在南宮嫿的肩頭,瞳孔圓瞪,佈滿血絲,如鬼魅一般的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敢對我炫耀?你明知道他不可能娶我,你是在向我示威嗎?你以為我顧忌祁翊就真的不敢傷害你,我真想現在就把你殺了,讓他和你的屍體成親,讓你們倆陰陽兩隔,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南宮嫿沒想到棲霞竟執念於此,立卻扣住棲霞的雙手,忙道:“我根本沒有對你炫耀,是你自己闖來侯府的,我就一條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公主不要連累我的家人,公主如果覺得對婚事不滿,大可向皇上請願取消我與世子的婚事,何必咄咄逼人有失風度?”
“我要是能取消,早取消了,還用得著來這裡?南宮嫿,我以前真是低估你了,原以為你只是比尋常人聰明一點,沒想到你心計竟如此的深,祁翊怎麼會看上你,要不是你用了什麼媚人的手段,又如何才成為祁世子妃?我就不信他是真的愛你,你們之間一定是交易,或者有陰謀。”棲霞把能想到的都到了,說到最後兩手已經大力在南宮嫿肩上掐了起來。
棲霞力氣大,會武藝,掐得南宮嫿身上一陣刺痛,她立即往後退了一步,咬牙使力,猛地朝棲霞推過去,“請公主自重,對,你是公主,我得罪不起,但請你給自己留點尊嚴,別輸不起!”
棲霞被南宮嫿這麼一推,當即往後退了兩步,兩手也隨即鬆開,聽到南宮嫿的話,她冷哼一聲,“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棲霞說完,轉身便開啟房門,迅速走了出去。
等棲霞一走,趙老太君和趙氏立即衝了進來,當趙氏看到神色緊張的南宮嫿時,立即握住她的手,看著遠去的棲霞,趙氏恨得咬牙切齒,“她是公主就了不起了,嫿兒,她是不是傷害你了?這世間沒有誰比你金貴,她算什麼東西。”
“娘,小心,隔牆有耳。”南宮嫿揉了揉雙臂,示意自己沒事,她只是擔心明天的大婚會出事。
趙影華氣得眼眸冷豎,體貼的扶著南宮嫿,“可恨我們不是皇家人,所以向來受人欺負,她是公主高高在上,想怎麼就怎麼,連一句話都說不得,可她憑什麼欺負嫿兒?”
“行了小祖宗,你就別說了,要讓人聽到,咱們又得惹事非了。”大鄒氏立即捂住趙影華的嘴。
趙老太君也狠狠的頓了頓柺杖,雙眸睨向前方,沉聲道:“如果家族裡出個皇妃,我們也不至於那麼被動,但再怎麼嫿兒也是世子妃,將來便是王妃,公主不看僧面也應該看佛面,她這樣對嫿兒,實在是太過分。”
看著眾人七嘴八舌的為自己擔心,南宮嫿心裡只有滿滿的感動,她們都是她真正的親人,只有真正的親人才會如此維護自己。
這晚上,趙老太君等人都歇在飛羽院,大家等著明日一早送南宮嫿出嫁。在昨晚時,舅母親自給南宮嫿開了臉,用銅線連紅絲串成線,在她臉上絞了一陣,把額頭的汗毛絞去,算是開臉完成,也意味著她姑娘時代的結束。
這一晚上,南宮嫿睡得心神不寧,很不踏實,總覺得明天會出事,就這樣迷迷糊糊撐到了天亮,這時候,玉萼等人已經架著她上前,準備給她洗漱後開始上妝,因為吉時就要到了。
南宮嫿先洗漱完畢,便走到那一排嫁衣面前,每套嫁衣都繡著牡丹等富貴花卉,一件件火紅如蓮,上邊用金線銀線勾勒著吉祥如意的圖案,看著十分的養眼。